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衆人已迅速與黑衣死士激烈對戰起來。
魔族洞口頃刻間刀光劍影,劍氣橫飛,風沙漫天飛舞着。
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竟漂浮着一大片詭異的紅雲,它直接覆蓋于魔族洞口頂端,仿佛是一個血盆大口,要吞噬掉在場所有人一般。
沈漓顯然早就注意到了天空的變化,神色變得尤為凝重,天現異象并不是好兆頭。
他瞬移至墨逸身旁,聯手圍剿東鬼王。
沈漓本來就是戰力天花闆,可以說是攻無不克,所向披靡。
上次軒王府決戰之所以會受傷,那是因為要分神保護墨燨,而今天沈漓沒有任何阻攔,隻需放手一搏即可,此時他所帶來的殺傷力那是相當緻命的。
墨逸則擁有三千年修為的狐仙,仙法可容不得任何人小觑,軒王府決戰時,他就以一己之力對戰軒轅翊塵與幽冥兩大長老,今天在場的死士首領隻有一位鬼王,有沈漓,墨逸,鶴妖外加三界高手圍剿起來可以是是輕而易舉。
今天注定是東鬼王和這些死士的死期,驚雷氣勢如虹的劍氣逼得東鬼王連連倒退,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全身。
對戰隻持續了幾個回合,他就已經敗下陣來,狼狽得半跪于地面上,整個身軀微微顫抖着。
眼看死士被斬殺得所剩無幾,東鬼王已經方寸大亂,死了這多精英死士,他都不知道怎麼向宮刑交差了吧?
其實在我看來,東鬼王和這些死士已經被當成棄子了,不然龔刑為什麼帶走的是身強力壯的南鬼王,而不是受了傷的東鬼王。
那肯定是因為他很清楚,留下來的人和死士都活不了。
沈漓不給東鬼王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刻順勢而上。若不在他落敗之時乘勝追擊,很可能讓這人帶着一群死士再一次僥幸逃脫。
激烈的對戰聲再次響起。
“終于全部解決完了!”
鶴妖長籲了一口氣後擡眸掃視了一圈人群,還好死傷不算慘重,大概占人群的三分之一。
東鬼王早在前面幾個回合就被沈漓擒獲。
鶴妖走到沈漓身邊站定,冷冷地盯着東鬼王,出聲警告:“你最好乖乖交出解藥,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東鬼王不以為然地瞟了一眼鶴妖,擺出一副我就是不給,你能拿我怎樣?
鶴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大概還不知本公子的性子,既然你想受虐,那本公子就成全你。”
鶴妖話音剛落,他腰間的暗青色玉笛便自行離開他的腰間,在東鬼王眼前快速旋轉起來。
鶴妖隻是輕輕的往玉笛吹了一口氣,玉笛就像受到主人鼓舞一般,竟然開始歡快的鳴奏起來。
在衆人耳朵裡,這笛聲很是悅耳動聽,但在東鬼王的耳朵裡卻是尖銳刺耳,他痛苦的捂着雙耳,就像正在遭受着最殘酷的極刑。
看着東鬼王痛苦不堪的神色,墨逸滿眼震驚之色,詢問道:“你這是?”
鶴妖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解釋,這應該是他的獨門絕技,所以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消片刻,東鬼王就受不了和妖笛子傳出的尖銳噪音,顫抖出聲道:“别吹了!我給……給你解藥。”
鶴妖邪魅一笑,收回玉笛挂至腰間,緊接着攤開手掌放于東鬼王跟前。
東鬼王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放置鶴妖掌心中。
鶴妖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緊緊盯着東鬼王的眼睛,惡狠狠道:“你要是膽敢欺騙于我,我絕對能想出幾百種方法折磨你們。”
東鬼王一臉心有餘悸的搖着頭,說道:“在場懂醫之人一聞便知。”
他話音剛落,那名着青灰色道袍的道士走了過來,他說:“貧道略懂醫術,可否讓貧道看看?”
鶴妖立刻把藥瓶了過去,說道:“那就有勞道長了。”
道長淡淡看了一眼鶴妖,說道:“閣下不必客氣,貧道也隻是為了自救。”
他說完便打開藥瓶蓋子,放于鼻尖仔細的聞了聞,說道:“他沒有耍花樣,這的确是解藥。”
沈漓和墨逸皆是松了一口氣。
沈漓看向道長,說道:“煩請道長把解藥給大家分下去,我們還有要事要辦。”
道長拱了拱手,說道:“多謝你們出手相救,他日有機會定會上門答謝。”
沈漓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東鬼王,說道:“此人已被散去畢生修為,暫且交由道長處理。”
沈漓沒有直接殺掉他,倒是有點出乎我意料。
不過轉念一想,沒痛下殺手才符合他的人設。
畢竟東鬼王已按鶴妖要求掏出解藥,那麼他就不方便再出手,由在場中毒之人解決他們比較合适。
道長深以為然,鄭重說道:“定不負神尊所托。”
沈漓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墨逸和鶴妖:“既然都已處理幹淨,那我們走罷!”
衆人目送着沈漓,鶴妖,墨逸離開。
看到這裡我基本就知道,沈漓應該會很快來找我和墨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