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誰的心裡都不好過。
李鶴軒這樣的橫刀奪了兄弟的愛,他也無顔面對梁值,他明明一直是撮合梁值和齊玉嬌好的人。
齊玉嬌嫁給了不愛之人,他奪了兄弟之愛,兄弟失去心愛之人。
簡直是,太荒唐了。
可是......
昨夜,都很好。
李鶴軒舔了舔唇,他看看天,夜色已經慢慢挂下來。
“玉嬌,你用晚膳了嗎?”
“進了一些。”
齊玉嬌還是無精打采。
“你今日累嗎?”李鶴軒繼續問,
“睡了一天,還好。”
怎麼說齊玉嬌也是舞刀弄棒之人,身子體格都很好,雖說個子小小的,體力卻不差。
李鶴軒嘴角微微上揚,又正色道:
“那就好。”
齊玉嬌似乎懂了些什麼,忽地一陣臉紅,這個李鶴軒,還是那麼孟浪。
他腦子裡到底還是在想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
“你......那些話本子帶進宮了嗎?”
“啊?”
李鶴軒被齊玉嬌這麼一問,給愣在了那裡,他看了看離他們不遠的宮女,“你要幹嘛?”
齊玉嬌看他那緊張的模樣,一下子又頹了下去,沒好氣道:
“沒幹嘛。”
“沒帶嘛,我哪有時間帶,你也知道,那日我跟義......父親來宮中觐見,然後就直接被扣在了宮裡嘛。”
齊玉嬌噗嗤一笑,“扣在宮裡?虧你說的出。你現在可是太子。”
“太子,太子,”李鶴軒仰起頭,亦是萬般無奈,“我才不想做這個太子,正如你也不想做這個太子妃一樣。”
“我和你是一樣的。”李鶴軒又補充道,
是啊,他們是同命相連的兩個人。
雖然如今,一個貴為太子,一個貴為太子妃,可兩個人,誰也沒高興起來,誰也不稀罕這份尊貴。
“你是說,我們兩個是被綁在一起生皇子的人嗎?那還是我辛苦些,你又不用生孩子。”
“話可不是這麼說,”李鶴軒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你隻需要生孩子,而我呢,還要肩負什麼江山,什麼社稷,什麼滿朝文武百官,我比你可累多了。”
“這倒也是。”
齊玉嬌開始有些可憐起李鶴軒來,他和她一樣,都是喜歡自由的人,如今,失了自由,多了重擔,真是難過。
這皇宮裡,簡直太難過了。
“走吧,進去吧。我累了。”
齊玉嬌想躺下,想睡覺,想什麼都不想了。
宮女伺候着二人洗漱更衣就寝,當床幔再次放下的那一刻,李鶴軒的心,忽然跳的厲害。
奇怪,昨夜自己也未曾如此,昨夜的他,放心大膽的很。
他緩緩躺在齊玉嬌的旁邊,抿了抿唇,還是決定大膽上前,作為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是肯定要去做的。
齊玉嬌不知為何,隻要在夜晚,李鶴軒躺到她的身邊,她就沒有似白日那般厭他了,反而不知怎的,還有些期待。
是期待他,還是期待那雨雲之愉,她也不知道。
李鶴軒解了她的寝衣,直到露出小亵衣,才有些面紅。
“昨夜你也穿了這個嗎?”
“不然呢?”
齊玉嬌和李鶴軒的臉挨的很近,他高高的鼻子就聳在她的面前,下面就是他那柔軟的唇,她盯着看了一秒,就被李鶴軒吻了上來。
李鶴軒喃喃道:“别看了,都是你的。”
齊玉嬌輕咬一口他,他“嘶”了一聲,摸着嘴唇道:
“你知道嗎?今日父皇還問我呢,說生皇子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要太欺負你了。可明明是你在欺負我,受傷的人明明是我。”
齊玉嬌迎了上去,将唇怼到他的唇邊,輕觸道:
“這點傷也叫受傷,你可真脆。”
李鶴軒将她壓住,道:
“你說誰脆呢?你這小妮子,别以為你習了幾日武,就沒人治的了你了,我看,我治你是最好的。”
齊玉嬌一聲輕叫,李鶴軒吻住她的唇,叫她喘息也喘息不得。
她仰着脖子迎着這個男人,一邊吻,一邊睜着眼看着他那迷離的眼神。
“你就這麼治我?”
“嗯,就這麼治你......”
濕熱的氣息從李鶴軒的身上襲來,汗液順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冷風熱風一陣陣交叉起伏,這綿綿冬夜,都不知夜是幾時。
“我看你......治的挺好......”
齊玉嬌喘聲細語,
“服嗎?”
“不服。”
“不服?”
賬缦搖擺,如燭火般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