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連這都不記得了?宗門上下,我的血不會讓你犯病。你心情不好或者煩悶的時候,便喜歡我留宿,方便解悶。還有,我的屋子就在對面。”小血包指着窗外對門的屋子道。
伽蓮發覺這個院子三面都有屋舍,除了自己這邊燈火通明,其他兩邊的屋子都大門緊閉。
若是這血包住在對面,難道另一側,也還有人住?
似是看透了伽蓮的疑惑,小血包指了指另一側的院子:“那邊是大師兄的住處。”
說罷他又提着皮鞭,朝着伽蓮走來。
又來,這抖M怎麼每天都要吃皮鞭……
伽蓮揮了揮手,一副興緻缺缺的模樣:“算了,不想玩這套,以後都不想玩了,你把鞭子收起來吧。”
“既然師姐口味變了不少,那便告訴師弟,你現在喜歡玩什麼?”小血包将皮鞭丢進一旁的炭火内,轉身朝着伽蓮笑道。
伽蓮總覺得,他這般盯着自己笑的時候,格外陰冷,像是盯着獵物。
伽蓮心底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可忽然記起,他鮮血似乎對自己的身體有療愈的作用,伽蓮朝着小血包招了招手道:“師弟,過來。”
小血包笑着湊到伽蓮跟前,而後蹲下身子,仰視伽蓮,嘴角帶笑,可眼神依舊陰冷:“師姐說吧。”
“師姐想要喝些特别的東西。”伽蓮伸手,指尖觸碰到他脖頸間跳動的動脈處。
她能感覺到,他蓬勃的生命力,雖然看着虛弱,可脈搏跳動有力。
若是放在穿越前,她的指甲可以輕易劃開此處。
伽蓮腦海中已經蹦出無數鮮血飛濺的畫面,之前飲血時的快感,讓她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小血包不閃躲,任由她的指甲劃過他的脖間:“師姐想喝什麼?”
“有什麼兵器嗎?水果刀也行。”伽蓮四處張望,沒找到任何兵器。一個修行之人,房中竟然沒有任何武器,伽蓮隻覺得諷刺。
小血包卻從角落裡,掏出一把積灰的長劍:“這是師姐的佩劍。”
“去桌上拿個茶杯。”伽蓮欣喜,接過長劍,拔出一看,竟然都已經生鏽。
小血包乖巧端着茶杯過來,伽蓮拉過他的手腕,一頓比畫。可她又琢磨着,若是因為鐵鏽,讓他得了破傷風,那可就危險了。
還不知道這世界是不是有治破傷風的藥物。
“師姐這是何意?”小血包見她拿起劍,一頓比畫,又遲遲不下手,疑惑起來。
“想要放血,看不出來?”伽蓮将長劍往一旁一丢,而後突然靈光一閃,拔下了頭上的發簪。
原本挽起的發絲盡數垂下,她的皮膚尤其白皙,體态豐腴,用白白胖胖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滿頭青絲也烏黑發亮,如黑綢緞般披在身後。
這具肉身純虛胖,半點力氣都沒有。伽蓮将發簪遞到血包手上,道了句:“你自己割開,我要一杯血。”
“原來師姐是想要喝血。”小血包的語氣,似乎是伽蓮隻是想要一杯茶。
他不過問緣由,接過發簪之時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往手腕刺去。發簪不夠鋒利,刺破的傷口不夠深,沒流出多少血。
小血包來回劃拉了好幾下,皮肉肌理撕裂,伽蓮卻目不轉睛盯着,哈喇子都快流到茶杯裡。
小血包似乎是嫌棄血流得還不夠快,又将發簪往皮肉裡多紮了幾分,他甚至眉頭都不曾皺起,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哎,别,别紮太深。”伽蓮卻按住了他握緊發簪的手。
小血包一愣,帶着玩味笑道:“師姐是心疼我了?”
“不是,我怕你割太深,皮肉混進血水裡。我不吃人肉的。”伽蓮目光依舊鎖定在茶杯裡,頭都不擡道。
小血包冷聲一笑,另一手擠壓了下胳膊,加速了血流下的速度。
很快,擠滿了一杯血水。
不等小血包遞上茶杯,伽蓮迅速搶過茶杯,舉杯擡頭,一飲而盡。
喝完還不盡興,伽蓮提起茶杯将挂在杯壁上的血液盡數滴入嘴裡,才滿意地放下茶杯。
見小血包手中的發簪還有血珠要滴落,伽蓮低頭一口含住發簪,細細抿幹淨,才胡亂挽了個發髻,将發簪重新插回後腦勺。
小血包解開了發帶,一邊用發帶綁手腕的傷,一邊打量着伽蓮的動作。
伽蓮眯着眼,鮮血順着食道滑落進胃裡,一股溫熱的力量散開,滋養着她的身體。
原本翻騰的氣血平息,腦袋也不疼了,甚至有飄飄欲仙的舒爽感。
“師姐,好喝嗎?”
“嗯,還不錯。”伽蓮吧唧着嘴,還在回味鮮血的滋味。
見小血包的臉色更加慘白,伽蓮還琢磨着要尋一些補血的藥。可小血包陰慘慘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飯後放空美妙時光。
“那師姐現在可否告知師弟,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