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好吧。”雖說厭從瑜同意是同意了,但他話鋒一轉,看着賀小将軍的眸子認真道。“不過兄長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你在後方,不要殺敵沖鋒陷陣。”
“好。都依你。”
見厭從瑜松口,賀小将軍也不再說些什麼,而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在外人看來,厭從瑜确實是有些不近人情,但他知道,厭從瑜是個信守諾言之人,得到他的承諾他必然不會欺瞞自己。
厭從瑜看着賀小将軍,也是無奈地深深歎了一口氣,随後他看着面帶笑意的賀小将軍,無奈道。
“兄長,你先好好休息吧,等出發了我再喊你。”他怎會不知賀小将軍的意圖呢,不過是不想點明罷了——畢竟此次出戰事關重大,他也不想在父親面前落了後。
“好。”
離開這裡後,厭從瑜又回到房中,架子上太尉府飼養的藏鴿見他回來,便朝他親呢地撲了撲翅膀。
見厭從瑜沒什麼反應,那藏鴿也是歪着腦袋,好奇地看了看他。
厭從瑜看着那圓潤可愛的藏鴿,猶豫再三後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他走了過去,找出紙筆,提筆短短寫了幾句,便将那信塞入藏鴿的腳下,随後他拍拍那藏鴿的後背,讓它給司清送去。
既然賀小将軍執意要去,給這場戰役增加變數,那他就不得不喊上司清了,畢竟再怎麼說,司清的戰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太守府門外
司清照常在這裡參與施粥,眼尖的她卻看見天上撲棱棱地飛來了一隻信鴿。
她自然是認出了這隻信鴿是厭從瑜所養,但她也沒有露出什麼異色,而是照常繼續分發施粥。
那隻白白胖胖的鴿子在上空盤旋,不一會兒,便鎖定了司清的身影,朝她飛來。
司清見信鴿落在她的肩頭,也隻是開玩笑地向衆人解釋道。
“看來又是我家夫君來信了。”
雲竹見狀也是心知肚明,她配合着司清打趣道。
“夫人好福氣,得賀大人挂念,讓奴婢們都羨煞不已呢。”
“你呀,就知道打趣我。”随後司清笑了笑,把勺子遞給了她,讓她替自己接手,而自己則是轉身帶着鴿子回到府中。
沒想到,她的這一切動作卻被暗中的奚正銘收入眼底。
司清摸了摸肩上的肥鴿,卻沒有焦急地打開信,畢竟這裡人多眼雜,司清打算回房後再好好看上一番。正在她往回走之時,沒想到迎面卻碰到了
“奚大人有什麼事麼?”
奚正銘沒有說話,隻是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司清肩頭的藏鴿身上。
藏鴿極通人性,見狀也隻是歪着腦袋看了看奚正銘,随後有些害怕的往司清的脖頸處靠了靠。
司清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他目光落在藏鴿上,也是明白了奚正銘所想。
——看來他是懷疑自己給厭從瑜通風報信了。
末了,奚正銘又将目光放回到司清那張無辜的臉上,眸子微睜,似乎是在審視他。
“你的信,給本官看下。”
見奚正銘這般,司清确實是有些擔憂的,畢竟他現如今大權在握,他要是真要看,她還真拗不過他。
因而司清的手心微微滲出一些冷汗,但她面上卻還保持着那般的雲淡風輕。
此時此刻,二人間的氣氛無比凝重,微風輕輕拂起司清的發絲,而那邊的奚正銘卻隻是闆着個臉。
司清此時輕笑了一聲,她的舉動讓奚正銘一時不知所以,隻是皺着眉靜靜地審視着她。
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要在他面前耍什麼花招。
隻見司清笑道。“奚大人确定真的要看麼?不過是一些夫妻間聊表思念的話語,我怕傷了奚大人看到會有些傷心。”
畢竟司清是知道,這奚正銘尚未娶妻的。
見司清這般,奚正銘眼底的懷疑更甚,他的聲音不禁又冷了幾分,他朝司清伸出手,低聲道。
“拿來。”
見奚正名執意要看,司清也不好說什麼,便由他去了。雖然司清極不情願,但也隻能把信遞給了他。
随後便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這厭從瑜能在寫信前做好防備措施,不讓他人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