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解開襯衫上面的三顆紐扣,露出白皙平坦的胸膛,“吃這裡。”
穆伺的身材是一等一的好,連胸肌的輪廓都很鮮明,結實而有力量。簡鴉兩眼直直地盯着那裡,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然後他就撲過去,啊嗚一口。
有一縷鮮血順着皮膚流下來,簡鴉伸出舌頭一舔,舌尖靈活地将那縷血卷入口中,細細咂摸了幾下。可能是餓出幻覺來了,他竟然覺得這毒血都甜甜的。
有一瞬間體會到了做蚊子的快樂。
而穆伺則耳根子發燙,手指尖發麻,體會到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他非常不自在地推開簡鴉的腦袋,批評道:“吃就好好吃,别舔。”
簡鴉叛逆,“就舔!”
然後抱着那個淺淺的咬傷大舔特舔。
穆伺愈發不知所措,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手腳也不知道該放在那裡,最後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于是擡起右手,五指并攏化作手刀,直接沖着簡鴉的後脖子來了一下,把人打暈了。
世界終于清靜了下來。
穆伺用風衣外套把簡鴉裹緊,抱在懷裡,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午夜十二點左右,簡鴉被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吵醒了。
他睜開眼,第一時間沒去管是誰在說話,而是非常嚴肅地告訴穆伺:“你現在越來越毒了,剛才你的血都把我毒暈了。”
穆伺:“……嗯,是這樣的。”
簡鴉摸着發疼的脖子,連連感歎:“太毒了,太毒了,都毒到我的頸椎了。”
火車仍然穿行在漆黑的隧道中,轟隆,轟隆,轟隆……頭頂的照明燈已經滅了,隻有座椅下方的小橙燈還亮着,勉強讓人看清楚腳下的過道。
鄭直到現在還沒睡,一直警戒着車廂内的情況。他低聲提醒簡鴉,“噓,看那邊。”
車廂最前面,有五、六人影聚集在取餐按鈕周圍,簡鴉看不清他們的臉,隻能聽到聲音。
有個人說:“按吧,我實在餓得不行了,現在是十二點零五,已經到第二天了。”
這是白天時那個差點兒被刀疤臉暴揍一頓的胖子。
另外有個女生語氣猶豫,“可是我們現在吃了,明天一整天都沒有飯吃,要不然再忍忍,等天亮了…”
一個有些尖細的年輕男聲:“怕什麼,他們都睡着了,我們趁機多吃兩份不就行了。”
簡鴉聽了,沒有理會,鄭直也沒去阻止,他們都知道列車員會親自給每位乘客發放盒飯,大家都會被叫醒,那幾個人沒有偷吃的機會。
“按吧,按吧。”尖細男聲慫恿胖子,胖子也實在是餓壞了,眼一閉心一橫,按下了按鈕。
叮咚——
開了。
不是休息室的門開了,而是胖子的腦袋,就像一個充氣過度的氣球一樣,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