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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瞿媽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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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是在戰場上。

十幾年來,南方藩國在大周南境多多起暴亂,朝野上下頗為此時頭疼,她當時不大的年紀,然而心氣卻是比誰都要高,讀了許多兵書,在京中玩也似是操練過一段時間皇城司之後,成功剿滅過幾次匪患,便向帝王請纓,出兵南疆。

“兒臣若是把南疆打下來了,您可說好了封那一出給兒臣當封地。”青年的公主這樣對帝王講。

公主就是公主,公主沒有封号。大周這一代,就這麼一個公主。她是已故先皇後留下的一雙兒女其中的一個,帝王與先皇後伉俪情深,對這個女兒亦是極盡寵愛。

南疆的戰事打得磋磨人,對方就像是水窪裡頭的螞蟥,緊緊扒附在大周這位巨人的腿上,是不是作痛一陣,吸上一口血,勞苦一番民生,然而不緻命。這場戰事,輕易是打不下來的。蕭恪磨了很久,才封了個監察禦史的閑職,代替帝王巡邊,這才踏上了去往南疆的征途。

然而,這隻是第一步。蕭恪想要上戰場,頂着這個名頭,是遠遠不夠的。

大周鮮少有女将——那些開國時揮斥方遒的女将倒是留下了些喜聞樂道的故事,然而最終不知道怎麼的就湮滅在歲月之中了;大周不是沒有武将——秦氏駐軍西北、蘇氏雄踞遠東,南邊亦有駐紮于此的将領。在不缺武将的情況下,一個公主、一個女人要上前線打仗,這就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鬧笑話。在者……朝堂之上,戰場之上哪有這麼讓一個女人胡鬧的道理?

但是蕭恪還是去了。她不僅去了,還是帶着兵馬去的。她向秦家的老太君借了四千的精兵,直下南疆,翻山越水,終于是到了這南方疾苦之地。

剛來,她還沒有解決行軍途中遇到的諸如水土不服、瘴氣侵擾、毒蟲噬咬、過關不放行之類的瑣事,就碰上了戰亂。她手上有四千精兵,來者,就是戰。

第一仗,敗。

第二仗,大敗。

第三仗,還是敗。

這三場仗打得十分醒目,至少是讓有些人看見了這位公主真想要上戰場和南疆藩國軍隊一較高下的決心,明眼人都知道她要上戰場奪權,故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給她下絆子。

公主隻是犯了和所有将領一樣的錯誤,那個将軍來南邊不吃幾回敗仗?況且公主手上隻有四千人和南方駐軍裡頭分過來護駕的一群老弱病殘、婦孺幼子。誰不在瘴氣的毒蟲上吃幾個跟頭?更何況公主初來乍到。南邊打了十幾年,勝仗那幾乎是一雙手就能數的過來,這麼久公主那三場敗仗打得那麼刺眼呢?

或許是因為公主不一樣,公主是個吃了沒事幹跑過來湊熱鬧的女人,一個女人想什麼打仗啊雲雲,在家相夫教子誦讀女戒,去聽别人說話就夠了,幹嘛要當那個拔尖的、出頭的、領着别人說話的人。你看這下好了,她這不就失敗了嗎?故而一時間“女人果然是無用的”譏笑和嘲諷在民間和朝野就像是花柳病一樣蔓延開來。

蕭恪承認,她确實被吓到了——這很難不被吓到,她帶來的秦家的四千精兵折損過半——這不是簡單的數字,而是就那麼看着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呻吟、掙紮、最終不甘心咽下一口氣。原先在南疆的駐軍不願意聽她的話——廢話,那群懶散的廢物東西就沒有哪個将軍願意操練。

說不心慌是假的,先前捧着你的人忽然全部都反過頭來譴責你,譴責你的行為,譴責你的失敗,到最後譴責你的性别,再最後……僅僅隻是為了譴責你。到最後,最信任你的人也開始對你搖頭,告訴你說,“你看吧,你果然就是做不到。”,而不是“你沒做到,這有些糟糕。”

全京城都在看蕭恪的笑話,全大周都在看蕭恪的笑話,蕭恪自己有時候都在想,這三場敗仗是不是個笑話。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抽在了蕭恪的臉上——蕭恪自己抽的。她怎麼能這麼想呢?那三場仗戰術刁鑽古怪、她又初來乍到、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不占,這是個人來打都是必輸無疑的,況且她還把損害降到了最低,怎麼她就是個笑話了?說女人不行,打仗靠的又不是□□那二兩軟肉,怎麼就因為她是個女人她就不行了?

她行。蕭恪微笑。直到看到面前站着個瞠目結舌的女人,她才後知後覺反應自己剛剛究竟幹了些什麼,感覺到有些尴尬來。

濕熱的風裡,女人的眼睛清麗透明,看着正在傻笑的蕭恪愣了愣,嘴角不知怎麼的也勾了勾。四下裡沒有人,蕭恪一個人跑出來散心,她忽然伸手扶了扶頭上有些磨損慘敗的紫金冠,欲蓋彌彰地遮了遮身上的披甲,希望眼前這個女人不要講她和什麼勞子公主聯系起來。

那副傻樣讓人看見她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民女瞿懷瑾見過甯南将軍。”那女子行禮。

蕭·公主·正四品甯南巡查禦史·一個巴掌拍臉上·傻樂·恪:卒。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蕭恪不動聲色握緊了手中的配劍。

“女将如此,除了公主又是何人?”瞿懷瑾反問。

“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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