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找到兄長他們讓他們保護我們回去吧!”
見小姐這般決絕,說的又還有幾分道理,翠萍也隻能乖乖地聽小姐的話。
“好吧小姐……”翠萍雖然有些擔憂,但她見小姐這般,也覺得小姐似乎成長了不少。
……
途中的翠萍掀起簾子,偶遇一方尚未幹涸的湖水,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姐,得到點頭後她便心領神會地對車夫道。
“喂,前邊的車夫,停一下,我家小姐要去湖邊休息會兒洗把臉。”
一天的舟車勞頓也讓賀思君她們有些疲憊,正好碰上有湖水之處,賀思君她們便想下來歇息一會兒,順帶清洗下之前因弄髒的衣裙。
雖說前邊車夫對賀思君頗有微詞,但面對主顧的要求,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他拉了拉手中的缰繩,那大馬便緩緩停了下來。
“籲——”
在馬車停穩後,翠萍便掀起車簾,跳下馬車,小心翼翼地攙扶着賀思君下來。
“小姐小心。”
賀思君起初還有些嫌棄這裡有些泥濘,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上邊精緻的繡花早已沾滿血污,混合着泥濘更是髒得不成樣子。
因而她皺了皺眉頭,隻催促一旁的翠萍道。
“快扶本小姐去河邊洗洗。”她快要受不了自己如此邋遢狼狽的模樣了。
“好。”翠萍點點頭,趕忙扶着她就往那邊走。
此時此刻的車夫也跳下馬車,他找了個倒下的樹幹坐着,嘴裡還叼了根草,看着遠處的主仆二人不做聲。
去河邊洗難免要脫掉鞋襪換洗,因而翠萍像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回頭對那一身江湖氣的車夫嚴肅地喊道。
“不許過來偷看我家小姐!”
聽到翠萍的話,車夫覺得好氣又好笑,他雖然混迹江湖,但也不是什麼事都幹的。
——更何況是這麼個蠻橫無腦不講理的小姐,簡直是個拖油瓶,就是送給他他也不想要。
但他也懶得搭理那倆主仆,而是看向那馬車背後的陰暗處,出聲道。
“喂,那邊的兄弟,出來說說話呗。反正你也跟了一路了,不無聊麼?”
黑暗中的未名雖然對那人能察覺自己所在一事有些意外,但他還是現了身,站在那車夫身旁的樹枝上,遠遠地觀察着她們主仆二人的動靜,一言不發。
見未名不說話,那車夫擡起頭,看向那樹上的黑影,笑了笑,随後他随和地繼續道。
“看你身手不錯,認識下呗?陸震遠。”
陸震遠雖然不待見這兩個有些嬌氣的小姐們,可面對這身手不凡的暗衛,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而未名雖然現身,但并不代表他就想和這人交談,因此面對這人的攀談,他并沒有說些什麼,而是一如既往地遠遠望着那主仆二人,繼續進行他保護的任務。
吃了癟的陸震遠倒也沒說什麼,他尴尬地笑了笑,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跳過這個話題。
或許人家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呢?
随後像想起什麼似的,那陸震遠看了看遠處的主仆二人,一副頗有感觸的樣子,緩緩道。
“保護這麼個大小姐,很累吧?”
行走江湖的陸震遠看人很準,他一句話便戳到了未名的心窩。果不其然,他此話一出,未名立刻有了反應。
本來不想搭理他的未名,聽到那車夫這麼說,頓時心生共鳴。
他還将目光移到樹下那人身上,片刻過後,未名淡淡地應了聲。
“……嗯。”
見他好不容易有了回應,陸震遠笑了笑,果不其然他猜對了。
随後他自顧自地說道。“本來是看着她們給的多,想接個大單。可誰成想伺候這兩個姑奶奶可比我想得要難多了。”
說着陸震遠還搖搖頭,歎了口氣,一副很是後悔的樣子。
見未名沒那麼抵觸,陸震遠用輕功一躍,來到了未名的身旁,他看了眼未名,繼續問道。“我看你也是道上混的吧?暗衛的工錢如何?我在想要不要也接個暗衛的活試試。”
未名聽到他這番吊兒郎當的話語,一時不想作答,隻瞥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語。
“别這麼生疏嘛,到玉州還要一段時間,我們也算搭個伴,不是麼?”
見那人依舊喋喋不休,還把暗衛一事說的那麼雲淡風輕,未名終究是憋不住,冷眼看了那人一眼道。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聒噪。”
被未名這麼說,那人倒也沒有生氣,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從岸邊傳來了一陣呼救聲,吸引了二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