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微微一笑,院門自開:“看來你師父說的不錯,你确實通透。”
沈雁沒有說話,隻是對着他的身影拜了一拜後才進去找百裡東君。
李長先看着那道身影走遠後才自言自語了起來,就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他面前與他說話一般:“三十年了,沒有想到除了月落,你…也有了遷挂,不過她們也确實不錯,是難得的好玉。”好玉難藏,那就無需掩藏,至少李長生這個身份還能再幫她們幾次。
學堂客院
引路的侍從微微一笑并行禮道:“沈姑娘,百裡公子還未拜入學堂,因此便暫時住在這客院中,姑娘住在一旁的院子。”侍從指了指對面的院子。
“多謝。”等侍從走後,沈雁才不緊不慢的踏入院中,看見了從房間出來的雷夢殺:“…………。”
沈雁:“…………?”她默默的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引路的人說這裡住的人是百裡東君而不是雷夢殺吧?
雷夢殺回頭看了看,真誠的對沈雁說了一句話:“師父居然沒把你打暈扔進來?”難不成男女還有優侍的麼?當然,這句話他沒說。
沈雁搖了搖頭,随後便問雷夢殺:“沒有,東君呢?”
雷夢殺指了指身後他剛才出來的房間道:“被師父他老人家打暈了,還睡着呢,怕是要等太陽落山他才醒了。”下手挺狠的,一睡一個不吱聲,跟沒了似約。
沈雁聽到了表示了了解:“哦,那我先回了。”一轉身便回了她暫住的院子。
皇宮太安殿
一片寂靜,殿中高台上的太安帝目光所及之處站着他的九兒子,天啟的九皇子,北離的琅琊王。
“為了一個身後并無勢力的女子,所以你甘願放棄了幾兩年來朝中有意将女兒許你為妃的勢力,真的值得麼?”如今西楚儒劍雙仙皆已死亡,那女子既便是儒仙的徒弟也無防,隻是覺得他這兒子…太重情重義了。
一身皇子服制的蕭若風的嘴角自從與他父皇說了他的打算後便一直帶着似有若無笑:“她值得若風傾心相待,我找了她七年,近日重逢,以往所作所為就值得。”
如果未曾有過相識,未曾有過馬車上的意外擁抱,或許他并不會這麼快便将沈雁的存在攤在明面上來,盡管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真的就非她不可了嗎?”太安帝有些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嗯,”蕭若風的聲音溫柔又堅定:“此生非她不可。”
太安帝:…………………。
家有犟種但又是最出色的兒子,太安帝本來也沒有有心為難便也放過了此事:“你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