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從瑜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眼神交彙間趁着那些人注意在賀小将軍身上,他朝她微微點了點頭。
見厭從瑜明白她的意思,司清便指着那山賊後邊怒罵道。
“好啊,戚栩,你這小人!竟然還敢來見我們!”
聽到司清這麼說,山賊們們便以為戚栩跟着他們在後邊一同來了,于是他們便紛紛轉頭,想要跟戚栩點頭問好。
“什麼,軍師您也來了……”
與此同時,趁着他們轉頭之際,司清便帶着厭從瑜二人悄悄從旁邊溜走。
見自己身後空空如也,那群山賊們立馬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們猛地回頭,卻看見司清幾人早已跑出了二裡地。
見狀的山賊紛紛抄起武器,一邊追一邊怒罵道。
“媽的,敢耍老子!給老子追!”
司清帶着他們逃跑的路徑也是有她的策略在的,在被背着上山之時,除了沿路灑下記号粉,司清也觀察了這裡的地形,想着借着這裡的地形地勢好隐蔽地解決他們,因而她便帶着他們朝着那瞭望塔後面的方向走。
“往這邊。”
“好。”
厭從瑜帶着賀小将軍跟她跑至一處懸崖邊,見沒了退路,幾人隻得轉身過來,目光緊緊盯着朝他們逼近的山匪們。
崖邊的碎山石因他們後退一步的動作悄悄滾落深不見底的懸崖,司清一行人蓦地回頭,看向崖邊,亦是皺緊了眉頭,仿佛若是他們一個不小心也會落至這萬丈深淵,如那石頭一般粉身碎骨。
退無可退,便隻有戰了。
見幾人停下步伐,隻一臉戒備地看着他們,那小頭目不禁冷笑一聲,像是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看着面前之人。
“跑啊,怎麼不跑了?嗯?再跑一個給老子看看呢?”
他将刀背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自己手上拍着,似乎是在掂量着該怎麼讓這幾人死得難看一些。
落草為寇的他,本就對這些光鮮亮麗的達官貴人們懷恨在心,如今又被司清耍了,更是恨不得将他們挫骨揚灰。
想到這裡,山賊頭頭臉上更是氣作一團,此時此刻的他也顧不上軍師的命令,隻想殺了司清他們洩憤。
因而他冷笑一聲,揮舞起手中的大刀,便朝着看起來最弱的司清和受傷的賀小将軍劈來,想要來個一刀兩命。
“敢耍老子就要付出代價,你們就乖乖地成為老子的刀下亡魂吧!”
“小心。”
見大刀朝他們劈來,眼疾手快的司清一把便将賀小将軍連帶着厭從瑜朝那邊推開,随後她一個側身,堪堪躲過那朝他們劈來的大刀。
刀光劍影之間,司清的一縷青絲被斬落,緩緩飄落到地上。
司清低頭一看地上的青絲,再看着那群山賊的醜惡嘴臉,已是動了殺意。
若不是她躲閃及時,恐怕此時此刻落在地上的不是她的腦袋就是她的手了。
既然他們這般趕盡殺絕,也别怪她做的無情了。
想到這裡,司清擡眸看向那群不懷好意的山賊們。她的眸光一瞬間變得無比寒冷,讓那些看好戲的小喽啰們也不禁背後一寒。
這女人,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後宅女子麼?怎得會有如此氣勢?
不對,一定是他們看錯了。
被司清震驚到的頭目搖搖頭,趕忙将心中的疑惑抛之腦後,随後他對身後的小弟們怒吼道。
“你們這群蠢貨,還愣着幹什麼,一起上啊。”
“是!”頭目的怒吼聲将山賊們的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他們趕忙舉起武器,紛紛朝着幾人攻去。
厭從瑜将受傷的兄長拉到一旁,司清見狀一個翻身,直接将沖到二人面前的山賊踹倒。
那前面的山賊被司清踢中腦袋直接倒在地上沒了氣息,在二人倒下時,司清順帶奪過了那山賊手中的長刀。
她迎風而立,橫刀守在二人面前,三千青絲随風飛揚,目光堅定。明明身着的是簡樸的水色長裙,此時此刻卻像個英勇無畏的戰士。
那些山賊們見狀不禁步伐一頓,他們咽了咽喉中的口水,又重新握緊手中的武器,似乎是感到有些莫名的害怕。
就在衆山賊面面相觑推推嚷嚷之時,山賊中不知是誰來了句。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還能打不過她?”
受到這句話鼓舞的山賊們又紛紛躁動起來,揮舞着長槍大刀再次向她攻去。
“就是就是。”“沖啊!——”
面對面前的這群豺狼虎豹,司清目光堅毅,她打量了一眼手上的刀,随後看着那群山賊們冷笑道。
“刀,一般。不過……殺你們,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