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也招的上文書工作,雖然是D級最無趣的異能,也能努努力感受到靈力流動。這方面也有些天賦吧哈哈。”
“若是招上了,固定的收入也可以不用擔心裁員,死了也不用回家面對那些失望的表情。”
“诶,我真是。哎!”他扶住額頭蹲下,沉默中的情緒也壓彎了脊梁。
封四辰微微撇開眼眸。他狀似在看地面跟着風吹起的落葉,盤旋不定,飄蕩無歸。他重拾起目光看向這個老實人,撐着臉頰輕松般開口道:“如果隻是文書工作,我想你可以勝任的。目前的集訓營,以積分計算。隻要足夠的勤勉,參與所有必需的課程和選取活動,即便是靈力者也有任選而出的。”
“但是……”
“其實不用太擔心的。決定勝負的關鍵在于棋手的謀略,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隻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夠了。“
中年男人默默望着對方,欲言又止。
“所以别給自己太大壓力,你一定能行的。擁有異能的天賦已經是難得的幸運,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活法。作為棋子,不必想得太多,隻要在需要的時候全力以赴,問心無愧就好。“
“盡管這麼說你會覺得很虛假吧。”封四辰笑了笑,“但興許你也會有奇遇所在?”
中年男人狀似扯起嘴皮:“聽上去不錯。”
“就像現在,你在這裡也稱得上奇遇之一。兩位頂尖棋手的對壘,不值得體會體會?就目前來看,好似出現了一些……小事故?”
正在聆聽的黎白剛想微笑的嘴角又耷拉下去。
“尋常的下棋在規則内。但這并非真正的‘下棋’。無論是棋盤、棋手、棋子,都是變動的。棋手之間博弈的,不單單是概率策略,還有心理戰術。更為重要的是,一開始的信息戰。”封四辰聳肩,“或許這是為了更好模拟以後對于危險環境下,面對信息缺失,詭異飛快進化和變化的局面來設計?”
“聽上去好難……”不遠處還待在平台上的大叔尴尬地撓頭,他不明白為什麼平台沒有變化,但正好轉換一下心情。繼續聽着青年的話,有一搭沒一搭表示在聽。
但這些話封四辰并非對他所說,而是對獨處棋手室的棋手。
“現在的糟糕之處在于——對面的棋手不打算‘玩’下去了。”
“我難道不知道?”戴着半隻耳機,聽着竊聽器裡熟悉的聲音,黎白微惱,“你是察覺了?還是裝好心的解說家?”
的确,他放了竊聽器。在回溯時刻就找紀晴夏要上一個小玩意。不得不提及紀晴夏的物品包裡總有奇奇怪怪的小便利道具,随拿随用。等在星弈開始時刻,黎白特地走回來時候貼上封四辰背部衣服的帽檐邊,準備之後到晚上時刻,都注意着他的動向。
在遊戲時候,竊聽器便開始發揮作用。每一個棋子隻有一次回複機會,收到來自封四辰的警告後,黎白就氣得打開了竊聽器。他可不願意放棄如此好的機會,自然是想要好好聽聽封四辰的感言。憑借封四辰優越的意識,現在特地說這些話證實對方發現了竊聽器。
耳機那頭的封四辰仍在叙述:“最新的棋局已經明了了。不會再有誰更像江家的新家主。世人未曾聽聞他的名聲,已經知曉他的時序秘法。詭谲的行者,神秘的大魔術師,都是對他的稱贊。”
“大人物嗎?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中年男人惶恐不安地開口,“我隻是想賺取點錢,成為棋子之後二分之一的概率……”
“任何能力過于強大都是有代價的。”封四辰徑直伸手取下帽檐下的竊聽器,傳達的聲音更為清晰,“如果找不到破綻,那便用現有的規則來約束,制造無法避免的條件。”
原來如此,呵。江家家主時弈天方,這樣一來,對面的棋手豈不是應龍九曜?
來這裡作何?提前的考察?招攬前的探查?
“這是在戲弄誰?”黎白神經質地抓撓着虛拟的棋盤,修剪好的指甲劃動。蔚藍的系統輝光閃爍在眼中,棋盤底上閃閃發光不同顔色的棋子等待着發令,頭頂的倒計時白光照下,機械地減少數字,無聲催促着棋手的行動。
“有地方不對。她給我設下了圈套。”黎白低喃,再擡頭間看向棋盤,【神秘禮物】已經觸發,但目前的形勢依然不容樂觀。
【神秘禮物】效果:本方在同一回合可使一枚棋子增加一次行動,且行動範圍為8方皆可。效果持續時間3回合。
江厭離就在陳以安面前,側前便是另一棋子。對方的屬性變動還捏在手中。無論是進是退,陳以安所代表的戰士,都近乎是死路一條。
前進?我方戰士D可以依靠兩次步數必定殺掉刺客,卻不清楚是否刺客捏着牌。更何況敵方的作弊戰士是否回見機行事直接回到(4,3)位置進行攔截。後退?一退再退,隻要是對方的刺客迅速跟上,任其屬性轉變,怎麼走動都會被封死!
要麼賭黑方刺客和戰士都不攜帶屬性轉變,要麼賭另一地方的成功。
黎白猛然看向法師G的位置。其正上方還存在刺客,高機動性具有秒殺力。放棄陳以安,3回合内必定可以解決完對方的法師。此後三角身份破卻的缺失,會成為潰敗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