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男人怎麼可能和男人做那種事……
這……能舒服嗎?
葉雲溪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誰說東西不見了就是被拿去用了?
說不定……說不定隻是單純拿去玩了呢?
雖然這個理由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
葉雲溪還是不敢相信,抿了下唇,吞吞吐吐道:“那、那也不能确定真是男人,沒準兒是女子呢,這腳印也說不了什麼。”
“不是女子。”甯霜塵看了眼他,十分肯定道:“那件外袍女子穿不了,而且,這腳印上有你們雲岚宗的雲紋。”
這麼來看,确實和甯霜塵推測的一樣。
但葉雲溪仍是覺得怪怪的:“可他們兩個男人……”
甯霜塵擡眸,反問道:“兩個男人怎麼了?”
葉雲溪皺了皺眉,頓了下,忍不住說出了口:“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奇怪?甯霜塵不解地看過去,打量了一眼他。
“你不會以為他們發生了什麼吧?”他眯了下眸子,似是猜到了葉雲溪在想什麼,頓了片刻後,故作恍然道:“原來葉少宗主在想這種事。”
葉雲溪臉色騰地一紅:“我、我才沒有,明明是你說的……”
“我說什麼?”甯霜塵看着他,佯裝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随後搖了搖頭:“我可什麼都沒說。”
葉雲溪被他的話噎住:“你……”
明明就是這人說的,說什麼那個玉瓶被人拿去用了,才害得他胡思亂想。
這會兒卻在這裡不認賬!
甯霜塵真是太無恥了!
既無恥又可惡!
可他偏偏又不能說什麼,說了反而顯得他真在想那種事一樣。
葉雲溪隻得狠狠甩了下衣袖。
甯霜塵端着油燈站起身,接着言歸正傳,繼續道:“不過,他們既然能從這裡出去,肯定找到了離開此處的方法,我們找找吧。”
葉雲溪仍闆着臉,沒好氣地反問:“怎麼找?”
甯霜塵緩了緩吐出兩個字:“腳印。”
葉雲溪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地上有腳印,說明那兩位劍修前輩也在這間密室查看過,那麼隻要跟着這些腳印走,他們就能找到離開的方法了。
“那就找吧。”葉雲溪勉強緩下臉色,并理直氣壯安排道:“你去那邊,我去這邊。”
他暫時不想和甯霜塵走在一起。
兩人于是開始分頭行動。
葉雲溪也去拿了盞油燈,循着地磚上的腳印,一步步走向旁邊的牆壁。
腳印在一排書架前停下,他也跟着止住了腳,端着油燈擡頭看向裝滿書卷的格子。
空氣中飄浮着淡淡的灰塵氣味,葉雲溪蹙着眉揉了下鼻子,視線落在其中一個格子上。
裡面的書卷好像被人拿出來看過,放回去的位置和其他書卷不太一樣。
葉雲溪看了一會兒,把油燈放在一邊,探手将那卷被人碰過的書卷從格子裡取出來。
書卷用繪着合歡花的錦布做包首,卷身系着一條紅色的紮帶,上端的引首寫了一行小字,看着像是書卷的卷名。
隻是這卷名……
葉雲溪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喃喃念道:“仙尊和魔尊的七天七夜……”
好奇怪的名字。
這些書卷似乎并沒有什麼問題,他于是又取出其他書卷看了一遍,所有書卷的卷名都很長,什麼《被藤蔓攻纏上後逃不掉了》、《我死後仙君追悔莫及》、《掉入崖底的我揣上了龍蛋》……
這……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葉雲溪展開其中一卷書卷看了眼,看見裡面的内容,神色頓時一變,雙頰立時染上绯紅。
沒有問題才怪!
這些全都是修仙界的禁書!
虧他還以為霁月真君勤奮好學,才會收集這麼多藏書,原來、原來全是……
是他看走眼了。
風月宗的人果然都不正經!
葉雲溪正鎖着眉,忽在這時,耳邊冷不防傳來甯霜塵的聲音。
“你在看什麼?”
葉雲溪登時被他吓了一跳,收回神來,慌慌忙忙合上手裡的書卷。
回頭一看,甯霜塵正端着油燈站在他的身後。
也不知道上面的畫有沒有被他看到。
沒錯,這書卷上竟然還有畫!
至于畫的是什麼,葉雲溪沒去細看,隐約好像是兩名交頸而卧的男子。
他紅着臉支吾着回:“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