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掙紮不了,它又變作小人,用尖利的牙齒咬着歸山繁的手。
白甯杭不解:“這是……”
“妖息的本體。”
“在哪裡?”
“就在水下。”歸山繁得意地翹嘴角,“昨晚我就發現了不對勁,便下水查看,發現妖息已經吸收了竹子們的怨念,并靠着自己本來的力量将這怨念放大。”
“要想解決怨念具象化的怪物,隻有捉住妖息,破壞它與之的聯系,否則,怪物是一直打不死的。”
他伸手彈了彈不知疲憊的妖息,“别看現在這個妖息弱小,先前在水裡可龐大了,我妖力被封,與它鬥了許久。”
“多虧園長适才讓它元氣大傷,我才能趁機抓住它。”
白甯杭:“為什麼昨晚不告訴我?”
歸山繁故作思索,而後惡劣地一笑:“我忘記了,這個理由可以嗎?”
脖頸一緊,濕漉漉的衣襟被女子攥住,發絲晃動,恰有一滴水落在女子臉頰。
“你故意的。”
“如果是說這水,我不是故意為之。”
“你在裝聾作啞。”
相處多日,歸山繁已經摸清白甯杭的脾性,知曉她這是生氣了,又解釋道:“好吧,我是故意的。”
白甯杭剛要發作,男妖又俯身。
“我本來想一個人解決,好立一個大功,期望園長能看着我表現良好的份上,早早解開這縛靈鎖。”
“哪裡會想到,妖息如此難纏。”
他垂眸,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解決了妖息,結果園長不記功勞也不念苦勞,對我橫眉冷對。”
衣襟被松開,緊接着臉頰被人輕拍:“好好,辛苦我們歸山繁了,真是我們幼稚園的好安保。”
歸山繁笑意更深,眸中的殺意被掩蓋,他乖巧道:“多謝園長。”
危機解除,白甯杭又要處理善後。
園生們在凜月與閑待春的安慰下,早就恢複了精神。
也因為偷偷下水的行為被教育一通。
此刻正聚在一團,互相說着對方在剛才的曆險中的表現。
“我就說了不要下水,你們非得這樣胡鬧。”
“你好意思說我,你哭得那麼大聲。”
“我才沒有,你胡說!”
……
白甯杭笑着将視線收回。
稍後是閑待春的法術課,近日園生引氣入體逐漸掌握要點,隻是難以将靈氣運轉至全身。
教學快要有成果,閑待春也不敢懈怠,帶着園生回了教室。
白甯杭将困在結界内的妖息給凜月瞧看:“你最見多識廣,可能從中看出什麼玄機?”
凜月接過。
“也不知是誰,與我有着深仇大恨,特意将妖息置于竹子中,毀了我的蒿蘭……”白甯杭表情痛苦。
她靠在凜月身上:“凜月,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幕後黑手,我要找那個家夥賠錢!”
凜月笑道:“妖息乃是由取自本體修煉時産生的邪念而成,勘破妖息的類型,找出罪魁禍首不是問題。”
“放心吧。”
園區的破爛攤子,直到日暮西垂,白甯杭才算收拾好。
正坐在院裡思考人生時,去了報刊的墨耳回來了。
因忙着負責宣揚食膳理念,這段時間他總是往返于報刊、幼稚園兩地。
今天他心情不佳,瞧見湖中的蒿蘭沒了,得知緣由後竟崩潰大哭。
“怎麼會這樣……我的蒿蘭……”
素耳不争氣地擰他耳朵:“哭什麼,丢臉。”
墨耳眼淚止不住,“園長,怎麼辦啊?我也沒有做好宣傳……”
他哭得抽抽搭搭:“那些人根本不看我的辯駁,自顧自批評……蒿蘭也沒了……”
白甯杭才想起,這幾日因為為了種植蒿蘭的緣故,也未細問墨耳情況,幾句寬慰後,忙問他詳情。
“雖然我們出了特刊,專門解釋食膳理念,但那些妖怪隻會曲解,抨擊聲不消反漲,我搞砸了……”
墨耳自責不已。
“我是不是不該搞這種東西,食膳之于修煉,毫無作用。”
白甯杭忙抱住他:“怎麼會?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吃食都是一等一的重要,你且看那些修仙大儒,哪一個不食用靈植?”
“是我想得太簡單,光靠說是沒有用的。”
素耳:“那我們怎麼辦?”
白甯杭稍加思索,很快有了主意。
“我們辦一個食膳展覽會,請他們前來品嘗,剛好也能讓他們了解幼稚園的夥食,起到宣傳作用,可謂一舉兩得。”
聞言,墨耳卻還是憂心忡忡:“可是蒿蘭……它可是很多菜品裡需要的……”
“傻兔子,蒿蘭生長周期短你也哭忘了,”白甯杭替他擦幹眼淚,“蒿蘭沒了,我們再種就是,有了之前的經驗,現在上手更得心應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