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又點點頭。
臨出門,站在門口,丈夫又說:“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
言川的臉頰慢慢浮上一層紅暈,随便說了點東西。
他不知道其餘的選手在逃綜裡是不是也要每天做飯,反正他吃的都是丈夫做的。
在逃綜裡每天按時吃飯,還是npc做的……得是獨一份了吧。
目送着丈夫離開大樓,言川打算回到公寓裡。
他剛轉過身,迎面就撞到一個人懷裡。
言川下意識後退一步,身體搖搖晃晃還沒站穩,手腕就被橫過來的大手攥住了。
手的主人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他整個人拉進懷裡。手臂鐵鑄似的堅硬,差點在手腕内側的膚肉上留下紅印。
言川幾乎是被按進懷裡,看清楚是誰之後有點迷茫:“單其……”
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剛剛沒發現。
這麼早就醒了,還蹲在他家門口,看着他和丈夫怎麼告别,理衣服吻别嗎?
單其什麼怪癖好。
言川神情迷茫,微微蹙起眉頭,借着天光看清了單其現在的樣子。
他的情夫之一,昨晚上門維修的水管工,一晚上過去了似乎連衣服都沒換。
短袖亂糟糟的套在身上,很不合身地勒出肌肉的線條輪廓。手臂因為用力,腕上的筋脈更明顯了。
眼底青黑,有些狼狽,也不能遮掩單其眉眼的英俊鋒利,反倒增添了幾分不羁的野性。
言川的目光從單其臉上轉移到他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上。
他的手腕細白,青紫色的細小血管清晰可見。現在上面卻覆上一雙淺麥色的手,掌心粗粝,緊緊攥着他的手。
這是,做什麼?
言川用眼神詢問他。
他沒開口,單其也不說話,沉着臉把他拉到角落裡。
這裡是回廊的一個角落,不知道是不是修繕的時候又誤差,還是有意設計。這裡多出來一塊空間,不仔細看的時候還看不見。
單其就沉默着把言川拉到這裡。
“你做什麼?”被硬生生推到角落裡,後背撞到冷硬的牆壁,言川終于忍不住了。
幹什麼把他拉到這裡?
單其抿唇,從言川的角度隻能看見他緊繃的下颌,還有閃着怒火的眼睛。
怒火……?言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他用尚且自由的一隻手摸了摸被硌疼的後背,有點摸不準單其的意思。
是來找他履行承諾,試試看能不能完成任務。
那為什麼要生氣呢
“别看了,”單其忽然捂上言川的眼睛,語氣很差,咬牙切齒一樣:“你和逃綜裡的npc就是這麼相處的嗎?”
言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睫毛掃過單其的掌心。
“給他理衣服,”單其一字一頓:“和他撒嬌……還讓他親你。”
“昨天晚上也在和他做那種事嗎?”
單其心裡酸澀得很。
他知道言川和那個男人的關系,劇本裡給出的伴侶關系,有些親熱也是正常的。
可那個男人,連這個稱呼都算不上。隻能說是逃綜裡的npc,一段數據,怎麼能那麼自然地親言川,還露出那種熟稔的表情?
他自己都隻能用完成任務的理由,稍微得到一個輕輕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