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祥,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可是你最愛的月亮,你連一塊巧克力都不給我啊……”
路鶴深正提筆寫着數學題呢,忽然聽到了劉嶽亮這麼戚涼涼的一句,猶如被渣男抛棄的寡婦。
他立馬停了筆,擡起頭來樂津津地啃瓜了。而身旁的沈驚鶴一個表情都沒有,已然超脫于凡塵糾紛。
羅三祥手裡小心翼翼地提着一個黑底紅愛心精緻小禮盒,聽了劉嶽亮的話後用另一隻手慈愛地撫了撫他的頭,問道:“想吃嗎?”
“想。”
“叫爹。”
劉嶽亮的嘴角頓時以超光速拉下來:“給你臉太多了是嗎?傻兒子!”
羅三祥不再理他,将那小禮盒遞給了一個後桌的女生,随後神神秘秘道:“八班,你懂的。”
随後又在劉嶽亮“震驚、不解、憤怒、嗜血”的眼神中悠然轉了回去。
卻沒發現後桌的那女生悄悄翻了個白眼,看口型應該是在說“我不懂!”
路鶴深對劉嶽亮一招手:“來來來月亮,我告訴你為什麼。”
劉嶽亮:“啊?哦~”
沈驚鶴忽然停了筆,望向路鶴深,微有疑問:“你告訴他什麼了?”
路鶴深勾起一個笑:“你想知道嗎?”
沈驚鶴臉上的笑不變:“你不說也可以。”
“哎,”路鶴深道,“那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沈驚鶴颔首:“可以。”
“你有喜歡過人嗎?”
沈驚鶴整個人都被整懵了:“……?”
路鶴深一本正經:“真的沒有嗎?我四年級還暗戀過班上的學習委員小姑娘呢。”
沈驚鶴笑着搖了搖頭:“真沒有。”
路鶴深略有缺興:“好吧,純情男孩啊。”他複又道,“那一定有人喜歡你吧。”說完他又眨了眨眼。
“……”沈驚鶴的笑停滞了半秒,“是。”
路鶴深笑了幾聲:“我就知道啊哈哈!溫柔純情男神誰不喜歡哈哈哈……”
沈驚鶴忽然拾筆住窗外一點,路鶴深聞風往窗外望去,正好對上了一雙眼睛。
“!!!”
這種對視驚魂還要他經曆多少次啊!簡直心梗了!
“砰砰砰”陳老師———現身份為巡視教學樓的教導主任———在窗上敲了兩聲,親和地對路鶴深道:“鶴深啊,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有那麼可怕嗎?不過既然看到了我,就别再打擾自己和驚鶴學習了啊。”
路鶴深驚魂未定地轉了回頭。
“還有啊,”陳老師又轉向另一個人接着叨叨,“嶽亮啊,别纏着三祥了,說什麼小情話呢?雖然五班同學都知道你們是情比金堅的夫妻,但還是要回避一下的,注意影響。”
羅三祥:“……”
劉嶽亮:“……”
陳老師在訓完五班三惡霸後,又順着樓道開開心心地去訓其它班了。”
“……”
“沈驚鶴!”路鶴深忽然喚道。
沈驚鶴從一冊《鋼琴樂譜集》擡頭,恰好就對上了路鶴深的臉。
“怎麼了?”
路鶴深剛和三祥&球隊掰頭完,大汗淋漓,但水杯很不幸地沒有帶下來,就看上了在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看天書的沈驚鶴———的水杯。
他拿起那個透明玻璃水杯,作要喝之勢:“我喝一口行不?”
沈驚鶴:“……啊?”
路鶴深在擰開水杯蓋前又加了一條:“我不對嘴喝,你放心,初吻不會丢的。”
沈驚鶴:“……”他妥協了,一擺手,“喝吧。”
路鶴深喝完水後一抹嘴,坐到了沈驚鶴身邊:“待會就放學了,校外可多奶茶店了,我請你喝……”
“星巴克!星巴克!”羅三祥忽然大喊一聲,沈驚鶴擡首,發覺他們是一溜組隊來的。
路鶴深面露嫌棄:“咱這學校有星巴克嗎?星九克還差不多。深子哥特請你喝蜜雪冰城檸檬水。”
羅三祥一指劉嶽亮:“那月亮喝啥啊?”
路鶴深笑着一拍他腦袋:“當然是和你一起喝了。”
羅三祥和劉嶽亮對視一眼,齊齊吐了。
他複又轉向沈驚鶴,一推:“但是看在沒請過你的份上,叫聲深子哥,十五塊以下随便挑!”說最後一句話時他好似在指點江山。
沈驚鶴不置可否,隻問道:“你是幾年的?”
路鶴深雖不解其意,卻還是老老實實答了。
“幾月的啊?”
路鶴深一笑:“想給我生日禮物啊?”
“……”沈驚鶴連眼簾都沒動半分,隻面色柔和地看着路鶴深。
“咳,九月一日。很不吉利對吧。”
“嗯。”沈驚鶴笑道,“好巧,我是一月一日的。叫我驚鶴哥,想喝什麼随便說。”
路鶴深及圍觀夫妻羅三祥劉嶽亮皆目瞪口呆。
最先反應過來(舍棄尊嚴)的是羅三祥:“驚鶴哥!驚鶴哥!我要喝水果茶!我不想和月亮喝一杯!”
劉嶽亮:“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