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水杯還沒有動過,唐臻不鹹不淡地掃過一眼。
水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這裡沒有能讓人昏迷的藥,吉他也不可能有問題。
唐臻拿的是用積分從逃生綜藝裡兌換來的技能卡。
新手當然不了解這個,也沒有多餘的積分兌換,所以他也不可能知道在逃生綜藝裡真的東西能讓他什麼都不碰就能中招。
昏睡卡标價兩百積分,屬于一次性卡牌,持續時間隻有一小時,作用有些雞肋。
有這個積分的選手一般也不會選擇兌換,更願意兌換有治療或者續命的卡牌。
不危險的時候用不到,面對可怕的鬼怪也沒什麼作用。
但如果是唐臻這種對選手下手的變.态,就很有用了。
唐臻的視線從言川身上一寸寸掃過。
半長的黑發散落下來,漂亮的小臉陷在柔軟的被褥裡,看着格外小了。
膚色雪白,連手肘和膝蓋這樣的地方都覆着淡淡的粉。光滑細膩,像上好的綢緞。
他睡得很熟,挺翹的鼻尖微微皺起來。唇瓣柔軟,引着人用手指去試探一下其中的觸感似的。
唐臻也的确這麼做了。
技能卡的生效時間是一個小時,他們還有很長時間。
修長的手指靠近唇瓣處,先是用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把唇瓣摩挲得通紅之後也沒有罷休,反倒是趁着唇瓣翕張的間隙伸進去,惡意地攪動嫩紅的舌尖。
這樣狎昵的觸碰讓睡夢裡的言川都很不舒服,他眼皮微微顫抖,下一秒就要醒過來一樣。
唐臻一點也沒有要被抓包的心虛。
他的指尖已經沾上了津液,還是試探着軟舌。空出來的另一隻手還摸了摸言川的臉頰,安慰似的蹭了蹭。
言川還不會醒的。
技能卡生效,他隻能昏睡着。不知道自己在現實裡被欺負了,稍微掙紮一下都不能。
“真可憐。”唐臻看了看自己被津液塗亮的指尖,不甚真誠地說出這句話。
隻能像這樣眼皮染上紅意,,呼吸一顫一顫,可憐到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唐臻直起身,清理了一下手指,然後衣櫃裡翻出一件吊帶裙。
如果言川這個時候是醒着的,那麼他大概能認出這件衣服和自己衣櫃裡的有些相似。
顔色是很豔俗的水紅,款式簡單暴.露,上面貼的都是亮片,很晃眼睛。
都是那種指向性很明顯的,很低俗的衣服,看起來不應該出現在唐臻這個單身漢的家裡。
因為這是為了别人準備的。
為了這棟公寓樓裡年輕漂亮,又不安分的人.妻。
言川被換上這條吊帶裙。
裙擺很短,直到大腿下面一點。筆直纖細的腿沒有一點遮擋,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言川的長相是秀麗秾豔那一挂的,穿上之後帶來的沖擊感更強了。
不算柔軟的面料磨過他細嫩的膚肉,帶出一片隐約的紅,渾身上下一片粉白。
豔俗的顔色襯得他膚色更加雪白,嫩生生的,像盤子裡的奶凍,一戳就顫微微地發抖。
【捏嗎,齊x小短裙】
【指指點點,剛剛他給老婆換衣服了是吧,怎麼連屏幕都黑了】
【好便太,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屬于是……】
【新的一天遇見新的變.态,可憐言寶身邊都是壞男人嗚嗚嗚】
睡夢裡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房間裡被迷暈,唇瓣被摩挲得紅腫,眼尾要哭不哭地挂上淚珠。
現在更是被迫穿上一條俗氣的吊帶裙,大片雪白的膚肉暴露在别人面前,肆無忌憚地打量。
言川似乎意識到什麼,短促地哼了幾聲試圖把自己蜷縮起來,很快又被扯着腳腕擺回原來的姿勢。
“咔嚓”“咔嚓”。
一陣動靜過後,帶着白邊的相片吐出來,唐臻放下手裡的相機。
相片上的人雙眼緊閉,穿着豔俗的吊帶裙,躺在柔軟的被褥裡被擺出各種姿勢。
他捏着那幾張現拍的照片,十分愉悅地欣賞了一會才把它們放進床下的鐵皮盒子裡。
裡面還有一張照片,被唐臻捏着邊角拿出來。
上面的主角是同一個人。
有區别的是,第一張照片明顯是從偷拍的角度拍攝的。
畫面上的主人公側着身,隻露出小半張臉,笑意盈盈地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旁邊的人也入鏡了,隻不過被人用記号筆打了一個很大的“x”,十分厭惡似的。
“言川?”唐臻的聲音有些疑惑:“你剛剛沒有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