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山看着他們兩個,無奈搖頭笑笑。
“清山說的沒錯,山林戰我們自然比不過紀家軍。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把他們在平原上圍剿,所以還是要想辦法從這方面下手。”
趙瓊正商量着,隻見從外面進來個婢女。
“夫人,侯爺派人來問夫人是否到了地方,是否平安。”
趙瓊錯愕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無奈:“知道了,我一會兒就把手書交給你。”
李燕飛和賀朝風幾人臉上露出打趣的笑容。
尤其是李燕飛嘴貧道:“侯爺和夫人的感情還真是羨煞旁人。”
趙瓊随手拿起一張手邊得信紙,洋洋灑灑寫下幾個大字:“已平安到達。”
寫完,她喚來下人,将信交給他。“去把這個交給侯爺的人。”
林清山嘴角抽了抽,“你确定就寫這幾個字?是不是太敷衍了。”
他好像已經能看見紀銜玉黑臉的樣子了。
“沒事沒事。”趙瓊正興奮着,早就把紀銜玉之前的祝福抛到了腦後。
接近傍晚,半輪殘陽将整個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趙瓊看着外面的天空,語氣中略帶幾分興奮和期待:“遊戲要開始了。”
入了夜的山林中靜悄悄的,全靠着月光灑下的餘晖照亮路途。
一夥兒人在山林中穿梭。
“頭兒,我們走哪條路?”
李燕飛笑了笑,手指在前方指了指,“我們走這條。”
他的手下點了點頭,“這條路的确是最好走的。”
李燕飛露出一口白牙,“沒錯,最好走,也最容易被埋伏。”
他的手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理解頭兒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容易被埋伏為什麼還要走?
李燕飛一聲令下,一群人便在黑夜中繼續前行。半個時辰裡,都沒遇見任何的阻攔者。
手下們不禁有些擔憂,“頭兒,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啊。”
“這紀家軍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的,怎麼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碰見,這可是去他們大本營的路。”
李燕飛笑了笑:“沒事,估計馬上就要遇見了。”
話音落下,隻見周圍的樹林裡便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随後一群黑衣人手上持着弓箭從裡面跑了出來,見李燕飛一群人圍在中間。
為首的紀家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李隊長,好久不見。”
李燕飛眯了眯眼,笑道:“好久不見。”
這人正是前兩天與其打架的那個紀家軍。
“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李燕飛看了看周圍的紀家軍,個個眼神鋒利,“憑什麼束手就擒,小爺我就算打也要打個兩敗俱傷。”
那個紀家軍聞言露出笑容,不緊不慢道:
“兩敗俱傷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乖乖投降不用挨皮肉之苦不說,沒準一會兒老子心情好,慶功的時候還能把吃剩的肉分你一點兒。”
李燕飛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兄弟:“兄弟們,他說的好像還真有點兒道理。”
他身旁的幽州軍搖了搖腦袋,臉上氣憤:“頭兒,就算拼個兩敗俱傷,也比讓他們活捉了羞辱強。”
可惜李燕飛并未聽進去他說的話,反而扭頭對着那紀家軍說道:
“我們投降,但是你不能對我兄弟們動手。”
那為首的紀家軍點了點頭,“這是自然,老子說話吐口唾沫就是個釘。”
李燕飛聞言放下手中的刀,伸出手腕,示意他們可以用繩子綁住自己。
跟在他身後的幽州軍面面相觑,最終還是不服氣地伸出手。
紀家軍看他們一臉生氣卻又無可奈何,臉上頓時露出更加放肆的笑容,上前用繩子将人全捆在了一起。
像驅趕奴隸一般,将人向前趕着。
那個紀家軍頭領話語中滿是輕視之意,“老子最讨厭的就是貪生怕死的人,李燕飛,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啊。”
沒錯,紀家軍個個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一向秉持着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原則,以前他對李燕飛和賀朝風也算尊重。
但眼下李燕飛投降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大跌眼鏡,不由得對他整個人也看輕了不少。
李燕飛權當沒聽見他的嘲諷,充耳不聞跟着他們往回走。
走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終于算到了紀銜玉的營地。
肖離風見到李燕飛被活捉的時候,還吹了聲口哨,“喲,怎麼這麼快就被活捉了。”
他記得這小子可是傲得很。
李燕飛嘁了一聲,“你管我。”
肖離風笑笑,吩咐着手下将人壓下去。
然後拍了拍幾個紀家軍的肩膀,“你們居然這麼快就活捉了幽州軍手下的一員大将,重重有賞!”
“來人,把今天下午殺得幾頭羊給烤了,當做獎勵。”
“多謝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