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找的路,會是這條“團結”路嗎?不知道。
那他最後是跟着大家的通關一起離開了,還是消失在了雪山中?這也不知道。
那都是上一關的事了。
蔺紀和沒有那麼多好奇心,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追究。
“‘很少’?意思是說也有那種隻有唯一一種通關方法的關卡了?”穿着超人短袖的男人問。
“還記得老明提到過的‘特殊關卡’嗎?特殊關卡也分很多種,其中有一種,就是規定了隻有一種通關方法,具體怎麼通關,是看那一關的要求。除此之外,隻會有一種情況是限制了唯一通關路的。”
“得,咱這算是徹底和遊戲綁上了,除了新手關,還有老手關,還有特殊關。”短發女人無奈地笑了起來。
塗着口紅的女人接着問:“還有哪種情況?”
暗夜鷹想了想,挑了個易于理解的說法:“關卡是有可能崩潰的。有些時候,玩家可能由于操作不當,或者其他行為,給某個世界或關卡帶來了不可逆的影響,就有可能導緻崩潰。崩潰了的關卡,遊戲會緊急介入并且修複。但是在遊戲介入前,還留在關卡裡的玩家,往往隻剩一條通關路可走了,找不到路,就是死。”
“遊戲還會介入?該不會‘遊戲’是活的吧?”
“嗯……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暗夜鷹沒有多說。“解釋起來很麻煩,你們進了圓島就自然知道了。”
“那可能有關卡崩潰後,一條生路都沒有的情況嗎?”絡腮胡問道。
“有這種可能。但那更稀有了,你們目前不會遇到的。萬一以後你們遇到了,手裡也該有些能應對情況的道具了,不用太過擔心。”
蔺紀和昏昏沉沉的聽着衆人的對話,思緒飄回了自己的第一關。
按暗夜鷹的說法對照下來,他的第一關最後是崩潰了?那所謂的“唯一的通關辦法”是什麼?
他隐隐有種預感,自己并不是按“正常途徑”通關的。
越想越多,越想越亂,蔺紀和為了不錯過暗夜鷹的信息,隻能先把這些想法放在一邊,養精蓄銳。
前往終點的路程還有不短,很快就有人等的無聊,又詢問起“圓島”的事。但這次暗夜鷹沒有多說。
等車停了,幾人下了車,才發現前面兩輛車也在,其餘的玩家都聚在一起等着他們。
“還以為‘卡卡區’是什麼特殊的地方,結果大家還是在同一個地方,那就算有人提前離開了,路就一條,沿着路也能走過來。”
說話的是個戴着貓耳朵帽子的瘦高男人。
小黃毛哈哈大笑起來。“老貓,真靠自己走過來,那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去了。坐車都要五十分鐘呢!”
蔺紀和的注意力又被小黃毛的一頭黃毛吸引過去了。
這小黃毛叫什麼名字來着?好像是叫橙子。
他咂了咂嘴,想吃橙子了。
同車的那個穿超人短袖的男人走過去和小黃毛聊了起來。
“橘子,你們車上有什麼信息嗎?”
“交換交換!我給你說……”
小黃毛身邊漸漸又圍起一圈人。他十分健談,看起來和所有人都聊得來——哦,也不是所有人。
蔺紀和看到在人群邊,還是有幾個人毫不避諱的翻了幾個白眼。
衆人正站在一個大門前。
大門看上去像是鋼的,或是别的一些看上去異常堅硬的東西,上方旋着擺了三個大字“至臻園”。大門兩邊延出看不到盡頭的圍欄。雖然現在天是黑的,但到處都打的有燈光,能透過裡面能看到秀美的風景,瞧着像是個公園。
“翻不進去,這圍欄看着像有空隙,其實都設的有屏障。”
一個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少女檢查了圍欄,告訴了大家結果。
有人發現了擺在大門前的公告,于是陸陸續續的有更多人過來看了。不過這公告隻是一些普通的遊客遊玩規則,沒什麼需要注意的。
唯一能有助于判斷當前情況的,就是确認了“至臻園”是個将植物園和動物園結合起來的大型公園。
暗夜鷹又擲了一回簽,給出的答案還是“等”。
小黃毛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皮卡布?皮卡布皮卡布!”他模仿的鹦鹉的叫聲惟妙惟肖。
“橘子,又說到什麼好玩的了?”等天明笑呵呵的問他。
蔺紀和意識到他把小黃毛的名字記錯了。但他此時唯一的念頭是,橘子也挺好吃的。
“明哥,你不是皮皮區的嗎?我是卡卡區,鷹哥他們又是布布區,合起來不就是‘皮卡布’?”
“這個命名規律,難不成園長是隻鹦鹉?”暗夜鷹也笑了起來。
就在衆人歡笑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從大門裡出來了三個人,分别穿着紅黃藍三種顔色的制服,兩胖一瘦,胖胖的兩個人都面帶笑容,隻有穿着藍色制服的瘦子在繃着臉。
他們像是早就知道來人似的,穿着黃色制服的人和之前坐了黃車的人一一握了手,穿着紅色制服的人和之前坐了紅車的人一一握了手,而那個穿着藍色制服的瘦子就和坐了藍車的幾人握了手。
等握完了一圈手,這三人才站定,介紹自己。
黃色制服的人說:“我是黃皮。”
紅色制服的人說:“我是紅卡。”
藍色制服的人說:“我是藍布。”
這簡單粗暴的名字讓衆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三人盡職盡責的招呼着各自握過手的人,将在場的衆人再次分成了三批。随後他們走到大門前,各自伸出手背。
“嘀”聲響過,幾人面前彈出一個小型掃描儀,将他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認證通過,歡迎黃皮、紅卡、藍布。”
随着機械合成音話落,大門再次被打開。三人站在門前,側身對衆人說:
“請随我來。歡迎就職‘至臻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