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暗道的入口并不難找,她确信如果自己隻是躲在裡面不出去,塞菲斯會把整個房間翻個底朝天,遲早都會找到自己的。
難不成真要去冥宮送死嗎?
就在翟曉舟糾結的時候,牆壁外突然響起說話的聲音。
“路上應該不會再有風暴了吧?”
“放心,不會再有了。冥府派了接引官過來,我們把人交過去就好。”
是塞菲斯和以西結的聲音!
翟曉舟愣在了那裡,她是真沒想到這個密道居然通到了塞菲斯的房間,這還真是……
她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翟曉舟也是服了自己,這運氣也沒誰了,好不容易找了條密道,還都沒什麼用。
翟曉舟氣惱地踢了腳牆壁,不知道踢到了什麼地方,面前的牆壁竟轉了點兒面,露出了一道縫來。
翟曉舟吓了一大跳,她僵在那裡沒敢動,生怕被外面人發現這裡有密道。
等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塞菲斯和以西結并沒有什麼動靜,依舊在閑談。翟曉舟這才松了口氣,看來這道縫從外面應該看不太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推了推牆壁,發現這堵牆竟然能夠推動,從這裡可以出去!
翟曉舟心裡頓時湧上了一個“燈下黑”的計劃。
她輕手輕腳地把牆壁恢複原樣,就聽到以西結帶着些擔憂的聲音再次響起:
“利維坦新娘的傳說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塞菲斯有些無所謂地回道。
“我沒聽過能從冥府活着回來的新娘。”以西結的聲音充滿了惋惜。
“噢,死人也沒有。”塞菲斯不嫌事大地又加上了一句。
那豈不是……屍骨無存……
翟曉舟躲在牆壁後,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行吧,她是非逃不可了!而且不僅要逃,還要在冥府的接引官到達之前就跑,不然……
能讓休伯利安兄弟這樣忌憚的邪神,翟曉舟相信自己到了那兒,能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更小。
“那就隻能祝她好運了。”塞菲斯聳了聳肩,随後,想了想,又對以西結加上了一句:
“你去看看維娜,可别讓她跑了。”
“離天亮還早,我去喝兩杯!”塞菲斯拍了拍弟弟,自己向桌子上的酒杯走去。
以西結無奈地搖了搖頭,塞菲斯愛酒,每天不來上兩杯是不可能的。
翟曉舟還在那兒醞釀自己的逃跑大計呢,一聽到以西結要過來看自己,她吓得立刻掉頭就返回,她盡量放輕手腳,從密道趕緊回到了自己房間。
一路上翟曉舟急得都快冒汗了,終于趕在以西結進門前,躺進了被窩,她一直把被子拉到下巴處,生怕被以西結發現。
好在以西結隻是到床邊看了看,确定她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便關緊了門,出去交代侍衛務必要看好小姐。
翟曉舟一邊聽着自己的心髒轟隆隆地跳,一邊等外面徹底聽不到以西結任何聲音的時候,她才敢睜開眼從床上爬了起來。
翟曉舟拿起一支蠟燭,小心地護着燭火,又鑽進了暗道裡。
再次順着密道走到塞菲斯房間的牆壁後,翟曉舟貼在牆壁上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确定以西結已經去自己的房間睡覺了,這裡隻剩下塞菲斯一個人。
她在昏暗的燭火中耐着性子等了好一會兒,估摸着塞菲斯應該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翟曉舟便把蠟燭留在暗道内,自己小心翼翼地推開牆壁。
隻見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塞菲斯喝多了酒,發出的輕微鼾聲。
翟曉舟蹑手蹑腳地走到塞菲斯的身邊,仔細地看了下他的臉色,隻見燭火的光芒映照在塞菲斯的臉上,把他英俊的臉照得宛如神祇。
深更半夜做賊,翟曉舟自己也心虛得很,她老感覺下一秒塞菲斯就要睜眼,便不敢再耽擱。
翟曉舟順利地找到塞菲斯的衣服,随後,輕輕地拉開他的衣袋,一邊還得注意觀察塞菲斯有沒有醒來。
果然,那把黃銅鑰匙就在裡面!
翟曉舟憋着一口氣,伸出兩根手指把鑰匙給夾了出來。接下來,她看都不敢再看塞菲斯一眼,就一溜煙地鑽進了密道。
剛把牆壁合上,還沒來得及喘上口氣,翟曉舟就聽見外面一陣吵雜:
“維娜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