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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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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魏泱便又名正言順地住進了乾國公府之中。

王睿之昏迷了好幾日,王若箫與錢氏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院落,幾乎哭瞎了兩雙眼,王老太太為了給嫡孫祈福,一連七日都不沾葷腥,還跪在佛前為王睿之誦經祈福。

王老太太誠心誠意地想,隻要乖孫能平平安安地度過此劫,她定然要拿出兩千裡銀子來給普濟寺的佛祖鍍金身。

許是上蒼聽見了她的祈求,兩日後王睿之悠悠轉醒,錢氏立即追問他在刑部天牢裡的境遇。

太醫見狀卻出聲阻攔了錢氏,隻說:“公子的精氣神尚未複原,還請太太不要急着與他說話,且讓他緩一緩神才是。”

見狀,王若箫便攙扶着錢氏走到了外間廊道上,庭院裡密布着來回張望、意圖探問王睿之狀況的丫鬟和仆婦們,偏偏錢氏擋在門口忙着掉淚,衆人見狀也不敢貿然行動。

這其中也有傾絲派去的丫鬟冬兒和珠绮。

前些時日王睿之生死未蔔時,傾絲心裡既害怕又惶恐,時而還夾雜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慶幸。

自她搬進乾國公府之後,王睿之便打着“表哥該與表妹”親近的由頭,幾次三番地來月華閣騷擾她。

白日裡的騷擾已是讓傾絲備受其擾,夜裡的荒唐行徑更是讓她有苦說不出。

偏偏錢氏一味地溺愛着自己的嫡子,心裡認定了是傾絲蓄意勾引着王睿之,為此沒少苛責針對傾絲。

普濟寺的那一夜裡,更是使了毒計玷.污了傾絲的清白。

傾絲既恨錢氏,又怕她。這點恐懼在她聽聞王睿之在酒紅樓裡鬧出人命時達到了頂峰。

錢氏瘋癫起來可不會顧忌什麼世家禮儀、教養仁義,若她不管不顧地嚷嚷出了自己清白已不複存在一事,那她後半輩子可沒有半點指望了。

冬兒和珠绮見傾絲在孕中如此多思多想,心裡憐惜不已,便隻能盡心盡力地為她探聽消息,得知王睿之已在太醫的診治下醒轉後,冬兒和珠绮立時趕回月華閣,将此事告知了傾絲。

傾絲喜得拍手叫好,隻道:“三表哥沒事就好。”

王睿之沒事,錢氏就不會發瘋。她不發瘋,自己丢損清白的事就不會被洩露出去。

瞧着她松了口氣的輕快模樣,冬兒也不由自主地彎眉一笑,半晌隻道:“姑娘,聽說魏世子也回我們府上了。”

傾絲是半點都不懂朝堂上的彎彎繞繞,她隻知曉若此事能平平安安地過去,她便要盡快去魏泱跟前露露臉,想盡法子博取他的歡心才是。

思及此,傾絲便讓冬兒替她梳了個媚态生姿的挽雲鬓,換上了一身鮮亮的衣衫,将前幾日趕制出來的扇套一并帶去了北竹苑。

傾絲為魏泱所縫制的扇套與贈予王雎之的全然不同。送給王雎之的扇套費盡了傾絲的全部心神,從走針、針腳、再到扇套上繡着的紋樣,處處都經由她心内算量。

而贈予魏泱的扇套,明面上的料子與王雎之那一件沒什麼分别,可針線、針腳以至于紋樣都沒有花費傾絲太多的心思。

她想着魏泱權高勢重,魏國公府與英瑰公主府裡可有不少技藝高超的繡娘,他的衣衫穿戴之品如此精細奢靡,是絕無可能瞧上自己所做的針線活計的。

傾絲心裡想得明白,這扇套不過是她想魏泱示好的手段而已,若是付諸了太多真心,再被棄如敝帚的話難免會惹得她傷心一場,那倒不如先做好會被瞧不上的準備。

懷着這等心思,傾絲已娉娉婷婷地走到了北竹苑。

此時的北竹苑院門大開,幾個守門的婆子正站在廊道上說笑話。冬兒走上前塞了一粒碎銀在她手心,并笑問:“魏世子可在裡頭?”

那婆子本是瞧不上這點少的可憐的碎銀,可打眼瞧見了左側廊道上頂着日色而立的傾絲,她便立時堆着笑說道:“原來是林姑娘,快些請進吧。”

她不似往常般的熱情讓傾絲心裡十分疑惑,要知曉連給北竹苑看門的婆子也是魏國公府的奴仆,她們素來眼高于頂,根本不屑與乾國公府的奴仆們厮混在一起。

往常這幾個婆子見了傾絲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至多隻是淺笑一回而已,今日卻是一反常态的熱心。

傾絲摸不清她們的用意,可既是魏泱正巧在北竹苑裡頭,她也不想錯過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

婆子們領着傾絲進了北竹苑,左右耳房旁各立着兩個眼生的丫鬟,绛玉與绛雪正在書房裡伺候着。

绛玉透過窗牖瞧見了穿梭在庭院裡的傾絲,霎時歡喜地與魏泱說:“世子爺,表姑娘來了。”

此刻的魏泱正端坐在扶手椅裡侍弄着手裡的玉钗,左右兩邊的刑部典籍已被他翻得多了幾道褶皺,硯台裡的墨汁被涼風拂得搖搖曳曳,可惜後頭端坐着的那位主人遲遲沒有要蘸他提筆寫字的意思。

绛玉伴着魏泱寫了一個多時辰的字,窗牖大開大合,一陣陣涼風肆意而入,拂起魏泱鬓邊的幾绺碎發。

發絲動,人心亦動。

半個時辰前,绛玉見魏泱隻是坐在翹頭案後微愣出神,知曉他沒有研習公務的心思,她便走到博古架旁将雕紋方盒裡的玉钗拿了出來。

魏泱性子不算柔和,往日裡也不喜歡奴婢自作主張。可自從绛□□悉了他的心思後,回回都能捏準他的心意。

這一回,當绛玉将傾絲的玉钗奉給魏泱時,他也隻是淡淡地瞥了绛玉一眼,眸中潋滟着的情緒清淺又難以捉摸,可到底不是怒意。

魏泱凝着神思思索時劍眉微蹙,明眸含愁,抿着唇的不虞模樣裡透着幾分生人勿近的冷清,绛玉知情識趣地住了嘴,隻在一旁為其斟茶倒水。

不曾想,玉钗的主人竟會突然出現在北竹苑裡。

绛玉眉開眼笑地要去廊道上迎接傾絲,魏泱也停下了摩挲着玉钗的動作。绛玉能瞧見之處,他自然也能瞧見。

甚至于從婆子甫推開門,傾絲的一角衣裙洇進北竹苑的庭院裡時,他就發現了她。

曜目的日光毫不遮掩地籠在她周身左右,翩翩的衣袂遮住了她的小腹,本能清瘦的身段在寬大衣袍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單薄如煙。

不自覺地,魏泱的眸光便落到了傾絲的小腹之上。在初時知曉傾絲有孕時,他笃定着她腹中胎兒是自己的骨血,縱然他知曉傾絲是個水性楊花、不安于室的女子,也在反複猶豫後意欲給她個名分。

酒紅樓那一夜,他從王睿之的嘴裡知曉了傾絲早就與他有了收尾一事。

如此一來,他的笃信就顯得格外可笑。

不多時,绛玉已将傾絲迎進了耳房,照例讓小丫鬟們上了好些糕點,并問傾絲:“姑娘可是來尋世子爺的?”

傾絲點點頭,隻見她忍着鬓邊的羞意道:“上一回,我給世子爺寫了信……”

瞧着模樣,是在向绛玉讨要魏泱的回信。绛玉不懂男女情愛裡的彎彎繞繞,她隻知自家爺心裡是裝着眼前這位姑娘的,既如此,她就該懂事些才是。

“這兩日刑部事務纏身,我們爺才剛得了一日休沐,隻怕是還沒有給姑娘回信呢。”

驟然聽得此話,傾絲心裡隐隐有幾分失落,隻是她也不會是非不分到要去苛責無辜的绛玉。

绛玉能為她送信,已是讓傾絲倍覺感激。

“想來魏世子人多事忙,多半是沒有閑工夫來指點我詩詞的,倒是我冒昧了。”隻見傾絲莞爾一笑,這便要從團凳裡起身,似是離開北竹苑的模樣。

耳房裡靜悄悄的一片。

绛玉一見她作勢要走,立時上前攔住了她,陪笑道:“姑娘會錯意了,咱們爺雖是個大忙人,卻還沒有忙碌到連指點您幾句詩詞的功夫都沒有。”

說罷,她又親親熱熱地攀住了傾絲的胳膊,隻道:“姑娘快些随奴婢去外書房裡走一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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