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是不是算偷啊?”方圓耳雖然一臉為難的說着,但兜裡揣着的幾樣東西還是護的嚴嚴實實的。
“不過感覺這些東西都不是道具啊。”魯誠試着把拿來的東西都收進背包,但沒有一個成功的。“也都沒看到提示。”
“萬一……萬一是出去幻境了才能變成道具呢?”方圓耳試了同樣失敗,但他不死心,猜測着其他可能。
猜錯了不要緊,如果猜對了,那這麼多道具,可就太值了啊!
“算了,反正不管是不是道具,随手拿的東西說不定之後也會派上用場呢。”
蔺紀和提了一嘴之前“積木救命”的事,安慰了二人。
王絡明此時從三樓下來了,他兩手空空,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他看了眼聚在一起的三人後,就沒再分一個眼神給他們,徑直下樓了。
方圓耳看着王絡明冷漠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麼,搗了下魯誠,說:“哎,等會兒到樓下之後,你去感應感應,看看有沒有鬼啊怪啊之類的。”
魯誠摸了摸頭。“得,真把我當‘鬼怪感應器’了是吧。”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應了下來。
回到一樓,幾人才發現,除了慶德鳴和賴子,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包括一直沒出現過的大山也在。
而在各自落座後,慶叔推開門走了進來。
見到餐廳坐了滿滿當當的人,慶叔明顯愣了一下。杜宴宴招呼他過來吃飯,他卻支支吾吾的拒絕了,低下頭不去看人,隻是走到大山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彎腰耳語了些什麼,就回房間去了。
“什麼事兒啊?”杜宴宴問自家丈夫。
大山笑了笑。“慶叔喊我下午喝酒呢。正好好久沒去過了,我等等就和他出去了啊。”
杜宴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叮囑他喝酒注意安全。
“賴子呢?”王絡明問。
飯桌上一瞬間安靜了下,但很快慶雯就一臉不屑。
“那家夥不是早被趕出去了麼,當時你不也在場?”
“啊?什麼時候的事?”阿平很吃驚的從飯碗裡擡起頭。
“就三天前。”王奶接過話,扭頭咳了兩聲,妞妞擡手給她順氣。
“阿平你那時候還在集訓學校吧,不知道也正常。”杜宴宴邊替大家布菜,邊回答道。
衆人沒有太糾結賴子的事,轉而唠起了家常。
“阿平哥哥下午要和我一起玩嗎?”妞妞問阿平。
阿平愁眉苦臉的拒絕了。“今天下午不行,妞妞。我老師布置的作業我還沒完成。我想畫出一副足夠完美的畫。”
“那我這個老婆子一直咳嗽會不會影響到你畫畫啊?”王奶問完,又咳了兩聲。
“不會的。王奶你生病了就要多休息才是。”阿平也伸手拍着王奶的背給她順氣。
“要不然你到我房間畫也行。我下午去看我家貓,不在這兒。”慶雯吃了口米飯,朝阿平提議道。
“沒事兒,我畫畫還要調顔料,搞不齊什麼時候就甩周圍了,别到時候再把你房間弄髒了。”阿平謝絕了慶雯的好意。
妞妞又問杜宴宴。“媽媽下午要做什麼?”
杜宴宴想了想,說:“去看一下店面吧,瞅瞅有沒有能盤的。”她問妞妞:“你和我一起去不?”
妞妞搖搖頭,說要自己玩。
一頓飯很快在衆人的閑聊中結束了。
吃過飯,蔺紀和幾人待在一樓,又湊在一起聊天,隻不過這一次王絡明也在。
“合作還是按原計劃。”王絡明點燃一顆煙,抽了一口,然後把煙盒遞向其他人,示意分煙。
幾番推讓之後,方圓耳和魯誠各接了一根,蔺紀和也拿了根别在了耳朵上。
“你煙哪來的?”方圓耳抽到了火,有些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大山屋裡放的。你們應該也拿東西了吧?”
王絡明見幾人神色各異的不說話,也不點破,笑了笑繼續抽煙。
“這兒幸虧沒什麼……煙霧報警器。”魯誠邊抽邊扭頭看天花闆,“不然觸發報警了,憑咱們這幾個‘大學生’,賠也賠不起。”
方圓耳笑到被煙氣嗆到。“算了吧,就林逸是正經的大學生,咱們可都是老黃瓜了。”
“幻境安排身份,大概也是一種限制,不然咱們就可以到外面尋找賴子了。現在卻隻能待在這等着。”王絡明皺起眉頭,又狠狠抽了一口煙。
蔺紀和靠在窗戶邊,看着外面的景色,分析道:“如果是這樣的限制的話,那遊戲就是在避免咱們直接對賴子下手。也就是說,需要實現的要求并不是和賴子直接相關的。”
“可那隻鬼拉的幻境,我也是第一次見。誰知道會把所有人都拉進來。”
王絡明問魯誠:“你找到鬼和怪物了嗎?”
魯誠搖搖頭。“我特意每個人都碰了,溫度都正常。”
“我想也是。”王絡明很煩,幾口把煙抽完,又拿了新的一根繼續抽。
“那那隻鬼到底想要什麼?”方圓耳又要了根煙。
蔺紀和看着窗外發呆。他嘗試思考,但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很多該記得的事情也在逐漸忘記。
大概是吃多了。
蔺紀和摸着肚子問幾人,“要不然直接上去問杜宴宴?或許想法是一緻的。”
“那隻鬼和杜宴宴?也有可能。”
幾人陸續把煙滅了,站起來結伴往樓上走,打算去問問情況。
剛走到樓梯口,就遇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慶叔和大山。
看樣子他們是要去喝酒了。
衆人互相打了招呼就錯身而過。
走了幾步,蔺紀和站在樓梯上,似有所感的回頭望去,正看到慶叔和大山推門而去的背影。
[不行!]腦海裡隐約傳來一聲少女的尖叫。
“什麼?”他捂住胸口,喃喃。
“怎麼了?”魯誠問蔺紀和。
蔺紀和看着被關上的大門,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他什麼也想不起來。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