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這是自己自讨苦吃。”

“？”

路景瞪着眼睛看向他：“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回我消息？”陸淵問。

“你沒完沒了了是吧？”路景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陸淵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接着開口：“你這兩天一直在躲着我，是上次吓到你了嗎。”

本來還想在回嗆他幾句的路景，一下子熄火，緊抿着唇一言不發。

“如果是的話，我給你道歉。”陸淵用舌尖頂了一下自己的小狗牙，“我下次會控制好自己。”

“和那個沒關系。”路景咬牙開口。

“沒關系？”陸淵一臉不信任的看向趴在自己懷裡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你為什麼這兩天不理我？”

“我沒有回你嗎？”路景有些心虛的為自己辯解。“嗯，哦，啊，額？”陸淵垂眸看向他，嘴角是笑着的，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笑意，“這就是你的回複？”

路景錯開他的視線說：“幹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嗯嗯啊啊就不是回複了嗎？”

陸淵沒有開口，他緊抿着唇從那天開始以後就一直在想着這件事。

他想着如果路景真的接受不了，原諒不了他的行為，他以後就好好控制自己，盡可能的不要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倘若路景已經切切實實的讨厭自己了呢？

他緊張又無措的摟着自己的手，如果真是讨厭呢？他每次和自己的牽手，和自己的擁抱，和自己的親密接觸……

陸淵不敢接着這麼想下去，他怕自己會在這裡當場失态。

不過，這件事他還是想要問個清楚。長痛不如短痛，如果路景直接給了他判決書，他以後就控制着自己的距離，距離他剛剛好的位置上，安安靜靜的看着他這也算不上是什麼困難的事。

聽到自己身下沒有接着傳來聲音，路景狐疑的擡頭看了一眼，剛好和他的視線對上，在他下意識的想躲開後，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沒有這個必要，随機又瞪了回去。

“幹什麼瞪着眼睛看着我？”路景虛張聲勢的開口，“這位陸淵同志，請控制一下你的眼神好不好？”

“不喜歡這樣嗎？”陸淵開口。路景反應了一下，覺得剛才應該是他在故意針對自己：“我要是一直這麼盯着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你盯着吧。”陸淵開口。

“？”

現在留下滿臉問号的人是路景，陸淵回答的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他在那瞬間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Hello？哈喽？”他試探的伸出手在陸淵的眼前晃了晃，想要确認一下他是不是在跑神。

“怎麼了？”陸淵抓住了他在自己面前晃動的手，“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是不是逗我玩呢。”路景挑眉看向他，陸淵心漏跳了一拍，安靜的等待着他的審判。

“你在開玩笑？”路景試探着開口。

“沒有。”

……

很好，這兩個字把他腦子裡想的那麼多種問話一下子打的灰飛煙滅。

他抓抓自己的耳朵，又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整張臉幾乎就要這麼皺在一起。

陸淵歎了一口氣，擡手撫平他皺起的眉毛：“真搞不懂你現在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他邊說還邊伸出手指在他的額頭上輕點了幾下。

路景别開他的手，在他的懷裡坐直身體，陸淵擔心他從自己的身上掉下去，兩隻手就這麼虛虛的在他的後背懸着。

“我問你一個問題。”路景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懷裡，語氣嚴肅，要是那張臉如果不是陸淵自己的就好了。

看到自己的那張臉做出這種表情，陸淵忍不住錯開自己的視線。

“你躲着幹什麼？都是要面對的啊！”路景抓着他的衣袖，不讓他往一旁躲。

“看着我。”

陸淵默默的移開自己的腦袋。

“看着我！”路景直接伸出兩隻手捧着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陸淵的嘴被他有些大力的捏着，嘴巴撅起來說出的話含糊不清：“能不農，先松搜？”

“為什麼？”路景松開手，不解的問。

“我有自我羞恥症，看不得自己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