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有一個空蕩蕩的盒子孤單的躺在書案上。
莊如月瞬間一身冷汗。
她強迫自己鎮定,莊如月揉了下眼睛,确定不是自己出了問題,就要起身喊人,卻被一把利刃從頸側抵住了,溫熱又危險的氣息從後頸處撲來,這樣的距離莊如月下一秒就會被割斷喉管。
什麼時候出現的人,從哪裡進來的,莊如月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你是誰”?莊如月先開口了,她預判對方本意不是取她性命,否則這樣的距離自己此時已經在閻王殿了。
“這枚吊墜哪裡來的”?
此話一出,莊如月大喜過望,眼淚瞬間就出來了,她甚至忘記了脖頸上有一把利刃,也絲毫不顧及對方此時的态度是多麼冰冷,不受控制的就轉身朝向身後的人,“你認識這枚吊墜,真的認識它”?
“回答我,哪裡來的”!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認識它”?
莊如月轉身的時候就知道來人确實不是尋仇的,因為面前的人在她轉身時候為了怕真的傷到她,雖不明顯但還是将刀刃移開了一些。
她更看到消失不見的吊墜,此時正在來人的手中,雖然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這種程度的,堪稱是悄無聲息,繞過如月莊上下的守衛,直接找到她的房間。
“是”。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诓我,想借此成為莊家的女婿”,莊如月大概審視了下眼前人,對方連蒙面黑衣夜行都懶得做,此時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眼前,高挑勻稱,面容甚佳。
“不稀罕”,來人冷言,“該你回答了”。
“冒險得到的”。
“好好說話”,說着,來人有些要收起來的匕首,立刻又抵在了莊如月的脖頸上,“它的主人呢,在哪裡?”?來人揚起手中的吊墜,眼神堅定又有些殺意,“你把她怎麼樣了”?
“你這麼急切,為什麼自己不去找她”?
莊如月自幼開始與生意人打交道,識人斷物自有一套,她看得到來人眼中的殺意,但是更看得到透露出來的焦急與渴望,這與之前為了攀上莊氏一族的關系而刻意表現出來各種模樣的人,完全不同。
莊如月心中了然,她要等的人,可能真的出現了。
“你見過她?在哪裡?她為什麼會把吊墜交給你”?來人聞言握刀的手都在微微發抖,相似的問題重複問了一遍,莊如月餘光就瞥見了那雙眸子以及架在自己脖頸上有些顫栗的寒光。
莊如月居然沒有害怕,她的激動興奮完全壓制了恐懼。
“是,見過,在很遠的地方,但是我與她說過的話還不如到現在跟你說過的多”。
“帶我去見她”!
“你就是這樣求人的”?莊如月眼神示意了下匕首,“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又憑什麼信你”?
“憑她信我”,莊如月回答的很自信,“我們能算相處的時間不足一炷香,或者,你也可以當作她沒有辦法,隻能信我”。
來人聞言猶豫了片刻,“将你見過的她的樣子畫下來”。
“沒問題”,莊如月終于可以放松了下脖頸,這也是她想說的話,莊如月通過隻言片語和來人的神态語氣覺得不像是連雪的仇人;既然不是仇人,又如此關切連雪,那她首先要驗證的第一件事就是容貌,通過對方能畫出的畫像再來判斷接下來要如何行事,“你也一樣”。
就這樣,二人在書房中各置一處,都在小心的描繪着那人模樣。
半個時辰後,二人都好了,各自持着畫卷來到了方才對峙的地方,又一同将畫卷懸挂了起來。
兩幅畫同時展開的瞬間,莊如月與對方都不禁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