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瑤溜一圈兒現場的女孩子,狼,狗,貓咪,虎,豹,蛇,全是朝猛獸靠的一個比一個兇殘的獸人種屬,就她一隻兔子。
後來她從伊迪絲那裡了解到,學院裡的貴女們都是力量強大的獸人種屬。而那些稍顯弱小的,如兔子,馬,牛,羊等,在原始環境以力量稱霸繁衍下來确定了階級和身份之後,就處于整個社會的中下層。
琪瑤很理解那些雌性看自己的眼神兒,像在看一盤輕易就能撕碎的小菜一碟。她會适時地撩一下頭發,後頸處被強大掠食者标記的雄性信息素,就會讓一衆自恃身份的雌性變臉色,不敢造次。
但小麻煩并不會消失,突然被遠處操場飛來的球襲擊,清潔員突然朝腳下倒臭水,尋找坐位時被人伸腳/尾巴絆倒,路過時被喝水的人噴一身……
琪瑤不得不去伊迪絲的辦公室處理被糖水打結的頭發。
伊迪絲和另一位老師一起幫忙,一邊歎息,“奧倫要是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估計會把那些小妞兒的父兄都提出來揍一頓,當着她們的面。”
琪瑤驚訝,“啊,他,他這麼兇的嗎?”
伊迪絲笑開,“這有什麼。當年我還是實習老師的時候,哦,聽說他每一周就能趕走一個老師,正牌老師沒一個願意去皇宮,為了盡快轉正我就硬上了。當時奧倫隻有十歲,隻有這麼點高的小不點,因為邦克公爵的寶貝兒子約瑟嘲笑他們是鄉巴佬,還扯奧菲娜公主的辮子,他就把約瑟扒光了吊在大正殿裡,故意讓參加議會的一衆貴族看到,可把邦克公爵心疼壞了。更誇張的是,他認為約瑟大膽侮辱他人,旁人也不乏教唆之能事,就把跟約克玩得好的那幫貴族小接班全扒光了,跟串臘肉似地吊在一起……”
另一位老師忙做噓聲。
伊迪絲收住笑,“哎,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兒了,要是這些小雌性知道,就不敢這麼大膽地欺負他的人。奧倫哪,那可不是普通的護短。”
可是,奧倫難道沒料到她來這裡會被欺負嗎?
晚上奧倫依諾來接琪瑤,琪瑤當着一衆“新同學”羨慕妒嫉恨的目光撲進男人懷裡,湊到其耳邊低聲說了什麼話,奧倫的目光擡起時落在那幾個下了賊手的人身上,刹是空氣都仿佛凝冰,龍的氣息籠罩整個環境。
他緩緩開口,“我的小雌性說,今天承蒙各位關照,讓我跟大家道一聲謝。”
這話一落,衆人吓得連聲說“不客氣”。
奧倫反問,“真的,不客氣?”
猛搖的頭倏然僵住,有一個膽兒特慫的當場哭着上前道歉認錯,不該噴琪瑤一臉糖水。有了這一例,接着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上前認錯。
奧倫眼神倏冷,“道歉有用的話,就不需要警察局了。”
這可吓壞了一衆人,接着那個第一認錯的立馬拿出一罐糖水往自己頭上身上澆,這認錯态度之積極,讓琪瑤都驚了一跳。
“哎,也不用……”
這麼較真兒吧!
其實她也不是單方面受委屈的,潑她糖的被她一手打翻了瓶子也被潑了一身。拿球砸她的,她都砸回去了。潑她臭水的清潔員,當場就被伊迪絲的伴侶扣罰了半月工資。絆倒她的人被她當場抓着尾巴一陣狂RUA,那人被所有人嘲笑,因為尾巴其實是非常私秘的器官,同古人從不露足一樣。
她琪瑤向來是有仇報仇,今兒被欺負的仇她全當場報還了,絕不隔夜内耗。
一番威懾結束,奧倫拉着自己的小雌性離開了。
琪瑤解釋自己并沒受委屈,奧倫看了她幾秒,才一腳油門出去,轟得滿路灰塵。
到家之後,吃過晚飯,琪瑤在書房裡跟奧倫談上學感想。
“如果你不是想勸我去學曆史,未來像伊迪絲一樣當個老師的話,我覺得我還可以繼續在裡面學習學習。”
“還有誰欺負你?”奧倫再次回憶之前的霸淩者忏悔,将手中的陶瓷杯放回了桌面,手背趾骨突起。
琪瑤道,“這不是重點。”
奧倫神色不太好,“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重點?”
琪瑤不樂意了,“當然是選擇我未來真正想做,喜歡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重點啊!連你也不能改變我的意願,那些小人在我看來無足輕重。”
奧倫沉默,看着眼前的小雌性一本正經的表情,雙手緊握在胸前,跟他據理力争的樣子。他擔憂的跟她完全不同,也許該欣慰,然而又有些意料之中。
她比他想像的要勇敢,自信,樂觀又積極。
他道,“你想做的那種事,未來也可能遭到她們的阻礙和嘲笑。你不怕?”
琪瑤想說“不怕”,她頓了下,想道,“這些已知的危險并不可怕,隻需要想辦法解決,我的先烈說過,辦法總比問題多。可能有些未知的危險,我還是會怕的。”
奧倫道,“你依然堅持要做女性事務官?”
琪瑤道,“奧倫,你也希望我像那些女孩一樣,乖乖待在你的莊園裡,每天吃喝玩樂,頭發衣服臉上的毛,帽子珠寶腳上的指甲,等以後生了崽……哦,我們不會生崽,我年老色衰之後,要麼跟你的新歡小雌性明鬥暗鬥生死鬥,要麼就被你一槍斃了,或者你心善長情扔一袋金币,打發我去偏遠山區獨孤終老……”
說到一半時,奧倫又拿起杯子繼續喝果釀。
琪瑤不樂意了,“你說不讓我做果釀,為什麼你現在天天都在喝?”
奧倫道,“你還是做廚師,不也一直很喜歡。我把拉斐爾的酒店買下來,你可以去做主廚,或者偶爾去宮裡,給父皇母後做一餐,賺得比酒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