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層層調查發現龍師對前任持明龍尊所做的那些事情過于荒謬,煙羽翻閱這些資料,越查越是氣惱,若不是景元及時将她摁住,恐怕要沖回族内和龍師大打出手了,冷靜下來的煙羽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資料感到無比的痛苦。“他從未和我說過這些,明明我有形影不離的跟着他……”
“他恐怕不想讓你擔心,你們理應了解彼此。”
“我自然知道,隻是……”煙羽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簾看着眼前堆積成山的文件,竟感覺鼻尖酸澀想哭,她捏了捏眉心緩和了心緒。“隻是現在知道了這些難免會有些難受。”
“如今證據确鑿,剩下的交給我吧。”
“我去處理族内的事情,盡量早點解決。”煙羽收拾了備用資料後站起身,對着景元點了點頭離開了神策府,毫不猶豫的選擇回族内找龍師。
煙羽站在主位冷漠的望着眼前的幾位龍師,龍師見煙羽站在主位時不悅的皺了皺眉,煙羽擡手捏着那一疊分件的一角甩到她們臉頰上,争吵也因此一觸即發。這一場争吵持續了一整天,龍師想将煙羽拿下又考慮到她背後的人如今已經變成了神策将軍,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偏偏煙羽掌握了他們那些不為人知的實驗不少證據,最後和煙羽簽下來了一個不平等條約,大部分都是關于白露的。
煙羽将白露身旁的不少人換成了曾經的同僚以及信得過的雲騎,就在安排這件事的過程中舊疾複發得太過突然,疼痛折磨着她無法再維持以往那般從容,倒地的瞬間倒是吓到了不少人,有的人試圖去找白露被她抓着衣角不放,即使氣息微弱也不想讓任何人去找白露,叮囑了一番才松開手。
“你别說話了,都咳血了。”
“抱歉……”
熟悉煙羽的那位持明有些焦急,翻了翻她身上能放東西的地方,卻沒有發現任何藥品,煙羽擡了擡眼皮,有些虛弱的開口。“别找了……我早就斷藥了。”
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需要安靜的休息,如果不是看到煙羽的胸口在微弱的起伏,就會以為她因為剛才的舊疾複發導緻死亡,他們有些無助,又有些不知所措,直到玄暝和玄吟感到這裡,眼前的場景看得二人呼吸一滞,完全不敢有多餘的怠慢,趕緊給煙羽救治和喂藥,直到煙羽的呼吸恢複平日那樣平穩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你不是答應我過要照顧好自己的嗎?你就是這樣照顧好自己的?”
“被藥吊着命也是很痛苦的啊……”
“你多久沒休息了?”為煙羽檢查結束後的玄暝皺了皺眉,語氣都冷了幾分。“想死也不用這樣。”
“蠻久了。”煙羽就這樣随着兩位熟悉的醫師擺弄着自己的身體,直到她徹底的恢複了體力。“抱歉,因為我個人問題耽擱大家,我們繼續。”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分配工作,而是休息!”
“你想讓我郁郁而終嗎?”
“啧。”玄暝輕啧一聲便拉着玄吟離開了這裡,走之前還不忘記訓斥煙羽幾句。“你最好是記得來和我們道别。”
煙羽無奈的笑了笑,繼續安排着手頭上的事情,确認了一系列流程後告訴他們去找景元确認,不用在乎氣跳腳的龍師之類的,她望着這幾人離開的背影許久才轉身離開回到她那個小宅子内,這樣安靜的宅院讓她感覺到陌生,翻找了筆墨紙硯拿到了落院的亭子内鋪開,筆尖沾了墨,提筆落在紙張上寫下辭職信以及遺書之類的信件。
遞交給景元的公務文件内夾雜着一封辭職信,景元看到這辭職信時難免一愣,将信打開仔細看完隻覺心底一沉,他輕歎出聲,提筆在辭職信内簽下字,然後轉交給了站在一旁許久的青镞,青镞沉默的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此事結束過去已是數月,煙羽也調理得與以往的模樣,她将許多的事情推辭,空閑下時間陪着白露去羅浮各處閑逛着,白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安靜的站在她的旁邊注視着她許久,還是開口詢問。“打算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