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滴答作響,凱瑟琳坐在伊迪斯鋪滿稿件的沙發上。
A伯爵破天荒的發來了一封緻歉信,這讓伊迪斯感到吃驚。
“天知道這幾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然後伊迪斯将内容讀給凱瑟琳。
“由于我的失誤,親愛的女士,伊迪斯小姐,希望令尊亨利勳爵沒有被我的無端诽謗打擾到,至于凱瑟琳小姐,我會送上補償,為這次的花邊绯聞買單,教會和輿論場上的謠言很快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榮譽勳章和您應得的榮譽。”
凱瑟琳擺擺手。
“沒準是驅魔人協會施壓了。”凱瑟琳說。
“多半是在輿論上碰了釘子。”伊迪斯聳聳肩,“這種事很常見,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誣陷,後一秒就卑躬屈膝的讨好。”
“他要希望和我們繼續交流,下一次的聚會,私人會所。”凱瑟琳看着後半段的内容。
“反正,我要多調查他一下。”伊迪斯說。
“對了,伊迪斯,說起來你說你伯父見過道林.格雷。”凱瑟琳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是的,不過很可能是他記錯了,這花花公子和我們差不多大,估計是他家的親戚,或是父親什麼的。”
“反正他的事情你不去理會就好。”
“不過我和他也隻跳過一次舞。”伊迪斯說,她将桌子上的稿件收好,“凱瑟琳,你準備如何處理那條人魚。”
“他,我覺得他隻是在我這裡歇腳,暫時找個安身的地方。”凱瑟琳打着哈欠,“昨天晚上。”
“不對,我的凱瑟琳,是前天,你睡了一整天。”
“什麼。”凱瑟琳站起來,“我是這麼回來的。”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伊迪斯問。
凱瑟琳搖搖頭。
“你沒有受傷吧,回家後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伊迪斯嚴肅的問。
凱瑟琳搖搖頭。
“除了那條魚留了下來。”
“送你回來的是一位紳士,比較尴尬的是,他姓莫裡亞蒂。是臭名昭著的莫裡亞蒂的哥哥。”
“啊?送我家門口。”
伊迪斯搖搖頭。
“先到我這裡。送你回去的是伊諾拉.福爾摩斯。她在我這裡收集情報,正好遇上。”伊迪斯将眼鏡挂在脖子上,“隻有我們幾個親近的人知道你大緻住在何處。神秘的凱瑟琳。”
“伊迪斯,我覺得,好像我要花些時間理清一些事情,一些連你都不清楚的過去。”凱瑟琳嚴肅的說,她嚴肅認真起來的時候像是一尊被遺忘在破敗教堂的聖母像。
“好吧,我等你思考清楚,不過你要是想和我說話我随時奉陪,并且嚴守秘密,就像你對我一樣。”
凱瑟琳走上前,親吻伊迪斯的臉頰。
“好吧,我還要處理這堆爛事。”
“我去公園散散步,好在一切順利。”
“那麼,我就要開始給你A伯爵套近乎了,對了,凱瑟琳,你的報告寫成的故事在,哦,阿加莎,阿加莎。”
伊迪斯的助力小姐氣定神閑的走了過來。
“您要的東西我存放好了。”助力小姐說。
她是個甜美溫和的女孩,工作能力極強,是伊迪斯最得力的幫手。
“謝謝你,小姐。”凱瑟琳說。
*
離開了伊迪斯的雜志社,凱瑟琳更加迷茫。她手中有兩件重要的文件,衣服内襯裡放着書信,手中拿着潤色過的報告。
她越來越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好在貝克街離這裡不遠。
下午,天氣依舊放晴,凱瑟琳卻迷迷糊糊的走到了貝克街。
這三年來,約翰.華生繼續續租,歇洛克一開始交了五年的訂金。華生一般下午的時候會來這裡坐坐,他的診所也開在附近。
“哦,凱瑟琳。”
華生醫生夾着報紙正準備上樓。
“真巧。”凱瑟琳說。
“進來坐坐,最近你一定暈頭轉向的。”華生和從前一樣,還是一副為人親和的樣子。他比之前瘦了些。
“哦,凱瑟琳小姐。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多虧了你們,那些可怕的生物才不敢過分的放肆。“
哈德森太太一見到凱瑟琳就激動得不行,她拉起凱瑟琳的手。
“親愛的,你看上去太瘦了,我去給你拿點餅幹,我保證你一定沒有吃過比這還要好吃的。”哈德森太太笑着走進了廚房。
“我想我一定會喜歡的,哈德森太太。”凱瑟琳笑着說,她很欣賞這位充滿故事的老婦人,生活的閱曆鍛煉出她的洞察力,她總能給出好建議。
“我想說說有關歇洛克的事情。”凱瑟琳開口。
華生楞了一下。
“這三年來你第一次主動提起,凱瑟琳,當時不是你的錯。”華生說。
他們走到了二樓,華生推開窗戶,他朝下看了一眼,附近隻有幾個四下遊蕩的流浪漢。
“要是歇洛克在,他準不許我們開窗。”華生說。
“天知道他又會搗鼓些什麼。”凱瑟琳道。
“說說看,你的心思。”
華生拿起報紙。
這裡依舊有居住的痕迹,報紙是最新的,煙灰缸有新鮮的煙蒂。
“你經常住這裡的。”凱瑟琳問。
華生苦笑道:“是的,自從瑪麗生病後。”
凱瑟琳握着華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