他忍不住告訴沈漓:“方才若不是銘哥從中提醒,我差點被石人放幹了身上的血。”
沈漓身影一頓,原本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走在他身後的墨燨:“那你血可止住了?”
墨燨看了看手上的傷口:“不礙事,已經凝固了。”
沈漓沒再問什麼,轉頭繼續往前走去。
兩人很快就走出墓室,來到了石階的位置下,徐歌看起來很沉,沈漓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神色無常的踏上石階,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我看他走得臉不紅氣不喘,隻覺得沈漓體力是真好。
“耀銘情況如何?”沈漓低沉的嗓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沒想到沈漓這個時候還能想起我,當即回應:“我現在感覺挺好的,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你們不用擔心。”
墨燨傳達我的話:“銘哥說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讓我們不用太擔心。”
沈漓點了點頭,不再繼續接話。
“馬上到洞口了,把神器放好,注意周邊環境,看看有沒有人埋伏。”
墨燨對着空間戒指默念了妖王教過的咒語,等到空間戒指一打開,他就把神器放了進去,而後快速走到沈漓身邊,開始集中精神注意着周遭的一舉一動。
沈漓打開石洞門時,刺眼的光線照射得我有些不适應,下意識側過頭避開。等到我們睜開眼睛之時,石洞門口站着一群黑衣人,而為首的四人就是心悅客棧前交手的那幾名黑衣人,他們果然堵在石洞前。
看到墨燨和沈漓出現時,他們神色微微一愣,似乎很是意外。
很明顯他們等的應該是那石頭人,但看到沈漓和墨燨出現,他們也不會放他們倆離開。
其中一名黑衣男人低聲下令道:“上!”
沈漓立刻将徐歌交給墨燨,神色凜然的擋在墨燨身前,驚雷在手上泛着藍色的光芒。
黑衣人全數朝沈漓與墨燨的位置圍了上來,沈漓手持驚雷行雲流水般向黑衣人揮灑而去。
墨燨任由沈漓護在他跟前,他利用這點空隙,快速把徐歌放于洞門口小型動物石雕上,緊接着回到沈漓身邊站定,幻化出青龍彎刀弩加入了戰鬥之中。
為首的幾名黑衣人眸光戲谑的看着眼前的圍剿,似乎不屑于自己動手。
可能是因為墨燨上次輕易受傷,這次他根本就沒把沈漓和墨燨放在眼裡,他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曾經的手下敗将在圍剿中拼死反抗。
然而諷刺的是,還沒等他們看過瘾,一群手下早已被消滅的幹幹淨淨。
這幾個看好戲的人才開始站直身子,擡眼看向墨燨和沈漓,眸中有了一股森然的殺意。
四名黑衣人瞬息之間四散開來,站在沈漓與墨燨周圍的四個角落,正好形成一個圓圈,把他倆圍在中間。
墨燨和沈漓背靠着背,冷冷看向這四個黑衣人,驚雷和青龍彎刀弩閃耀着一藍一紅耀眼的光芒。
沈漓輕聲提醒墨燨:“你身受重傷,不可再貿然出手,站我身後去,他們由我來應付。”
墨燨卻搖了搖頭,道:“同生死,共患難!”
沈漓看向墨燨,張嘴打算再次出聲制止,可當他看到墨燨透着的那股堅定不移的氣勢時便不再阻止。
墨燨經過千瑤與徐歌之事已經快速成長,他并不喜歡被人一直護在身後,而是希望可以共同面對。
左邊那名黑衣人勾起一抹冷笑,說道:“放!”
随着他這一聲喊,漫天冰錐宛若雨點般從四面八方的角度往沈漓與墨燨身上刺來。
墨燨與沈漓快速反擊,墨燨身上立即散發出紅色火焰,形成一個圓形堡壘,堡壘表面燃燒着熊熊火苗,冰錐還沒靠近沈漓和墨燨便悉數融化。
沈漓轉頭看向墨燨,眸中閃過詫異,他顯然未料到墨燨在身受重傷之時,還能釋放出如此強度的靈力,為兩人設置好防護屏障。
墨燨額頭開始冒冷汗,身軀也有些顫抖,他的體力顯然即将到極限。
沈漓自然看出墨燨是在硬撐,當即伸出手掌放于墨燨背部,往他身體裡渡入源源不斷的靈力,有了沈漓的協助,墨燨臉色已然有所好轉,而防護外的冰錐攻勢已經減弱。
沈漓附到墨燨耳邊低聲說道:“撤回防護,改為進攻!”
墨燨點了點頭,立即收回靈力,沈漓瞬間閃現至其中一個黑衣人身前發起攻勢,黑衣人顯然一愣,未料到沈漓動作如此之快,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迅速出手反擊。
沈漓那邊打得不可開交,而墨燨這邊正在吃力的抵擋那些冰錐,另外三名黑衣人自然不打算浪費時間,立刻朝墨燨方向逼近。
墨燨擊碎最後一個冰錐時,另外三名黑衣人已同時欺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