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扔了手裡的枕頭,迅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耳邊的嘈雜上依舊持續着,周肆年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好滋鹵三個字。
他蹑手蹑腳地來到辦公室門口,耳朵貼着門闆,小心翼翼地聽着。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公司裡的間諜在偷聽公司小道消息呢。
直到唐書雲再次提到好滋鹵老闆娘被人找茬時,周肆年的辦公室門一瞬間的被踢開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回到了座位,他們抿緊了嘴巴,不敢吱聲。
周肆年走得很慢,員工都以為他怒放的火苗已經在心底慢慢滋生,一個個的埋頭做報告要不就是想要午休。
下午工作時間還沒到,唐書雲一時口快,竟然忘記了大老闆中午要午休。
她戰戰兢兢地從辦公桌下的櫃子裡拿出抱枕,準備抱着它小睡一會兒。卻沒想到周肆年竟然站在她的工位旁。
“周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唐書雲求饒,她開始拿着一個月的工資發誓。
要是周肆年不處罰她,她連吃一個月的素。
陡然,冷眸盯着她,聲音略微冰冷:“你剛說好滋鹵怎麼了?”
周書雲微顫道:“那邊有人在鬧事情,他非要吃那個限定招牌。老闆娘正被人堵着呢,看那人好兇啊。”
話音剛落,周肆年突然發瘋似的往電梯跑,正好撞上了陸蕭亭。
“你急急忙忙的要去哪裡?”
“陶予檸被人給欺負了,我去看看。”
周肆年猶如一陣風似的,消失在辦公層。
一瞬間,他們頓時松了口氣。待緩過一陣後,其中有一個人忽地排期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林可可,你發什麼瘋啊,剛剛都把我吓壞了。你不知道周總一發起火來,像個閻王似的。”
林可可俏皮道:“你們不覺得周總好像對那位好滋鹵老闆娘尤為關心嗎?”
“可能周總去吃過,繞後被美色所迷吧!”
林可可繼續說:“難道你們就不覺得那個老闆娘很眼熟嗎?”
經林可可這麼一說,唐書雲也有了印象。
“你還别說,我好像記得上次Jocy帶了一個美女進了周總辦公室,難道那人是好滋鹵的老闆娘?”
“難道她是周總女朋友?”
“周總不是不近女色嗎?”
“·······”
好滋鹵離春安良品不遠,周肆年和陸蕭亭很快就到了盛安街那邊。
陸蕭亭把車停在路邊,對他說:“你先去,停好車過去。”
周肆年立馬從車上下去,陸蕭亭扯了扯唇,看着他猶如脫缰的野馬似的跑了過去。
他一到好滋鹵,便看到了慘絕人寰的場面。
店裡的桌椅闆凳倒的倒壞的壞,陶予檸卻一點都沒有被吓壞,還在和那幾人僵持着。
倒是新來的兩個人,洛洛躲在吧台下面愣是沒敢出來。林城倒是站了出來,和陶予檸一起抗争到底。
那男人掄起地上的椅子想要砸陶予檸,幸好被周肆年一把抓住了。
“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你們這些蝼蟻。你們到底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搗亂的。”
陶予檸沒想到周肆年會來,她稍稍一怔,卻被周肆年調侃一句:“你們是傻嗎,不會報警嗎?”
洛洛溫吞吞從吧台上站了起來,指了指其中一人:“他,他們好像有刀。”
聞言,周肆年一腳踩到了男人的命門,他頓時摔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陶予檸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輕聲道:“這個人好像是被人派過來鬧事的。”
須臾,男人的小喽啰見自己的大哥被踢了命門,情急之下從褲兜裡掏出小刀,脫去刀套,直沖沖地朝着他們倆人奔去。
“予檸姐小心。”洛洛情急之下大喊,幸好周肆年反應快,一瞬間擋住了陶予檸面前。
可周肆年的肩膀被刺傷了,流了好多血。那小喽啰也吓壞了,癱在地上。
“你他媽的拿刀幹什麼呀?”
“大哥,他打你。我得為你報仇。”
“你丫的,是來害我的吧。”
兩人互相埋怨,正好陸蕭亭從外面趕了過來,一下子被這樣的場景給驚住了。
“這,這怎麼動上刀了?”陸蕭亭一說完,就開始報警,并讓林城把這幾個人給綁了,别逃了。
陶予檸扶着周肆年在一旁坐下,眼角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周肆年,你傻不傻呀,為我擋刀做什麼?直接把他們給教訓了就行。”陶予檸倒是先怪起他來了。
周肆年被氣笑:“刀都上來了,我肯定要護你周全啊。”
陶予檸連忙用紙巾給他止血,可刀口子進的深,那鮮紅的血不停地往外流。
“陸蕭亭,趕緊帶他去醫院。”陶予檸朝着陸蕭亭大喊,陸蕭亭指着這幾人擰眉:“那這幾個人怎麼辦?”
“林城,你能看着嗎,到時候警察來了,你把事情的發生經過告訴他們,然後再留下我電話。等我從醫院回來,再去警局了解情況。店裡就麻煩你和洛洛了,下午暫停休業吧。”
“好的,予檸姐。”
周肆年看她處理事宜潇灑幹練,他勾起唇邊笑了笑:“陶老闆下午不營業啦,不是打算在榕城幹出一番事業嗎?”
陶予檸淡淡啟唇:“現在對我來說,你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