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一樓後,方圓耳就癱在了椅子上,說什麼也不願再動了,魯誠也沒好到哪裡去,疲憊地趴在桌子上小憩。
就一号和蔺紀和看起來精神還好,一号去廚房做飯,蔺紀和也跟着去了。
蔺紀和看着一号熟練地做飯,好奇的問:“你好像對這些廚具挺熟悉的?”
一号輕點了點頭。“我老家還在用着這種。”
“哦?你老家哪的啊?”蔺紀和随意問着,沒得到回複也不在意。“我幫你一塊兒做?”說着就捋起袖子尋找自己能插手的地方。
一号看了眼,沒阻止,但過一會兒就發現蔺紀和把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等着解凍的肉當成了沙包按在案闆上揍。
“你在做什麼?!”一号震驚了。
蔺紀和無辜地看着他。“幫助肉快點解凍?”
一号沉默了一會兒,問:“你以前做過飯嗎?”
“做過!”蔺紀和信誓旦旦地舉起胳膊給他看自己的肱二頭肌。
一号雖然并不能理解做過飯和秀肌肉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系,但他看了眼滿臉驕傲的蔺紀和,默了默,還是決定相信他。
“肉……你放在那就行了,我來。你把胡蘿蔔和白菜切成絲吧。”
一号遞給蔺紀和自己剛洗好的菜刀,後者自信地接過,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白菜片壘在一起切掉了根。
一号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就轉頭開始忙活肉和調料了。等他把這一切都忙完,準備用刀開始切肉了,才想起來刀還在蔺紀和手裡,于是扭頭去要刀,才發現後者竟然還沒有把那幾片白菜切完,胡蘿蔔更是動都沒動!
一号不可置信地看着蔺紀和認真地、一下又一下地切出了又長又歪的白菜條,然後規整地擺在一起——對于過分長的白菜條,還會再拿回來一根一根地攔腰斬斷再放回去。
整個過程做的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如果不看那醜到不行的白菜條的話。
就在一号愣怔的時候,蔺紀和終于把手裡的白菜切完了,他如釋重負地噓了口氣,拍拍手打算對胡蘿蔔動手。
“等等!”一号及時喊住了蔺紀和,見他疑惑地看過來,深吸了口氣,問:“不是要你切成白菜絲嗎?”
蔺紀和看了看面前堆的整整齊齊的白菜,又看向一号,無辜地問:“這不是白菜絲嗎?”見他臉色奇怪,恍然大悟:“你是要那種餃餡兒的絲是吧!那我剁一下。”說着就舉起菜刀,一副要把白菜剁碎的架勢。
“等等!”一号喊到破音。
蔺紀和停了下來,茫然地看着他。
“你真的做過飯嗎?”一号又問了一遍。
“真做過!”蔺紀和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一号想了想,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問題。
“你做的飯,能吃嗎?”
蔺紀和的表情突然僵住,他視線悄悄的往左邊移了移,然後又悄悄的轉了回來,看向一号,咽了口唾沫。“能吃。”
他說的氣勢減弱了許多。
懂了,能做飯,但是做的飯不能吃。
一号放空了一會兒,盡量平複心情。
“行了,我來做就可以了,你出去吧。”一号下了逐客令。
“啊,我來幫忙……”
一号直接把蔺紀和推出了廚房。
“怎麼了?”方圓耳看向被推出來的蔺紀和。魯誠也聞之擡起了頭。
蔺紀和撇撇嘴。“想幫忙做飯,沒幫上,被趕出來了。”
方圓耳哈哈一笑,安慰他:“沒事兒,誰都有不擅長的東西嘛。”
魯誠進廚房看了眼利索切菜的一号,出來把蔺紀和拉到一邊,悄聲問:“有什麼問題嗎?”
蔺紀和悄聲答:
“沒什麼。檢查過了,肉正常,菜正常,做飯方式也正常。”
他拍了拍魯誠。“放心吧,能吃。”
魯誠聽了,覺得放心了,又覺得沒放心,最後歎了口氣。他搓搓臉,強打起精神,問起杜美麗的動向,蔺紀和也不知道,商量了兩句,正打算去找找的時候,就見到杜美麗從牆裡推門出來了。
兩人這才發現,原來在樓梯旁邊的牆那裡還有一個隐蔽的側門,之前被一個椅子擋在了門口,所以誰都沒注意這個地方。
杜美麗一出來就見到了餐廳的幾人,吓得臉色煞白,但很快就調整了表情,走過來到餐桌旁坐下。
方圓耳猛然見面前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吓得差點跳起來,但看魯誠和蔺紀和都沒有反應,就又安心癱着了。
杜美麗看了眼走過來的魯誠和蔺紀和,沒說話。
兩人先和她搭話了。
“你在房間裡發現什麼了嗎?”蔺紀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