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音上一次和人睡在同一個空間裡,還是很多很多年前,因為當時5233隻有一條小烏篷船,年幼的他隻能和監護人一起将就地睡在船艙裡。
在5233迅速做大做強後,他就有了大院子,再不用和人擠着,那之後也是如此,其他監護人拿到的身份牌再差也不至于開局買不了兩張床。
就職反派部門後,他更不需要和人同處一室,畢竟身為反派,他連坐牢都是住單間。
情況好的時候,可以仗着家世大開方便之門,情況差的時候,主角們也隻會把他單獨關押審訊。
因此,除了系統以外,連謝天音自己都不清楚他的睡姿有多自由。
這一晚,謝雲行成了所有位面裡唯一知情的人。
看着橫亘在身前險些踢到重點部位的腳,謝雲行默默将手放在身前遮擋,靜靜地看着天花闆,腦海裡不斷萌發将謝天音的手腳束縛住的想法。
繩子太粗不行,謝天音大少爺的皮膚嬌嫩,很容易破皮留痕,繩子太細也不行,勒痕太痛,不勒緊的又容易掙開。
冷冰冰的鐐铐不行,他沒有正規使用的權利,不正規的好像又很怪異。
還有什麼……他需要工具在柔軟的同時具有一定的捆縛能力,領帶或許不錯,但他好像沒有這個東西。
半夢半醒的謝雲行思緒沒有邊際地漫遊延伸,在認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後,他夾住了謝天音亂動的腳,昏沉地閉上眼眸。
潛意識映射着現實,于是謝雲行做了一晚貓在床上跑酷的夢,第二天被晨光喚醒時,他仿佛還身在夢中。
指尖從上至下撫着貓咪柔滑的脊背,平滑細膩的極佳觸感反饋到神經中樞,緻使手掌流連遊弋。
在觸感形容具現的瞬間,謝雲行猛地睜開眼,手指僵在原地。
貼合的肌膚無聲表明他的所作所為,觸碰過的掌心仿佛被熱意點燃,火舌潛入皮下在瞬間燎原席卷全身,燒得他的脖頸鎖骨都漫上一片绯紅。
大腦短暫空白後重連,謝雲行低下頭,看見懷中的養兄依舊在沉睡後,繃緊的身體卸了力道。
他慢慢地将手從謝天音的背上離開,在氣息交融的被衾中,觸碰到了謝天音因睡亂而卷起的衣服下擺。
謝雲行的手懸停了一會兒,落在了衣服的邊緣,打算幫謝天音将衣服整理好,但在扯動時,熟睡的人可能感覺到了打擾,翻身平躺。
變故之間,他的指節蹭過柔軟的腰腹,尾指停在微微凹陷的肚臍處。
呼吸的頻率和蓬勃的生命力隔着薄薄的肌膚表層,清晰地傳遞。
在起伏之間,令人貪戀的感官反饋催化渴望蔓延,流動于血肉内的炙熱綿綿無盡。
謝雲行倉促地将手抽離,視線又不受控制地再度被吸引。
被半遮着的咬痕從謝天音的頸側向鎖骨蔓延,在淩亂的衣着和緊貼的距離中,越發顯得嬌娆。
過近的交纏回閃,在酸澀與沉溺之間,溫熱的吐息繞着過去與現在。
……
謝天音在斷斷續續的水聲裡逐漸清醒,從床上坐起時看見了從浴室出來的謝雲行。
謝雲行正擦着頭發,軀體上沒有完全拭幹的水珠吸附黑色的T恤,隐約勾勒出肌肉的輪廓。
“早啊。”
謝天音一邊問候一邊掀開被子下床,順手将不知為何又往上卷的睡衣拉好。
“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聽見謝雲行忽然的關心,謝天音誠實地回應:“還可以。”
就是謝雲行似乎很沒安全感,睡覺好像必須抱着人,他中途醒來兩次,一次發現他的腿被謝雲行纏着,一次發現他的手被謝雲行握着,好在也沒有太影響他的睡眠。
謝雲行點頭,心想控制住謝天音的手腳沒有多大幹系,下次他可以第一時間這麼做,以免被痛擊。
謝天音的腦域裡,424咬着拟态筆頭,對着日志頁面奮筆疾書。
清晨的霧霭早已經散去,初夏的陽光照射着大地,帶來融融暖意。
“聽先生說你們倆昨晚生病了,我特地煮了粥。”
蘭姨端着熬出米油的粥,對着下樓的謝家兄弟招手示意。
“你們倆的脾胃都不好,怎麼能去吃外面不幹淨重油重辣的東西呢,你們要是喜歡那些小吃呀,咱們就在家裡自己弄。”
蘭姨半是嗔怪半是擔憂地提議,她在謝家工作快十年,和謝家的情分與其他傭人不同,自然是可以數落一二。
謝天音點頭,轉而問她道:“嘉絮身體怎麼樣了?”
蘭姨露出笑容說:“已經動了手術了,醫生說術後恢複的狀況不錯,再養養就好了。”
她女兒的身體裡長了東西,醫院起初是建議先保守治療,但效果不大,所以最後還是動了手術,昨晚她去醫院陪床,今早看見謝先生昨晚給她發的消息,特地買了些好消化的食材又熬了粥。
從花園裡散步回來的謝志輝接話說:“那就好,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徐蘭最開始是阿蓮聘用的,因為她幹得很好,所以阿蓮走了他也沒有另請别人,轉眼也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