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姨的話,路景現在才意識到兩個人現在的一時離得有多近。路景别開自己的頭往後面移動了一下,和坐在自己旁邊的陸淵拉開了一點距離。
陸淵清清嗓子,坐好身體斟酌了一下開口說:“你等下回宿舍的話要記得給自己的舌頭上上藥。”
路景把藥像燙手山芋一樣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另一隻手攪拌着面前的粉說:“好的,我知道了。”
路景快速的把剩下的粉全部塞進嘴裡,從桌子上抽取一張紙之後随便擦擦嘴說:“嗯,我吃好了回去吧。”
兩個人還是沒有從剛才尴尬的局面緩過來,路景沒厘頭的開口說:“他不會把我們兩個當一對了吧?”
路景想,畢竟阿姨剛才說的是讓他們兩個注意一下場合。
他心思煩躁的低頭走路。“當心。”陸淵伸手把人拉進自己的懷裡,路景意外的靠在他的胸口,順帶感受了陸淵一下練得還不錯的胸肌。
“靠的舒服嗎?”陸淵看着自己的懷裡的人笑眯眯的開口。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路景,立馬站在他的身邊,清清嗓子說:“咳咳,就當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剛才鹹豬手的事情也裝作沒有發生嗎?”陸淵語調平靜,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什麼”一樣。
路景有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那你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吧?”陸淵和他并肩走着:“可是你占我便宜,還不對我負責。”
路景一口氣卡在嗓子裡,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深吸一口氣往他的方向看過去:“你不要說一些奇怪的話。”
陸淵笑笑:“我有說什麼嗎?”
路景支支吾吾不肯把他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他搖頭晃腦的開口:“還不是都是你自己在這裡随口胡謅。”
陸淵笑笑跟在他的身邊沒有說話。
等到了分開的樓梯口的時候,陸淵看向他說:“記得給自己的舌尖上藥。”
路景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口袋,略微呆滞的點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了。”
等回到自己宿舍的時候,路景才摸上自己的心口,怎麼剛才一直都跳得這麼快,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齊文敬見他靠着門,除了捂着胸口以外沒有其他的動作,有些緊張的走到他的身邊:“你是心髒的位置不舒服嗎?”
聞言路景的視線才落到了齊文敬的身上,他想了一下開口說:“如果我突然對一個人心跳加速,那會是什麼情況?”
齊文敬嘴裡叼着棒棒糖說:“那得看心跳加速的前提是什麼了?”路景好奇的看向他,齊文敬拖過椅子在他的面前坐下,手裡拿着棒棒糖說:“如果是突然之間對别人心跳加速那可能就是你看上人家了。”
“那如果不是呢?”路景問。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緻心跳加速了。”
齊文敬重新把棒棒糖扔回嘴裡開口說:“你就看你自己的什麼情況了。”聽到他的分析,路景小聲的自言自語:“那看來我是第二種。”
他随後慢慢的晃回到自己的位置,齊文敬看着他走過去的背影笑着打趣:“景哥,難道你對誰春心萌動了?”
“放屁!”路景大聲地反駁他,像是在掩蓋什麼一樣。
齊文敬被他突然加大的音量吓了一跳,以為自己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小心的往路景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景哥,你?”
路景稍微平複了一下說:“哦我沒有對誰動什麼春心,你不要瞎猜了。”齊文敬咬着棒棒糖點頭,随後有些好奇地開口:“景哥,你談過對象沒有?”
路景看向他:“沒有,怎麼了?”齊文敬點點頭:“沒什麼,就隻是單純問問而已。”
路景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的時候,發現耳朵已經紅透了。
他伸出手捏捏自己的耳朵,在心裡無力的吐槽。
亂紅什麼。
第二天再睜開眼的時候,路景下意識的坐起身之後就發現現在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了。
他看向自己的手腕,有些煩躁的抓抓自己的頭發有些無奈的走下床,和正在刷牙的常揚打了一聲招呼。
滿嘴白沫的常揚看向他,叽裡咕噜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他用手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頭發說:“你說什麼?”
常揚把嘴裡的泡沫吐掉開口:“你今天的狀态怎麼看起來這麼差?”路景看向他說:“昨天沒有睡好。”
“你沒睡好?”常揚手裡的動作不停,“你昨天回來的時候還是容光煥發的,怎麼過了一晚上你就不行了?”
随後常揚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不要過度運動才好~”對上常揚的眼神,路景立馬就知道常揚這小子在說什麼葷話,他罵了一句:“滾。”就去洗漱了。
他明明記得昨天好像換取了積分來着。
現在看來,應該是港式兩個人都把積分兌換這件事情忘記了。
他摸摸口袋,發現手機沒有在自己的身上。
他回到宿舍的時候才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指紋解鎖後給陸淵發消息。
“在哪?”
“宿舍。”
“我去找你。”
“現在?”
路景思考了一下,擡手打字:“還是等等吧,你今天有課嗎?”陸淵回複:“沒有,今天下午前兩節有課,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