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的确有在發燒。
啧,怎麼沒把這刑家傻兒子直接燒暈過去,好别讓這家夥今天再來煩他啊!
碎碎念的家夥一邊腹诽,一邊進到廚房裡,給刑星倒了一杯溫水端出來。
正要将溫水放在茶幾上時,他就聽見刑星的手機播放器播放出了一首他很熟的歌。
那是他不久前為了感謝權肆能及時趕到,也算是救了他小命,所以作為謝禮而錄制的新歌之一。
【是刑星手下的技術人員從權肆手機裡拿到的電子數據。】
系統當然看出程頗璃的疑惑,解釋。
程頗璃:【……】
刑星這家夥真不愧是反派啊,做的事都自帶一股法外狂徒的味道呢。
操作着手機的刑星頭也不擡,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個大爺,自顧自說:
“以後你給權肆發的歌也要給我同時發一份。”
“……”
你有病吧這位朋友?
結果,刑星的下一句話差點又讓某人噎住所有的吐槽。
“為什麼要自殘?”
刑星問。
“……不關你的事。”
所以麻煩你閉嘴吧!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刑星擡起頭臉上寫滿“委屈”兩個字。
“我們都接吻了,是這樣的關系,怎麼還不關我的事?”
程頗璃:“?!”
瞬間,青筋再次冒出來。
“你那叫強吻!猥亵!性騷擾好嗎?!而且隻是在臉上!就臉上!才沒有接吻!”
程頗璃越說越生氣,憤怒激的氣血不斷上湧,一時之間,他手腕上的傷口和心髒那處都分不清哪一塊更疼。
疼痛感讓他更加憤怒異常,他沒有好氣的說:
“喝完水趕緊消失!”
話音還未落地,程頗璃就感覺胸口那處忽然劇烈絞痛起來,呼吸也一下子變得艱難許多。
在那瞬間,程頗璃不太能夠站的住。
下意識間,他捂住了胸口,好讓那個動作幫助自己減輕一點難受勁,另一隻空着的手扶住眼前沙發,才堪堪撐住自己身體。
刑星幾乎同時站起來,伸出手,扶住程頗璃。
程頗璃本想推開刑星的,可那一瞬間他的眼前卻一陣陣發黑,跟着就覺重心不穩。
下一秒,程頗璃就幾乎是摔倒似的動作落進刑星懷裡。
情緒已經緊張起來的小黑卻因為那朵血色玫瑰,而在确認程頗璃人身安全的确陷入危機前,都不敢輕易動手——程頗璃在成為小黑主人時,小黑就和程頗璃之間多出了一種感應,别的做不到,但靠那個至少能讓小黑時刻感應到程頗璃的小命是否處于安全範圍内。
所以這一刻,通過感應确認程頗璃的确是身體出了狀況,但還不至于危及生命的小黑也不好立刻做什麼,甚至都不敢湊程頗璃太近,隻能蹲在程頗璃身邊,焦躁的盯着程頗璃和刑星。
它既擔心程頗璃身體狀況,又擔心刑星乘人之危,對廢物主人做出什麼絕對不可以做的事。
還好,這次的心絞痛隻有十秒不到,時間過後,雖然身體依然乏力的家夥隻能靠在刑星身上借力站着,但至少那陣痛已經緩過去。
最多就是——視線裡還殘留了一點點黑色,背脊也因剛才心髒那點痛而生出了無數冷汗,就像是在無聲提醒他這具身體自帶的疾病已經惡化到哪一步一樣。
至于那個被依靠的人——雖然從程頗璃的角度此時看不見刑星的臉色,但是刑星聲音裡的擔心程頗璃還是聽得很清楚。
“你的心髒——”
肯定是幻聽。
聽出那語氣裡擔心情緒的程頗璃十分笃定得出該結論。
“低血糖而已……這樣就吓到了嗎?”
當做全然沒有聽見“心髒”兩個字,程頗璃戲谑又不以為意的回答。
說着,雙腳總算有了足夠力氣的家夥試着靠自己撐住自己身體,想要從刑星懷抱裡掙脫出來。
不想,幫他撐住身體的人卻完全沒有要順勢放開他的意思,反而更用力的抱緊了他。
那個動作,就像是在擔心如果自己松開了手,懷裡人就會直接昏倒在地似的。
真是煩人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家夥心情更加郁悶,于是他低聲喊了一聲:
“小黑。”
下一秒,小黑的爪子就落在刑星環住程頗璃身體的胳膊上。
那力道剛好是讓刑星不能繼續抱住程頗璃,又不至于傷害到刑星身體的程度。
下一秒,終于恢複自由的程頗璃這才看到刑星的神色。
隻見刑星皺着眉,臉上寫着“不信”兩個字。
無聲歎氣,程頗璃隻好彎下腰,将茶幾上的水端起來,遞給刑星,說:
“我沒有興趣和你玩那些虛假又無聊的戀愛遊戲。所以如果你想浪費時間戲弄誰的感情,别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