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作出回複:“好啊,下次去的時候喊上你。”
沒有具體時間,又像一張空頭支票,可在Sandy看來這似乎也是最好的答複了。
不宜表現得目的性太強,隻會引來反效果。
淩瀾自然不會想這麼多,話題結束,她便打開電腦找到了上次筆記的位置,随後教授進了教室,熱情地與第一排的她打了招呼,将一疊資料平鋪在旁邊的空課桌上,讓大家來取。
這件事幾乎被她抛到腦後了。
她也沒想到,下課後陸理來接她,剛坐上副駕,他又一本正經地把這事翻出來。
“這兩天和Sandy約了一起玩嗎?”
“沒有啊。”午後不算太冷,她窩在溫暖的座位上更是放松,背包早被她随手甩在後座,和他的書包靠在一起,“約也是周末的事了,今天沒說定。”
陸理一言不發開過了面前路口,她以為沒了下文,沒想到他又開了口,“如果你覺得夾在中間不好看,也可以拒絕她,我帶你去外面玩兩天。不也挺好?”
原來他在計劃這個。
這個自然是排在那些沒營養的party前面。
她欣然答應,也提出了似乎并不沖突,“不過Sandy說想來圖書館,找我一起學習的,也不是周末party的事。”
“什麼?”陸理正在打右轉向,他專注地扭頭看向斜後方,确認沒有直行的車,淩瀾看不到他意外的表情。
“我說,我們一起去圖書館。”
她又強調一遍,一臉平靜和笃定,他沒再多說話。
那句“既然知道不是一路人,她又不是我們同學,沒必要走得太近。”就咽了下去,她不喜歡别人說教,他不能觸這個黴頭。
況且平時她朋友不多,好不容易碰上個她願意說話的,不應該是壞事,他這樣安慰自己。
于是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有幾分鐘就到了,你要上樓嗎?”
“不用。”
“那好叫曉曉下來了。我們直接出發?”
她應了,掏出手機準備發信息,不料看到新微信提示。
以為是李曉曉問她何時到家,興沖沖劃開,發現一個久違的頭像彈到聊天框頂部。
這頭像不知道是哪個山哪個湖,是她爸的。
“今年寒假回國嗎?”
一個言簡意赅的問題。
她瞥了眼時間,這會兒國内早上六點,他起這麼早嗎?淩瀾握着手機,心裡嘀咕。
不過别說他平日幾點起床去上班,以及去哪條街哪棟樓,坐在哪間辦公室,她都一概不知。
這個問題她考慮過的,答案是否定的,一個多月而已,折騰來折騰去,還得去深圳打卡。
奶奶不在了,北京也沒什麼她想見的人。
不如選節課,心理學輔修中,很多選修課都很有意思,例如有些和犯罪有關的,去年就想選的,可惜時間和專業課沖突,再不上下學期畢業,就沒機會了。
若是陸理寒假也留在這裡,兩人還可以一起選課,一起周末出去玩。
她沒急着回複爸爸,先喊了李曉曉下樓,然後開口問了陸理,“你寒假有什麼安排?”
陸理平視着前方,不假思索,“我要回去的。之前和合夥人約好了,每個假期碰一碰。”
“這樣啊。”
他有些意外,從短短三個字中讀出了失落,立刻伸出右手,搭在她的左手上,“怎麼了?你要留在這邊?不想回去嗎?”
“對的。打算選一節課。”
“是線上課,還是隻能線下?”他仍不罷休,據他所知,假期的學期大部分課程都是線上。
那樣的話兩人可以一起回國,再四處轉轉。
“我還沒看。”事實上她看過了,是線上課,硬要回去也可以,但需要倒時差,看視頻很卡,更沒必要。
“那你要不看一下呢?”課表已經出了,校園app幾秒鐘就可以刷到。
她讨厭同時被兩個人追問,語氣掩飾不住不耐煩,“都一樣,線上課的話,也是留在這邊比較方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