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聲,隻是眸子半掩,似乎是在思考對策一般,在暗中悄悄蔔了一卦。
他不出聲,也自然有人替他管教。
見厭從瑜悶不作聲,戚栩直接冷眼剜了後邊的将士一眼,像是指桑罵槐道。
“大人說話,輪到到你們這些下屬插嘴?不服的都給我憋着,别惹得我怒了,讓你們的将軍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被戚栩這麼狠狠威脅一回,後邊的将士們更是立馬噤了聲,迫于情勢,往日這群說一不二的将士們如今也隻能在這小小山賊面前忍氣吞聲。
眼看事态越來越嚴峻,然而就在這時,嗖的一聲,暗器一出。
一隻穿雲箭打落了戚栩手中的蠱盒,從哪蠱盒殘破的盒子中,爬出了一隻碩大的蠱蟲,在地上不停地掙紮。
衆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樹林上的司清發射了暗器。
見蠱盒落地,沒有了威脅,那些将士們更是全部放開了手腳,像要掙回剛才盡失的面子般,他們拿着武器一擁而上,大喊道。
“兄弟們!拼啊!”
另一旁的山賊也是破釜沉舟,雙方打作一團。
見狀不妙的戚栩立馬轉身要跑,正在司清想要追上去之時,沒想到卻被那邊的厭從瑜喊住了,畢竟那蟲子掙紮過後翻過身來,跑得非常快。
“先抓母蠱!”
聽到厭從瑜的話,司清隻能眼睜睜着看着那戚栩溜走,她啧了一聲,轉而去抓那在衆人腳下逃竄的母蠱,不然一不小心被其他人踩死了,這賀小将軍的性命可真的是讓神仙來也束手無策了。
司清身形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那母蠱的跟前。擔心那母蠱毒性強烈,便掏出自己施粥時帶着的抹布,将它牢牢包裹起來。
那是十分肥碩的一隻母蠱,通體黢黑,還在司清的手上不停掙紮,蠕動着自己肥大的身軀。
司清抓着它朝着厭從瑜走了過來,神情卻有些不甘。
“沒想到那死瘸子跑得還挺快的,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她本來想着那戚栩腿腳不便,憑她的本事,抓了這母蠱再抓他也未嘗不可,可誰知她一個回頭那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厭從瑜見狀也是點了點頭,看司清有些不悅,便出聲安慰她道。
“狡兔三窟,他必定在這裡留了許多後路,一次抓不到也實屬正常。”
司清見厭從瑜都這麼說了,也隻好點了點頭,将母蠱交給她。畢竟自己沒有容器在,也不好保管。
想來這厭從瑜知道消息知道得比他早,應該會有所準備。
厭從瑜接過司清遞給他的母蠱,從懷中掏出專用的盒子,将其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确保完整進去後便趕忙關了起來,見那母蠱在裡邊生龍活虎,總算是放下了心。
賀小将軍看司清走了過來,也不禁問道。“你怎麼來了?”
見賀小将軍問起,司清便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這不是從瑜他想找些人偷襲,便聯系上了我。現在看來,這法子還挺管用的。”
賀小将軍點點頭,像是想起之前和司清他們的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不過很快他便将其掩藏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了。”
跑了戚栩,剩下的賊窩裡的也隻是些殘兵敗将,很快便被這些将領們給制服了。
玉虎山大當家的何玉虎被官兵圍攻得傷痕累累,他和幾個山賊正做着最後的負隅頑抗。
看着那邊雲淡風輕的幾人,何玉虎不禁氣急敗壞怒罵道。
“你們這群人,别得意,老子還會東山再起的!”
不知是為了壯自己士氣,還是為了什麼,明知自己已經死到臨頭的何玉虎還是如是罵道。
隻可惜他不明白他能走到今天全靠戚栩,不然早已被,還在那裡做着他的春秋大夢。
“東山再起?下輩子吧!”說着他面前的将士便冷笑一聲,一刀結果他的性命。
緊接着,其他将士們也沖了上去,刺向了作惡多端的其他山匪。
見在場山匪都解決地差不多了,厭從瑜便對身旁的二人道。“既然山匪已除,我們便快下山解毒去吧。”
畢竟時間不等人,早點除毒康複早日回京。
“好。”
司清和賀小将軍點點了頭,幾人便帶着東西準備朝着山下走去。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之時,竟然有個裝死的山匪悄悄舉起了武器,趁着衆人沒有發覺,他正好想從背面偷襲看似最弱的司清,為他的兄弟們報仇。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