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份死工作就這麼忙嗎?
“人一定要工作嗎?”利爾多斯發出一聲深深的疑問。
茨回答他:“不止他們,我們也要工作啊。咱要是還在原來的世界,也還是要工作的。”
利爾多斯不說話了,他又被茨拉着“工作”去了。
忙碌了一天,回基地看了四次手機,一次來自簡容的消息都沒有!倒是茨拉他進去的那個小群發了幾條消息,但利爾多斯沒點進去看。
到點了。利爾多斯不開心地皺着眉,又準備去和簡容偶遇去了。
今天沒能偶遇到。
他能聞到簡容的味道在某個瞬間飛速遠去了。
他去幹嘛了?
他轉頭看向路口,是裡面的某一輛車,但車流湧動,他沒辦法辨别是哪一輛。
利爾多斯下意識想追上去,但是立馬想起來他現在沒有翅膀,追不上。
他站在公交站台茫然了一下,公交車準時到達身邊,接了一波人後又離開。
-
簡容是被同事拉着去團聚聚餐的。
說實話,他實在不明白團建這種事情有什麼意義,尤其是還帶着領導的。
餐桌上,大家沒吃多久就開始互相敬酒,同事大哥拉着他也去敬了一杯。雖然不情願,但簡容内心其實是有點感激的,原因無他,如果大哥不帶自己,他可能會因為實在不願意去而留到最後或者真的幹脆不敬酒然後被領導記住。
好歹算是完成任務了。
松了口氣的同時,簡容又感到一種由衷的厭煩。
很沒意思。
他其實對現在的生活很不滿意,但是這确實是他自己的選擇,也暫時無力改變。
不知不覺間,簡容多喝了幾杯,結束的時候已經有點暈乎乎了,好在被風一吹,又清醒了一點。
打車回家坐在車裡的時候他又有點暈乎乎的了。車停在小區門口,簡容下車慢吞吞地走着,自認為神志還算清醒,還能在同事群裡發消息報平安,實際上走路都發飄了。。
也正由于他走路不專心,半路上差點被一團垃圾絆倒,好在即将摔倒的時候被人一把拉住了。
隻是那人的力道有點大,把他手臂拽得有點疼。簡容沒忍住輕呼了一聲,那人把他扶正之後很快就松了手。
“謝謝。”簡容慢吞吞地道謝,擡眼聚焦了好幾秒才對上這個好心人的臉。
呀。
是老熟人呀。
簡容歪了歪頭,“是你呀。”
利爾多斯垂着眼看他。喝醉後的簡容有點不安分,眼睛一會兒滴溜溜地轉,一會兒又直愣愣地看着他不動彈了。
“除了我還能是誰?”利爾多斯扯扯嘴角,看起來不怎麼開心。“半天不見,你連走路都不會走了嗎?”
簡容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扭頭自顧自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扶你一把?”利爾多斯道。
“不要!我能走!”簡容很倔強。
利爾多斯冷哼一聲。
“瞧不起我?我還能走直線!”然後簡容一路傾斜,歪到了垃圾桶邊上,在即将撞到垃圾桶上的時候利爾多斯又把人拉住了。
“原來垃圾桶是你家嗎?”
簡容盯了他幾秒,聽出了他語氣裡的嘲笑,又扭頭就走。
利爾多斯把人拽了回來扶着他走,“老實點吧。”
簡容還真安靜了一會兒,走到一半突然問道:“你這個點來這裡幹嘛?”
利爾多斯身體微微一僵:“你管我?”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監控?”簡容擡頭認真問道,“為什麼每次遇到我的時候我都剛好遇到麻煩?”
利爾多斯不知道監控是什麼,但結合後文他大概理解了那應該是一種可以随時關注别人情況的東西。
于是他想了想,誠實地“嗯”了一聲。
簡容睜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利爾多斯覺得簡容這幅樣子有點像他小時候了,于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勾了勾唇角。
“你在笑我?我很好笑嗎?”簡容立刻有點敏感地問道。
利爾多斯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又“嗯”了一聲。
“你才好笑呢!”簡容有點氣急敗壞了,“大鳥!”
“大鳥怎麼了?”現在輪到利爾多斯敏感了。
簡容“哼”了一聲,“就你還大鳥?”
利爾多斯不允許别人質疑自己的體型,他們這個種族就是巨型鳥形,怎麼就不是大鳥了!
他怒道:“我怎麼不是大鳥了?”
簡容又盯了他幾秒:“要點臉吧。”
利爾多斯:?他怎麼就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