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沒有誰開口去打開話題，就在丹楓認為煙羽要轉身離開時響起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一雙白色的長靴出現在了丹楓的視線内，接着便是印有白鶴印花的布料和淡金色漸變發尾，這樣明顯的标識，丹楓怎麼可能現在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會是誰，可他現在完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解釋什麼，就在丹楓閉上雙眸時就感受對方正小心的撫摸着自己的龍角、耳尖、耳垂和他的耳飾，接着一雙撫摸他的臉頰，輕托起讓他擡起頭，丹楓睜開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臉和那雙淡金色的眼眸，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煙羽湊近親了親丹楓的眼尾。

“蛻鱗，一定很痛吧。”

丹楓不語的注視着煙羽的眼眸，金色的眼眸中沒有一絲責怪和悲傷，全是他如今狼狽的模樣，他們就這樣注視着對方，一瞬間煙羽也明白了丹楓為什麼要使用化龍妙法的心情了，更多的則是想到蛻鱗轉世後的事情，她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丹楓，你若不悔，那便無需在意更多，即使下一世我們會形同陌路。”

“......”丹楓注視着煙羽淡金色的雙眸沉默許久才開口，隻是那聲音有些沙啞。“當初的自作主張，抱歉......”

“我需要的從來不是你的道歉，丹楓。”

“你如今過來是因為龍師的打壓還是？”

“他們打壓不了我的，你不是知道嗎？”

“那你？”

“是我想你了。”

丹楓聞言微愣，他從未見過煙羽向他如此袒露心聲，她即便受了重傷，也不過是會緊緊抓着他的衣擺，那種的不安是極少會重新在他的眼前，即便是受傷、生病都不會如此，他算是明白了煙羽為什麼不會對他産生違抗。

“剩下的時間我恐怕不能随時過來幫你趕走那群老東西，但是我會想辦法過來的。”

“不必再為我操心了，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丹楓的聲音很輕也很沙啞，撓得煙羽的心裡癢癢的，她深呼吸調整着氣息，鼓起了最後的勇氣吻上了丹楓的唇，柔軟的觸感讓丹楓愣住了，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煙羽已經離開了，離開時，丹楓好像看到了煙羽紅透了的耳尖，輕聲笑了笑，他大抵是明白了煙羽所想。

他的鳥兒即使恢複了自由，也不曾棄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