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燨腳下步伐加快,顯然準備直接繞過他們離開這裡。
誰知道這些人竟然單憑猜測就擋在我和墨燨還有狐仙大佬跟前,開始讨伐我們,人群中一個身着藏青色衣袍的青年男子出聲道:“别讓他們跑了,直接帶去衙門見官。”
“對,看那一身的血迹,肯定是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青年男子話音剛落,人群中立馬就有人出聲附和。
說着有幾個人就想上前抓人,裝作所謂的正義人士。
其中一個上來就扒拉我,拽着我的手臂往前拉,我正要甩開他,一隻白皙的手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抓住那隻扒拉我的那個人的手腕,然後一把甩開,那人登時一個不穩,踉跄着摔倒在地,而後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狼狽地爬起來,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系列,揉着後腰,怯怯地看着墨燨沒敢再吭聲。
墨燨眼裡透着擔憂之色:“沒事吧?有沒有傷到你?”
我搖了搖頭,如實回答:“沒有,哪這麼脆弱。”
墨燨微皺的眉峰才有所舒展,冷冷地掃了一圈人群,嗓音淩厲道:“想死的話盡管過來。”
他眸中冷冽的殺意,吓得在場衆人心中皆是一抖,朝我們逼近的那些人腳步立刻頓住,緊接着互相推搡起來。
“你先上!”
“還是你先吧!”
“别!你膽大,還是你先吧!”
“不!我可沒你厲害,還是你去吧!”
“都給我閉嘴!”
墨燨突然怒吼了一聲,吓了我一跳,下意識看了一眼墨燨,隻見他眉宇間全是不耐煩之色。
顯然是被這些人吵煩了,找不到沈漓他本來就心情不佳,這些人還在不停地逼逼賴賴,甚至還想動手,他能忍住不發火才怪了。
墨燨這一聲怒吼,使得強大的紅色氣流從他身上不由自主的爆發了出來,震得殘破的地面一陣晃動。
墨燨身上盛氣淩人的氣勢,吓得衆人紛紛倒退,他們要是再看不出墨燨不是一般人,那就是真的眼瞎了。
沒人再敢往前一步,就怕墨燨突然大開殺戒。
墨燨沒再看衆人一眼,沉着一張俊臉,拉着我快速離開了此地。
墨燨帶着我和墨逸随意找了一家客棧,暫時安頓了下來。
墨逸養傷期間,我和墨燨也都呆在房間裡修養,沒怎麼出門。
不過,關于外界最新的消息倒也聽到不少。
墨逸傷勢修養得差不多了之後,我和墨燨來到了他的房間。
墨燨看了墨逸片刻,沉聲開口:“今晚與我一起去會會國師吧?”
墨逸有些詫異,問道:“為何是今晚?”
“你這兩天莫不是什麼都沒聽到?”
墨燨沒有作答,反而出聲反問墨逸。
墨逸挑了挑眉,反應了過來:“你說的可是明天皇宮舉辦登基大典之事?”
墨燨點了點頭:“崚城無論如何也不能交到國師手上。”
墨逸驚訝道:“你都沒出房間門,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墨燨道:“你莫不是忘了我們現如今身處何方?”
墨逸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我提醒他。
我微微一笑:“耳聽八方。”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客棧人流量最多,消息自然也是最靈通的。”
墨燨點頭應答:“沒錯,二樓離一樓不遠,要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并不難。”
墨逸:“這倒是!那就今晚動手。”
墨燨滿意了:“嗯,暫時先這麼安排,有變動我們再商議,我們先回屋了。”
墨逸:“好,晚上見。”
離開墨逸的房間後,我和墨燨各自回房間休息。
等到夜幕降臨,墨燨來我房間,給我送了一套夜行衣,看來是準備出發了。
墨燨身上已經換上了黑色夜行衣,他整個人散發着冷俊的氣息,比之前一身白衣的他,眉宇間多了一絲沉穩。
我快速換上夜行衣,走到四方桌前才拿起桌上的斷夢,站起身往門口方向走去。
我倆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嘭…嘭…嘭…”的急促敲門聲。
墨燨腳下步伐微微一頓,轉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退後,而後才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