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倒沒有什麼旖旎心思,楚江正在說他太太的事:“明天我妻子和兒子會回來,剛好一起吃頓晚飯。”
“那很好啊,”楚河不帶一絲狎昵地捏了捏楚江的胸肌,“哥,你這是怎麼練出來的?”
“天生的。”
“哦,”楚河湊了過去,枕在了對方的胸口上,“我的胸肌就沒你這麼大。”
“你長得很像媽媽。”
“你像爸爸?”
“不。”
“嗯?”
“像爺爺。”
“原來如此,”楚江近距離感受了一會兒楚江的起伏和心跳,含糊地說,“哥,我有一點小小的煩惱。”
“煩惱什麼?”
“我失去了記憶,但有時候還會想起幾個片段。”
“什麼片段?”
“和一個男人有關的片段,那人應該是我前夫。”
“是麼。”楚江平靜地應了一聲,像是在鼓勵他繼續說下去似的。
“哥哥,你認識他麼,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楚河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可能是他太放松了,忍不住向這個和他血緣相近的人尋求幫助。
“不認識,”楚江沒有半點猶豫地回答,“但一段婚姻如果走到了盡頭,感情不可能完好無缺,或許你抓住的片段是幸福時光,遺忘的片段則是真切的痛苦。楚河,你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過得快樂。”
“哥。”楚河蹭了蹭楚江的胸肌。
“怎麼?”楚江有些無奈。
“你好好哦。”
“這就好了?”
“你和我想象的大哥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那我要做得更好一些,因為你比我想象得要好上很多。”
“真的?”
“當然。”
楚河與楚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直到楚江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楚河輕輕地喊了一聲“哥”,而楚江沒有回答。
——他實在是太累了,累到直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