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遲疑了一瞬,但還是湊了過來,楚河卻在他湊過來的時候,側了側臉,讓他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而非唇上。
楚河的視線猝不及防地與湯悅的視線相交。
他發覺湯悅的臉上有淚痕。
咦,剛剛他哭了麼?
楚河的肩膀一沉,他收回了視線,看着正用雙臂抱住他肩膀和脖頸的孟一凡,問:“怎麼?”
“我想吻你。”孟一凡溫柔缱绻地說。
“哦?”楚河半點不信這句話。
“你不會又躲開吧。”
楚河被逗笑了,說:“也不一定……唔。”
在楚河這句話說完之前,孟一凡已經迅速地吻上了他的唇。
楚河近距離地看着孟一凡的雙眼,感受着雙唇上傳遞來的溫熱,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
咚、咚、咚——
孟一凡熟稔地撬開了楚河的雙唇,試圖闖進去攻城略地。
楚河依靠本能,擡起手摸了摸孟一凡脖子的後頸——孟一凡就像是被扼住了命脈的貓咪,一瞬間變得溫順起來,不僅放棄了進攻,還後仰着頭、柔順地張開了嘴唇,呈現出任人采撷的模樣。
他看起來很賢惠、很溫柔、很無害。
可惜,都是假象。
楚河低下頭,咬了一下對方并不明顯的喉結,然後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緊繃與顫抖。
他悶笑出聲:“怎麼,怕我殺了你麼?”
“你不會這麼做。”孟一凡答得笃定。
“那就是怕日子過得生不如死了?”楚河親吻了孟一凡随着之前的動作睡袍下滑而裸露在外的肩膀,“你倒是給我開拓了很多思路,總有些折磨人的法子,不犯法,卻足夠叫人難受。”
“……楚河,”孟一凡親昵地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在求饒,“你不要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楚河重重地啃咬着對方的肩膀,“妻妾之間和睦相處,我不該怡然自得麼?”
“疼……”孟一凡想推開楚河,但他的力氣并不夠,于是隻能哀嚎出聲,“我疼……”
楚河舔了舔傷口處緩慢滲出的血,嗤笑着回他:“剛破了個皮,你叫得太大聲了。”
孟一凡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盯着楚河看,楚河不偏不倚不躲避地任由他看。
楚河試圖從中分辨出孟一凡此刻的心理。
是怨恨?是憎惡?是恐懼?
但好像都不是。
楚河有些無聊了,他已經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了。
他松開了禁锢着孟一凡的手,随口說:“你們繼續,我今兒自己睡。”
說完這句話,他也沒去看孟一凡的表情,轉身就準備離開。
隻是在他要走出房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孟一凡問他:“也不用湯悅陪?”
楚河有些詫異,側過半邊身看他,問:“你們不是玩得很開心麼?”
“倒也沒有那麼開心。”
“那你們加油吧,”楚河不走心地祝福着,“注意身體,别再病了。”
“楚河,”孟一凡摸着湯悅的頭發,開口說着挽留未婚夫的話語,“要不要留下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