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亭就這樣被小姑娘占了便宜,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枝漾,誰教你喝酒亂親人的?”陸蕭亭把她推開,雙手抓着她的肩膀輕微搖晃着。
周枝漾說:“和喜歡的人親親,不好嗎?”
和喜歡的人?
陸蕭亭一度以為周枝漾說的是玩笑話。
可是,她連續說了兩次。
陸蕭亭不敢再往下想去,他也不能容忍周枝漾這樣待在酒吧裡面。
于是,他一把抱住周枝漾從酒吧回到了車裡面。
周枝漾被抱上車後,陸蕭亭腦子一片空白。
如果她說的是實話,陸蕭亭一時之間還無法審視他和周枝漾的關系。
“枝漾,我先送你回去。”
一路上,陸蕭亭腦海裡時刻盤旋着周枝漾和他的種種。
她喜歡他,到底是因為什麼?
陸蕭亭一向流連花叢,周枝漾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他?
周枝漾被送到老宅,開門的是家裡的傭人。
“把你家小姐扶進去,我有事情先走了。”陸蕭亭把周枝漾從車裡抱了出來,她依偎着傭人,睡得很香。
陸蕭亭和她自小玩伴,家裡的人見他們這樣親密的舉動也不足為奇。
隻是,他們沒想到。
周枝漾一直偷偷喜歡着陸蕭亭。
聽到動靜的林雁屏,身上披着一條厚實的披肩走了出來。
陸蕭亭原本想把周枝漾送回家,趕緊走。沒想到林雁屏出來了。
“蕭亭,今晚枝漾和你在一起的?”
陸蕭亭替她打了個掩護,“是的,阿姨。”
“這丫頭晚上三天兩頭往外跑,還喝了這麼多,難為你了。”
陸蕭亭失笑,“阿姨,我應該的。天色不早了,您早點把枝漾帶回去睡覺吧。我就先回去了。”
打完招呼後,陸蕭亭就回去了。
周肆年喝完陶予檸送的牛肉青菜粥後就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
夜晚,月色迷蒙,他恍惚間夢到了陶予檸穿着薄薄的冰絲睡衣在沙發上看書。
他伸手想去觸摸,卻猶如泡影似的,卻怎麼也抓不住。
正當他想走過去和她說話,病房的門砰的一下被人給踢開了。
“有病啊,誰啊?”周肆年一下子被驚醒了,他渾身冒着虛汗,從被子裡探出腦袋。
陸蕭亭沒回去,而是直接來到了醫院。
不知為何,他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你不是不來嗎?”周肆年從被窩裡爬了出來,陸蕭亭給他把枕頭放好,給他墊了墊腰。
餘光看到旁邊櫃子上放着一個深藍色的保溫壺,嘴角動了動,“她給你送的吃的?”
“嗯,她煲的青菜牛肉粥,味道還不錯!”
“她—好像對你還挺好。”陸蕭亭說話從來都沒有這樣拖過音。
周肆年覺得奇怪,挑眉看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周肆年,如果有個女生突然和你告白,你當時會怎麼想?”
陸蕭亭其實不花,隻是愛玩。
這麼多年,也沒幾個女孩子當着他的面,說喜歡他。
陸蕭亭說完,又補了一句:“上學那會兒,不是有好多女生跟你告白嘛,你當時是什麼反應?”
床邊上的櫃子有陶予檸提前倒好的涼白開,他示意陸蕭亭:“把那杯水給我。”
陸蕭亭把腿收了收坐好,他把水杯遞給了周肆年,周肆年喝了半杯後,又讓他放回原處。
“今天有女孩和你告白了?”
陸蕭亭“嗯”一聲,周肆年頓時來了興緻。那嘴角彎成了月牙,“快說說,這個女孩我認不認識,長得怎麼樣?”
認識,還和你比較熟。
她還是你妹妹。
這句話他沒說出口,隻是被他含糊地掩蓋了過去。
“我不喜歡的人和我告白,我肯定沒心情聽啊。再說了,至今為止,還沒哪個女孩能入我的眼呢。”
陸蕭亭說他眼光高,高得讓人無法觸及。又說,“其實陶予檸真的和你挺搭的。”
一瞬間,再次冷場。
周肆年似乎動了怒:“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和她合适?她那個臭脾氣,能有誰受得了?”
“你作到覺得自己動了心,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陸蕭亭微微一怔。
周肆年剛剛說過的話,猶如一陣風拂過他的耳邊。
不喜歡的女生和自己告白,那肯定是沒心思聽的。
那剛剛周枝漾那句話,為什麼他會想好久,而不是直接斷了她的念想。
想着想着,陸蕭亭顯得越來越浮躁。
“我看你一個人在這挺好的,所以我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了。”
周肆年半張着嘴巴,久久沒說出畜生那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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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甚好。
周枝漾比往日起得晚一些,林雁屏張羅着傭人把家裡的花花草草給打理了,省得老爺子手癢,要親自動手。
“張媽,漾漾還沒醒嗎?”林雁屏來花園問張媽。
“還沒呢,昨晚小姐喝了太多酒,估計現在還睡着呢。”
“這丫頭再這樣子,我就讓肆年好好管管她了。天天出去喝這麼多,還要不要身體了。”林雁屏說着往正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