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終于“講通”了道理,他略低下頭,吻上了孟一凡的嘴唇。
孟一凡沒有退拒,反倒是迎合了起來,兩人親吻了一會兒,楚河抱起了孟一凡、回了自個的卧室。
多餘的衣物漸漸褪去,楚河的拇指壓上了那些在記憶裡并不存在的痕迹,明知故問:“情人留下的?”
孟一凡并不回答,像是默認。
楚河也不以為意,隻是在合二為一的時候,低笑着問:“你情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一個善良、軟弱但很聰明的人。”
孟一凡的唇貼着楚河的耳朵,輕聲地說。
他們正在做着這世間最親密的事,卻連貌合神離都算不上。
楚河小幅度地側過頭,親了親孟一凡的臉頰,說:“你看起來真的很喜歡他。”
“我一般不會對他這樣的人出手的,”孟一凡攀附上了楚河的脊背,“但一旦離開他,我的腦子裡都是他,我實在是忍不住。”
“忍不住?”
“嗯,說得難聽點,叫見色起意,說得好聽點,叫一見鐘情。”
“還挺浪漫,”楚河随口回了一句,他更多的精力用來感受身下這幅軀殼的美好,“你追求的他?”
“嗯,他那時候還心有所屬。”
“你這是橫刀奪愛?”
“準确來說,是小三上位。”
孟一凡毫不顧忌地說,他似乎并不引以為恥,還隐隐約約有幾分驕傲。
可惜,那時候的楚河并不知曉這句話背後的深意,他隻是覺得……神奇。
那些束縛普通人的道德與規則,仿佛并不能束縛這些“天龍之子”,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道德體系,并且,看起來運轉得還不錯。
楚河應該厭惡這一切的,但莫名的,又沒有那麼厭惡了,他想起最近刷到的一句話。
“一些人面對特權時感到憤怒,或許隻是因為,他不是享受特權的那一個人。”
這句話真的三觀不正極了,但好像又說得很對。
正直、純潔、善良、堅守。
這些美好的詞彙早已遠去,整個社會不知道在何時變成了扭曲的模樣,在祥和平靜的表面之下,紛雜的欲望在改變每一個人。
孟一凡誠然不是什麼好人,觊觎已經有“伴兒”的男人,充當了第三者的角色,但孟一凡的情人也算不上全然無辜,總歸也是抵擋不住誘惑,選擇了共同沉淪。
他們兩人一個願意當第三者上位,一個願意抛棄原有的情人和他人在一起,也算得上“天作之合”、“珠聯璧合”。
隻是,總歸侵犯了楚河的利益。
倒不是楚河對孟一凡有多少感情,這才剛認識幾天。
但外頭将孟一凡有情人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楚河自己又沒有找個情人的打算,總歸是有些沒面子。
這事早晚得解決掉,或者想辦法從某些方面找回場子。
楚河之前說想嘗嘗孟一凡的情人的味道,隻是有幾分試探和戲谑,現在倒是真想嘗嘗了。
孟一凡很喜歡他那情人,要是楚河嘗了也不錯,留下來當個通用的情人,偶爾換換口味,倒也不錯。
這樣既堵住了外頭的議論,又能讓孟一凡不必和他的情人分開,豈不是兩全其美。
孟一凡發出了一聲悶哼,聲音很好聽,楚河回過了神,将更多的精力用在了眼前的享樂上。
孟一凡是個很好玩的“玩具”,他是有些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