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輕拍了下阿平。
“害,沒工作在我眼裡都還是小孩!尤其是你,天天還背着那麼大一個架子,看着就累人啊,你這小身闆奶奶得好好給你補補!”
阿平笑了笑。“畢竟我是學畫畫的嘛。不過王奶,真不用了,我就打算趁現在人少先洗澡呢。”
“那你就先洗,等洗完了我給你盛過去。”王奶說着,見阿平又要拒絕,換了個誘惑的語氣,“奶奶做的粥可是你最喜歡的香菇炖雞粥!”
阿平聽了,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然後就立馬反應過來了,窘迫地看着她。
王奶得意地一笑。“哈哈,好孩子,你先洗澡,奶奶等你洗完了盛給你啊。”
阿平十分不好意思地道了謝。
看完影像的魯誠和蔺紀和對視了一眼。
又出現了新人物,阿平。
湊上來摸了衣服的方圓耳驚喜地翻開手,說:“嚯!我也有界面了!這看上去跟光屏顯示面似的,就是不用再裝手上了,還挺方便的。”
角落裡的高麗麗聽了,驚疑不定地看向幾人。
等王絡名和一号都摸完,蔺紀和和魯誠也已經大緻把這個房間搜索了一遍,除了地上有一小灘血之外,沒再發現别的線索,于是商議一番就決定去搜索其他房間。
隻是在出門後,蔺紀和想了想,讓魯誠把這個房間重新鎖上了。
現在并不确定這個高麗麗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了避免危險,還是先讓她留在這個房間,等晚點再來問她吧。
房内,高麗麗聽着幾人走遠了,猶豫了一會兒,爬起來打開了櫃門,盯着發光的衣服看了許久,摸了上去。
下一個被打開的房間是203。
房門剛被打開,就把衆人吓了一跳,方圓耳再也忍不住,扭頭吐了起來。
203遍布血迹。從床上到門口,從牆壁到天頂,從櫃子到散落一地的畫具,到處都是血,慘烈程度和外面走廊有的一比。
“這是發生了什麼……”王絡名喃喃。
魯誠腿都軟了,想靠一下身邊的牆壁又不敢,隻能強打起精神跟在蔺紀和身邊,拿出噴劑随時防備着。
蔺紀和皺着眉頭走進去轉了一圈,這裡實在太過血腥,走動過程中總覺得鼻尖若有若無的有血腥味在萦繞。
他打開衣櫃門,發現裡面除了大片的血迹以外什麼都沒有。
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把魯誠看的心驚肉跳,小聲問:“怎麼了?”
“出血量不對。”
“什麼?”
蔺紀和走近床,用滅火器掀開被子仔細看了看,然後沿着血迹走向門口,快走到的時候又突然轉身走向了衣櫃。
他時不時地轉方向走,又時不時地上下左右地打量,最後終于停在房間正中央,陷入了沉思。
“林逸?”魯誠咽了口唾沫。
“一個正常成年人的血液總量隻有四千到五千毫升,就算把他全身血液都抽出來,也遠遠達不到這房間裡的血的量,除非這個房間裡出血的人不止一個。”蔺紀和說。
“而且現場痕迹也太亂了,看到一半就會有新的路線覆蓋上去,看起來似乎也不是一次時間造成的……”
他看向櫃子,又沿着櫃子上的血痕看向天花闆。“我不能理解為什麼這道痕迹會這麼奇怪,看起來……像是受害人被割了脖子的同時從櫃子那兒直接飛到天花闆上一樣……斷頭嗎?不對,不一樣……”
魯誠抖了抖,想開口問,卻被方圓耳搶了先。
“林逸,你是幹法醫的嗎?”
“不是,我隻是看過一些相關的書,不是專業的,也沒法分辨出更多。”蔺紀和走到倒地的畫闆面前,拿滅火器撥了撥,發現上面釘的紙上還畫的有東西,但已經全被血浸染了,什麼也看不出來。
方圓耳咂了咂舌。現在的年輕人看書看的真多!
“這會不會是那個阿平的房間?”魯誠問。
蔺紀和點了點頭。剛剛影像裡提到過阿平是個美術生,這房間裡這麼多畫具,應該就是阿平住的房間了。
一号也在四處看着,突然他發現在門縫下面有條繩子露了出來,于是彎下身把它拽了出來。是一個道具。
【B級:阿平的項鍊(已綁定)
佩戴可抵消一次瞬間緻命攻擊。】
一号看了眼衆人,見沒人注意到他,就把項鍊收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個阿平都經曆了些什麼……”魯誠不忍再看,走了出去,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看向了對面的204。
不知那個房間,會不會也如這血腥的場景一般,擁有着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