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時嶽嫁過去!”我内心焦急,生怕再晚一些時嶽就被帶走了。
我走到小叔家的時候,時祿正在摔東西:“你滾,你離開我家,我要跟爹娘說你欺負我,我要讓他打死你。”
時嶽默默地撿起地上的東西,放回原位,沒有答話。
“我先打死你。”想起上次時嶽替我挨的那一巴掌和方才小叔和父親的對話,我怒氣沖沖走上前,給了時祿一巴掌。
時祿被我打懵了,坐在路上看着我,很快大哭了起來。
“時岚,你怎麼來了?”時嶽沒有理會時祿,看到我背着包裹很疑惑:“你背着包要去哪裡?”
“你先收拾東西,我們邊走邊說。”我拉着時嶽進了放雜貨的屋子,催促她收拾東西。
時嶽卻不為所動,她繼續問道:“走?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聽到小叔說要把你許出去,我不許你嫁給别人,我們走吧,離這越遠越好。”
“哦。”時嶽好半天哦了一句。
“哦。什麼意思?你快收拾東西啊。”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們不走,時岚。”
“不走?難道你要嫁給那個姓陶的嗎?”我不解,她過得如此艱難,為什麼不走。
“你相信我,我不會嫁給他。”
“啊?”
我雲裡霧裡,不知該不該信時嶽的話。
“我有辦法,你隻需要回家等消息就行了。我不會嫁出去的。”
“你真的有辦法?”
“相信我。”
時嶽言語堅定,我半信半疑。
她拿下我的包裹,将門關上,拉着我坐在床邊。
“我很想你,你想我嗎?”她捧起我的臉,動情的看着我。
“我也想你。”
話音剛落,時嶽吻上我的唇,含住我的嘴唇吮吸着,溫熱的觸感令我的身體一陣酥麻。
“我很想你。”時嶽又說了一句,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聽了時嶽的話拿着包裹回到了家裡,父親知曉我跑出去十分生氣,在門口等着我。
我告訴父親,隻是想見見時嶽,自己很久沒見過她了。
父親見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便沒有為難我。
往後的幾天,小叔每天都來,與父親商量時嶽出嫁的瑣事,小叔怕我會鬧事,特意叮囑父親看牢我,父親派了嫂嫂盯着我。
就在定親的前一天,小叔家出事了。
小叔急匆匆前來尋父親,問他還認不認識有名的大夫,原來是時祿突然早上咳血,咳完血後昏迷至今,已經看遍了鎮上的大夫,都不知是什麼病症,也無處下手。
我聽後,想起時嶽的話,難道是時嶽!
我跟着父母感到時嶽家,看到時祿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而時嶽和小嬸正在照顧他。
父親給了些錢給小叔,讓他帶時祿去隔壁鎮上看看,既然這裡的大夫沒辦法,隻能去别處瞧瞧了。
小叔當即背上時祿,小嬸拿着衣物跟着去,徒留時嶽一人在家。
父親和母親讓我陪陪時嶽,他們也再去打聽别的大夫。
而時嶽的婚事也就此擱置了。
“時祿怎麼突然病了。”我疑惑道,其實心裡有些高興,時祿的存在,是我與時嶽的劫難。
“是我幹的。”時嶽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
“你幹的?”我驚訝的看着她,心裡竟然生出一絲恐懼。
“對。”時嶽卷起袖子,我發現她的手有一處刀痕:“我對他下了蠱,我本來是想下給爹娘的,但想想,爹娘死了,他就是個拖油瓶,會一直拖累我。”
“所以,你下給了時祿。”
“嗯。”
“可他是個孩子,他才6歲不到。”我雖然讨厭時祿,但覺得他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