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往身後看了一眼,發現齊文敬已經躺在操場中間的草坪上大口喘氣。
他現在幾乎半個身體的重量都依靠在陸淵的身上,他喘着氣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什麼力氣。
陸淵卡着他的胳膊開口說:“知道你現在很累,但是現在不要躺下去,我扶着你在走一段路。”
路景靠在他的懷裡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的走着,走了小半圈的時候他開口詢問:“現在應該能躺着讓我休息一會兒了嗎?我真的走不動了。”
聞言,陸淵輕輕卸力把他放在草坪上,路景坐在草坪上伸開自己的腿做着拉伸動作。他現在十分慶幸自己在開始跑的時候進行了簡單的熱身運動,不然說不定在最後的時候就輸給齊文敬了。
他感覺自己拉伸的差不多的時候,撐着身體準備站起來,剛走了沒兩步就差點再次摔倒,好在身邊有陸淵把他撈起來,免去了狗啃泥的慘狀。
“謝謝啊。”路景對身邊的人說,陸淵應了一聲說:“你現在要往哪裡去?”
路景擡手指指齊文敬所在的方向:“你看到那邊地上是不是有一灘人型生物,那人是齊文敬,我得過去看看他的狀态怎麼樣。”
路景感覺自己現在緩的差不多,他拍拍陸淵攙扶着自己的手說:“我覺得我現在恢複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可以松手了。”
陸淵有些猶豫的看向他:“你确定你現在可以嗎?”路景晃晃自己另外一條胳膊開口說:“你看,我現在精氣神好得很!”
陸淵試探的松開自己的手,路景還沒大跨步走出去一米的距離,就要往下倒。
“我的腿在發軟。”路景為自己再次差點摔倒講出了原因。
陸淵無奈的再次把他伸手撈起來說:“你現在剛跑完,還沒有休息多久就又要去找人,你的肌肉受不了的。”
無奈之下,路景隻好就這麼靠在陸淵的懷裡往齊文敬的方向走過去。
齊文敬在地上躺的好好的,就看到兩個人朝着他的方向走過來,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景哥我在這兒!”
“我知道,我過來了。”路景沒好氣的應他一聲。
齊文敬坐起來,把自己的腿伸直做了一組簡單的拉伸動作,擡眼就看到路景像個“小媳婦”一樣靠在陸淵的懷裡。
“你這是?”齊文敬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掃來掃去,路景伸手在他的頭上輕拍一下:“我這是什麼,你怎麼跑得那麼猛,就差一點點我就輸了。”
齊文敬拉伸動作做到一半,雙手抱胸故作不滿的開口:“怎麼了?這就是你最後半圈加速沖刺超過我的理由嗎?”
路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反正我是赢了,記好你自己定下的懲罰。”
齊文敬比了一個大拇指:“你是個這個。”随後他用手臂支撐着自己往後靠着:“懲罰的完成輕輕松松,但是這次三公裡下次可是再也不想再跑了。”
路景靠在陸淵身上笑着對陸淵說:“你看這個人,自己定的懲罰結果自己輸了。”
“你們兩個剛才在進行比賽?”陸淵聽出了大概,想從他的嘴裡得到确定的答案。
“對啊。”路景有些站不住了,索性直接拉着陸淵坐在草坪上說,“本來計劃的懲罰是一個月,但是我覺得太多了,就改到了兩個星期。”
懲罰的内容,陸淵沒有聽到,他看向神采奕奕的路景開口:“你們約定了什麼?”
“讓他給我買奶茶。”想到有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路景就忍不住笑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就算這次沒有進行比賽,我之前是不是也給你買過。”齊文敬拉着自己腿,下手毫不留情。
路景想躺在草坪上,但是一想到草坪上會有人走來走去,他還是不想讓自己的發型出現什麼問題,就悄悄的往陸淵的身邊挪動一下借此靠在他的身上。
陸淵察覺了他的動作,維持着自己的姿勢坐在草坪上聽着他們兩個的聊天,把事情的大概經過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路景直接大大咧咧的靠在了他的身上說:“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陸淵看向他:“我不是跟你講了說我在這邊散步嗎?”路景坐直身體左右看了兩眼,疑惑的開口:“就你一個人在這邊散步?”
陸淵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隻是覺得無敵的人都是寂寞的。”路景把腿盤起來在草坪上放松自己。
“确實是有點寂寞,”陸淵學着他的樣子也把自己的腿盤起來說:“當然了,我舍友都沒有人願意抽時間出來陪我,我隻能自己出來。”
路景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想笑又不敢笑的看向他。齊文敬開口:“像你這種大神級别的人物,也會受到舍友的區别對待嗎?”
路景用眼神看向他,眼神裡分明是在說:“你?受到區别對待?”
陸淵隻是看了他一眼,滴水不露的接着說:“其實也還好,他們有時候也會帶着我一起,隻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出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