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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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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女王開玩笑道,“瓊恩·雪諾,你母親一定是一個大美人,才可以讓艾德·史塔克都為之着迷。”

瓊恩暗自點頭稱贊。他對自己的母親一無所知,父親絕口不提關于他母親的事情。但他經常夢見她,次數頻繁到他幾乎可以拼湊出她的容貌。夢中的她出身高貴,美麗動人,眼神慈藹。伊蒙學士不知源由,趕緊出來打圓場並向丹妮莉絲介紹其他守夜人。

“女王陛下,這位是波文·馬爾錫,是我們的首席事務官,也是我們暫時的總司令。”他因為長得又紅又胖,活像顆石榴,所以也被其他守夜人稱作石榴老。臨時總司令恭敬向丹妮莉絲行禮,“您的到來讓我們萬分興奮,女王陛下。”

“謝謝。”

“這位是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是影子塔的司令,也是我們守夜人的元老。”

這位來自海疆城的梅利斯特爵士是個徹頭徹尾的梅利斯特。他那黑天鵝絨上衣的領子和袖口都鑲貂皮,披風被一隻銀鷹的爪子扣住。他比上一任總司令‘熊老’莫爾蒙還要老,加入守夜人已經有幾十年了,胡須雪白,頭發大部分脫落,臉上刻着深深的皺紋,但行動仍然敏捷,嘴裡還有牙齒,年月并末暗淡其藍灰色的眼睛,也未減損他高貴的氣質。

“感謝你為王國的付出,老爵士。”出于尊重,丹妮莉絲還主動去和他握手,這簡直讓老爵士受寵若驚,“這不算什麼,女王陛下。”

“這位是卡特·派克,是東海望的司令。”

這位東海望司令是個來自鐵群島的私生子,也是守夜人最勇猛的戰士之一,他的司令就是一拳一腳打下來的。他穿着鑲釘軟甲和粗布馬褲,身體精瘦結實而強硬,但絲毫談不上英俊。他的小眼睛靠得太近,鼻子斷裂,額頭細得像長矛尖。麻疹完全毀了他的臉,為了掩蓋所蓄起的胡子則稀疏零亂。

“美麗的女王,我最喜歡。”他說話輕浮粗魯,和其他較為有教養的守夜人高層格格不入。“需要我跪下親吻你的手嗎?要換着别人我隻會将唾沫吐在她的臉上,可換作美麗的龍女王就不同了。”

“也許你可以如願。”丹妮莉絲伸手向前,卡特·派克也不作假,立時單膝下跪給丹妮莉絲一個吻。

“這位是艾裡沙·索恩,是黑城堡的新人教頭,他曾經也是效忠你父親的的騎士。”

“感謝你為我家族的付出,爵士。”

艾裡沙這時候也一改往日嚴酸刻薄的形象,“這是我應該做的,女王陛下。”下一位是個新人,秃頂和雙下巴,“他是傑諾斯·史林特伯爵,是前都城守備隊的總司令。”那個陰死艾德·史塔克,然後被提利昂放逐到長城的幫兇,丹妮莉絲記得這個人。

“史林特伯爵,聽說你先幫蘭尼斯特害死了艾德·史塔克,又幫瑟曦殺死了勞勃·拜拉席恩十幾個私生子,那想必應該是蘭尼斯特的鐵杆幹部了,怎麼會淪落到長城來呀。”傑諾斯·史林特聽到後是一陣心慌,口嘴不流暢的說,“女……女王陛下,其實我……和蘭尼斯特不是這麼……親密,何況我……現在已經成為了守夜人……你不能因為我曾經和……和蘭尼斯特的……關系……而處罰我。”

“放心,加入守夜人往日罪責就一筆勾勒的道理我懂,你老老實實的當個守夜人就沒人找你麻煩。”

“一定……一定……一定……”

很快就介紹到獨臂鐵匠,他的胸膛寬闊得像個酒桶,肚子更是大得驚人。他的鼻子又寬又扁,那一臉胡子好似從來沒刮。他的黑羊毛外衣左襟用一個長劍形狀的别針系在肩頭。“女王陛下,這位是唐納·諾伊,他是我們守夜人的鐵匠。”唐納在成為守夜人之前是效忠于拜拉席恩家族的鐵匠,對丹妮莉絲自然不如伊蒙熱情,隻是冷漠的回了一句,“謝謝你不遠千裡前來支援長城。”丹妮莉絲也不在乎他的語氣如何,她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可伊蒙卻急忙勸鐵匠,“對女王說話要恭敬一些,唐納。”

“她又不是我的女□□妮莉絲心想我還不想當你的女王呢,伊蒙學士和瓊恩都擔憂的望着丹妮莉絲,害怕她被激怒。誰曾想丹妮莉絲隻是一笑而過,“他說的對,按道理說我确實沒坐在鐵王座上。稱呼這事也是小事,我不強求任何人叫我女王,叫我名字也可以,随你們高興,我千裡迢迢來到這裡也不是專程讓你們叫聲女王的。”

聽到這話,唐納和瓊恩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位龍女王的性子如此灑脫,隻聽她說,“聽說你們遇見異鬼,是真的嗎?”守夜人忙道,“你知道異鬼?”

“聽說過,你們隻需要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千真萬确,”瓊恩急忙說,“我們在先民拳峰上遭遇了他們,我們有很多兄弟都因此而死。我們已經将這消息傳回去君臨,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

“他們見識短淺,自然是不會信的。”丹妮莉絲對此毫不意外,“就好像某些人一樣。”說着看向滿臉難以置信的佩雷斯坦博士,顯然是被守夜人口中的事實給驚呆了。

“女王陛下,”鐵匠語氣緩和了一點,“為什麼你剛剛不騎着巨龍趁勝追擊,将野人一舉消滅呢?”

其他人也抱着相同的目光看上丹妮莉絲,丹妮莉絲則淡淡的說,“我本來一路追擊他們,一直追到他們的營地。可當我看到營地裡都是些老人,婦人和兒童後,我實在不忍心累及無辜,就回來了。”

“女王陛下,他們是野人,他們并不無辜。”其中一個守夜人喊道,“那些野人經常來掠奪我們的村莊,他們一路燒殺搶劫,無惡不作,我們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很多守夜人都支持他,可丹妮莉絲臉色冷了下來,“這位守夜人的兄弟,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我請你還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傷害婦人與兒童,殘害無辜百姓,無疑是可怕、可恥的禽獸行徑,所以你們都憎恨野人。可無論是什麼人,都應該一視同仁,在憎恨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的人時,并不代表我們就要對他們做出類似的禽獸之事。如果我去燒野人的營地,燒死幾萬野人婦女、老人、孩子,那我和你們憎恨的野人有何分别? ”

衆人皆是一愣,隻有老伊蒙學士欣慰的笑了。亞瑟·戴恩将俘虜都帶了上來(他在北上的路上加入了丹妮莉絲的隊伍,立刻就被丹妮莉絲歸入了禦林鐵衛當中)其中包括瓊恩的情婦耶哥蕊特,她手腳被綁的樣子惹得瓊恩一陣心疼。

“女王陛下,俘虜都已經帶到。”丹妮莉絲指了指瓊恩,“把他們交給守夜人就行了。”

亞瑟依命行事,瓊恩正要上前接收俘虜,卻被艾裡沙·索恩等人拿下。瓊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了一跳,“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艾裡沙爵士不予理睬,單向丹妮莉絲說道,“女王陛下,這人是守夜人的叛徒,還殺了守夜人的兄弟,你不能把俘虜交給他。”

“艾裡沙,立刻放了瓊恩,你無權這麼做。”唐納怒斥道。“我控告他背叛守夜人,我自然有權拿下他。”伊蒙學士說,“你即使控告他也必須走正經的審判,我們不能把他交給你。”

“那好,把他關進大牢裡,明天一大早就開始審問他。”艾裡沙不情願的讓幾個手下将瓊恩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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