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嬌想着想着臉又紅了。真是糟糕了,她……迷戀上他的身體了。
從來,在情感上,她都是匮乏的,梁值保護過她,給了她的關愛,可李鶴軒回來後,以義兄的身份,也未曾對她差過,至少并不比梁值差。
她在他身上,似乎,得到了所有。情感與欲.望,他都給了她。
李鶴軒洗的也快,迫不及待的,他努力回憶昨夜在興慶宮的難捱,那種渴望,将那種想要的欲.望推高,如此便能在今夜得到徹底的釋放。
他披了件薄衣就走了進來,走到榻前,舉手一甩,便将薄衣脫了去扔在一旁,迅速鑽進了被子裡。
那裡有他的溫柔鄉,有他最愛的女人。
愛是什麼?以前他不懂,現在他知道,愛就是想每日每夜都和她在攪在一起,每時每刻腦子裡都有她的音容笑貌,每分每秒都盼着她痛快高興。
這一夜,兩個極度空虛渴望的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比以往的任何一夜都要動容,自然,全身心交付。毫無阻隔,毫無扭捏,毫無收斂。
齊玉嬌汗淋淋的,全身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粉紅色,眼睫挂着委屈的淚珠,潋滟的紅唇也被李鶴軒吻的有些腫,一頭烏發披散着,像是黑夜白皙的精靈或是女巫,曼妙的扭動在星光閃閃的夜河裡。
再看李鶴軒,全身的肌肉蓬勃,像是動用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不知疲倦地奉獻着自己,像是祭拜那神聖的光。他的長發也垂在胸前,和齊玉嬌的混在一起,後背上盡是一道道被抓過的紅痕。
他痛快,太痛快了。
前所未有的痛快。
“嬌嬌……”
“寶貝……”
“我的女人……”
“我的小貓……”
“你是我最愛的小馬……”
“我愛你……”
李鶴軒說遍了世上的情話。
齊玉嬌迷失在他的信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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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眼裡,最開心的要數紅玉和宮強,一個為自己的主子開心,一個是為自己的兄弟開心。
他們不知道,男女情愛到底有什麼魔力。
讓太子妃的臉色羞紅,整個人散發着柔情似水的光。讓一個不羁男子滿面紅光、精神抖擻,連随意說句不相幹的話,都流露出餍足的神情。
真有那麼爽嗎?真有那麼美好嗎?
“和好了?”宮強用肩頭蹭了蹭李鶴軒的手臂,一臉好奇與探知欲。
“嗯,”李鶴軒抿着唇,嘴角仍是壓不住,“還是你辦事有功。那什麼,自己去領賞吧,想要什麼随便拿。”
“不過,”李鶴軒還是有些心眼的,“若是捅到太後那裡,你就推到我頭上,反正你領的是我的教令,她不敢把你怎麼樣,更不敢把我怎麼樣。”
“我倒沒事。什麼事都是做,也沒怕過。”宮強摸摸鼻子,“跟着你,狗屁操蛋的事做的也不少。”
隻是為了追女人,沒有過。
看來,女人的威力,不小。
宮強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鶴軒,變化太大了,完全變了一個人。也可以說,難道這就是成熟?
一個男人,因為有了自己的女人,有了想要保護的東西,身和心,都同時成熟了?
愛情是什麼滋味?宮強也想嘗嘗。
“殿下昨日說……”
“嗯?”
“給我也找個女人?”宮強也沒不好意思,“你是太子,這事應該不難吧?”
李鶴軒睨着他:“有這麼明顯?”
“嗯!”
有了女人這男人整個人都在發光,發出每個毛孔都散發着通透舒爽的光。
“咳咳,”李鶴軒咽了咽口水,“累是累點,但快樂比累更甚。兄弟你……是該找個女人了。啊,不是叫你去找妓子啊,那肯定不一樣的,自己心愛的,那種珍貴,你試了才會懂。”
“廢話,誰說要找妓子了。這不是叫你給我點一個嘛。或者,我自己挑也行。嗯,還是我自己挑吧,挑個自己喜歡的。”
“這就對了嘛,你瞧上哪個,我賜給你就是了。但最好還是兩廂情願的好,别委屈人家。不然……”李鶴軒頓了頓,“老子難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下風!下風懂嘛!”
李鶴軒在齊玉嬌面前一直處于弱勢下風,追着别人要感情的滋味不好受。不過,萬事講個緣分。
誰叫母妃義父打小就給他們定好娃娃親了呢。
“母妃!義父!你們就是我的神。”
李鶴軒忽然朝天合十一拜,宮強朝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