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四十八年,太子李鶴軒入主東宮。齊國淮封恩國公。
元德四十八年,太子大婚。
齊玉嬌萬未想到,自己竟然被嘉妃和父親在十八年前指腹為婚,而十八年後,她将要承載着延綿皇家子嗣的重任。
她昏沉木讷的似一具木偶般,走完了皇家大婚的所有的流程,頭上的鳳冠似萬斤重,壓的她渾身麻木。
齊玉嬌含首垂坐,想着今日陌生的李鶴軒朝她拜禮,文武百官之賀,還有那恐怖威嚴的皇上和太後。
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齊玉嬌從疲憊到恐懼,她望着這陌生的深宮,似是一座偌大的牢籠,将她死死的困在了這裡。
她默默流淚,淚水浸濕了領襟,最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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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鶴軒着喜服踏入屋内,見齊玉嬌頭頂鳳冠歪倒在墊上,紅綢覆面,隻露出一片白皙前頸。
他咳嗽幾聲,齊玉嬌頓時端坐。
“那個......累了吧?”齊鶴軒小心翼翼的問道,
齊玉嬌頭頂紅蓋,緊張又生氣,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先幫你掀了吧。”
說着李鶴軒将紅蓋挑開,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齊玉嬌的眼睛通紅,哭的腫成一片。
李鶴軒一陣心疼,他也知道齊玉嬌不喜他,從來都不喜他。可他又何嘗不是無奈呢。
他也不喜歡自己的新身份,他如今做的一切,都不能再按照自己的心意了。
宮女伺候着給他們做了結發,飲了合卺酒,最後,屋内又陷入死寂。
李鶴軒感到渾身燥熱,母妃定是在合卺酒裡放了東西,他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
如今皇家血脈,就隻能靠他了,就隻能靠他和玉嬌了。
玉嬌不喜他,又奈何。他又奈何。
“玉嬌,我......拒了母妃給我安排的侍女......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浪蕩,所以,我沒有......我......是幹幹淨淨的。”
李鶴軒努力解釋,努力說服。
“玉嬌,我也不想這樣勉強你,可是,現在重擔都壓在了我們的身上,父皇盼着我們早誕皇子,為......”
李鶴軒口幹舌燥,“你知道,我也很難......”
齊玉嬌一直垂着眼,渾身血脈直往她的頭上湧,她聽着李鶴軒嘟囔一堆,樣子卑微又無奈。
還能怎樣呢?他如今貴為太子,她還能怎樣呢?
洞房花燭,溫室軟語,延綿子嗣,就是她現在要面對的問題。
齊玉嬌啞着聲音道:“睡吧。”
她招手示意宮女伺候她摘冠更衣,最後她緩緩上了床,垂着淚躺進了裡側。
這就是她的命運,她無法逃開的命運。
李鶴軒擡起雙手,也讓宮女除去了新衣,他的腦中頓時浮出話本中的一幕一幕,接下來,他該怎麼做?
他好像清楚,又好像不太清楚。
看着宮女将床幔一一放下,床内變的昏暗,隻剩外面泛着的紅色燭光。
李鶴軒道:“你們都退下吧,不用守着了。”
宮女猶豫一陣,李鶴軒再次吩咐,她們才真正退了出去。
他們的床事,竟然如此重要,還需要如此盯着。
李鶴軒壓力萬分。
齊玉嬌熱的不行,她甚至盼着李鶴軒趕緊幫她除了衣裳。
“那個......玉嬌,我......好像有些醉了,這酒......太厲害了。”
齊玉嬌一下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擦了擦淚,道:“我不也喝了嘛,我也醉了,我熱死了。”
“我也是!”李鶴軒順勢趕緊除了衣,又笨拙的幫着齊玉嬌除去,然後二人又迅速躲進了被子裡。
害羞,兩個人都有些害羞。火熱的身子燃燒着床的兩邊。
李鶴軒頭腦昏帳,一把抱住了齊玉嬌,“玉嬌,我......”話未說完,他就朝着齊玉嬌的嘴吻了上去。
話本上是這樣的,應該沒有錯。
齊玉嬌迎合着他,方媽教了她一些,她當時隻是生氣,并未将這些做一回事,如今到了要面對的時候了,她覺得,應該也不會有多難。
女人,總是要生子的。這渾身燥熱難受的很,也管不了那許多了。
生就生吧。
李鶴軒的唇很熱,很柔,她的身子很軟,窩在他這樣的懷裡,好像也還不錯,她朝他身上貼了貼緊,感覺更加釋放了。
齊玉嬌不光迎合,她甚至開始學着李鶴軒的樣,也開始吻起了李鶴軒。
邊吻邊說:“這也沒什麼難的嘛。”
“是不難。”李鶴軒喘着粗氣,手上緊緊摟着齊玉嬌的腰,那腰似火爐燙手,燙的他的心都是麻的。
“我也自學了一些,話本子上......”
他的唇被齊玉嬌咬了一口,“你看的話本子原來是這個啊!”
李鶴軒松開口,舔了舔被咬的唇,又将嘴怼了上去,“不學怎麼會。”
二人抱着吻了許久,吻到齊玉嬌都開始喘不上氣了,她嬌纏似火,李鶴軒抵擋不住,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