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班,鄉上暫時沒有給他安排什麼工作,吃過早飯,沒有什麼事可幹,他和魏武富正在他們房間裡閑聊。
“魏克勇不是鄉政府辦公家的主任。”魏武富對他說。
“那辦事的人們還有鄉上的幹部們怎麼都叫他魏主任?”他不明白的問道。
“他是鄉政府的會計,統計,還有文書工作他也幹,鄉上就沒有辦公室主任這一說的。” 魏武富對他解釋道。
他們兩個人正說着,虛掩着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魏武富,你帶着小孔到火車站去接個人。”進來的人正是魏主任,他站在房間的中間,對他們兩個安排工作公司似的說道。
“人怎麼不接去?讓我們兩個人去?其他人呢?” 魏武富站起來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微笑着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質問魏主任。
“随時有人來辦事,我還要值班,其他的人都有别的事兒。是個女娃娃,大家多關心幫助。剛才縣上人事科打來電話,快動彈,車快到點了。” 魏主任擡右手看了一下表說,回答的滴水不漏,到底是幹辦公室的,經得多,見得多,非常的老練,随便應付個場面那是綽綽有餘的。
魏主任說完了,就轉身回他的辦公室裡面去了。
他和魏武富出門鎖好門,就出了鄉政府大院,兩個人沿着他來報到時走的路,爬上山坡,過了糧站,進了小山豁口,看見了鐵道,進了孤山子火車站。
不一會,一列客車徐徐的停到了這個小站。
他和魏武富站着,用目光左右掃視着,搜尋要接的人。
是從火車上的兩上車廂門下來了三四個人,今天人下火車的人比平時多。一個是女的,有四十多歲,穿着也時興,不是的。一個是個小夥子,有二十幾歲的樣子,也不是的。還有一個是五十多歲的老人,男的,頭發有些花白了,肯定不是的。
這幾個蔥蔥的都向山豁口的路口走去。
這列火車緩緩的啟動走過去了,在鐵道的另一面,有個女孩子站在那裡,向車站站房這邊尋望着,身旁邊的鐵道路基上的石塊上放着一個行李包,行李包上面放着個小包。
“那個就是吧?”他不敢肯定的對魏武富邊說,邊向那個女孩子站的地方舉起右手伸出一個食指,一指。
魏武富沿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愣說,“我們過去一問就知道了”。
“你是來鄉政府報到的嗎?”他們兩上穿過鐵道,來到這個女孩子面前,魏武富開口對那個女孩子問道。
“你們是北原鄉政府的?”那個女孩子反問他們兩個人道。
那個女孩子個子不高,留一頭齊下巴的短發,穿着也不是很時髦,皮膚白裡透着紅,隻是碎眉小眼的,睜不大的眼睛像一條縫兒,說話時嘴裡還有顆很明顯的小呲牙。這女孩子穿着比較樸素,穿着打扮不太講究,一看就知道,是知性精幹的那種年輕女性。
“我們是接一個新分來鄉上工作的女娃娃的。”魏武富沒有直接回答女孩子的問題,隻說了他們的來意。
“那就是我呀。”那個女孩子回答。
“我們就是來接你的。走吧。” 魏武富笑着說道。
魏武富提上了那個女孩子的包,他背起行李包,魏武富領頭,那個女孩子跟在我後面,三個人穿過鐵道路基,上了車站的小路,向西邊的那個山豁口走去。
“這個魏主任也沒有說清楚,你叫什麼名子?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 魏武富邊走邊回頭問那個女孩子道。
“我叫孔祖蘭,上金州農業科技學校的。”孔祖蘭邊走邊回答道。
“噢,原來我們是一家子了。”他邊走邊回頭有點驚喜的笑着對孔祖蘭說道。
“啊,你也姓孔呀?”孔祖蘭也有些驚奇的微笑着問他道。
“是的,他叫孔耀庸,也是今年剛剛分配到我們鄉上來的,上班才兩三天。”魏武富邊走邊回答着。
一路上說着話,不知不覺,他們三個人就來到了鄉政府。
進了鄉政府大院,他背着得行李重一些,現在已經走到了最前面,他先将行李包從肩上甩下來,放到了鄉政府辦公室門前的台階上,魏武富則将手中提着的包兒放到了行李包上。
“你就是孔祖蘭嗎?”魏主任聽見他們把人接來了,就走出辦公室,站在門口,打量着孔祖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