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擦了擦劍上的血，招呼偷羊賊到城堡外進食，然後繼續回到大廳内議事，“既然史林特大人不肯去灰衛堡，艾裡沙爵士。就由你去吧。”

艾裡沙·索恩不相和傑諾斯·史林克一個下場，也隻能應下了。“遵命，總司令大人。”他随後離開去準備收拾行李和準備人手前往灰衛堡。瓊恩看着艾裡沙·索恩離開的身影，說道，“艾裡沙爵士走後，我會讓皮革接任他做守夜人教頭，我在校場和他交過手，他隻用一把石斧就比大多數使城堡打造的精鋼武器的騎士厲害。雖然他沒什麼耐心，而且很多小子怕他……但這不全是壞事。他們遲早要上戰場，早點熟悉恐懼的滋味大有裨益。”

換作平常，波文·馬爾錫和奧賽爾·亞威克都會忍不住反對，可現在他們都沒這個膽子。“為擴大偵查範圍，需要重整長城沿線的堡壘，好讓巡邏的弟兄們有取暖禦寒的地方，吃上熱乎乎的食物并換乘馬匹。我決定派支守備隊駐紮冰痕城，”他的目光橫視一圈，最終停留在貝德威克身上，“這支隊伍由你指揮，巨人。”這位遊騎兵身高隻是剛過五尺，乃是最矮小的守夜人弟兄，因此被其他兄弟戲稱為巨人。

“由我指揮？我嗎？大人您搞錯了吧，我隻是個因為偷獵而被送來長城的農民！”

“你已經幹了十幾年遊騎兵。你經曆過先民拳峰和卡斯特堡壘的考驗，并得以生還。年輕人以你為榜樣。”小個子笑了。“侏儒才以我為榜樣咧。我不識字，大人，頂多會寫自己的名字。”

“我已派人去舊鎮請求更多的學士。你會得到兩隻烏鴉，以備緊急報信之用——平時派人騎馬回報。在得到更多的學士和更多的鳥兒之前，我有意在長城頂上建立一系列烽火台。”

“明白，總司令大人。”

瓊恩往梄杯倒了些賣酒，一喝而盡，“尤倫已失蹤多時，大概已經死了。我決定任命戴利恩為新‘浪鴉’，請你負責遊曆七大王國，歌頌守夜人的英勇，時不時帶着新募的人員返回長城。而你現在就有一個任務，就是南下購買過冬用的糧食。”

“包在我身上，總司令大人。你知道我最能言善辯了，和商人談價錢的時候我能砍出個好價來。”

“你買糧食的時候要多買些羊回來，偷羊賊這段時間越來越頻繁的往南下抓羊，有些羊甚至是它從牧羊人手裡搶來的。幸虧那些牧羊人見到它就跑，因此沒照成什麼傷亡，可嘗試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黑城堡最好開始養羊，免得有天闖出禍。”

今日的會議到此為止，瓊恩擦擦額頭，總司令可不好當，壓力太大。在國王塔，瓊恩上繳武器後才被允許晉見國王。當初他見丹妮莉絲的時候，跨隻腳就進去了，她不在乎你是否帶着兵刃。

等他想要進書房的時候，史坦尼斯的聲音就已先傳出來，“你說過你能夠複活石頭中的魔龍，可是至到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有。丹妮莉絲手下有6條龍以上，甚至她還送了1條給瓊恩·雪諾。”

“我說過我需要國王之血，陛下。”

“我已經給了你曼斯·雷德。”

“他體内的國王之血遠遠不夠，塞外之王的血液可不像正統國王一樣濃厚。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人選，長城上的那位老人，伊蒙·坦格利安。”

伊蒙學士！瓊恩必須全神灌注，“你應該清楚他是守夜人，還是學士。我不能把他燒死。

“他已經老了，遲早是一死。幾天，幾個星期，我看他最久也活不過一年。”紅袍女說。

“這不合法，我不能殺守夜人，這會引起七維斯特洛所有領主的唾棄。”史坦尼斯說。

“用一個垂死的老頭來換整個王國的平安，他應該感到榮幸才是，陛下。”

“不行，不要再說了，你再想想别的辦法。”

幸虧史坦尼斯沒有答應，不過今天就不必接見國王了。瓊恩回到房間召山姆和吉莉過來，“你得帶着伊蒙學士和吉莉離開，山姆。我已經在東海望為你們準備好了船，你們一起前往舊鎮。”

“去舊鎮？”山姆用尖細的聲音重複道。“可……可他已經一百零二歲了，大人，他……如此虛弱，讓他出海……他年紀大了……也許……”

“他會有危險，我很明白，山姆，但留下來風險更大。我剛剛聽到紅袍女要獲得國王之血來施展法術來喚醒石頭中的魔龍……她想要獻祭伊蒙。”

“哦。”山姆的胖臉失去了血色。

“你們必須離開，而且要快，不然的話可能就太晚。了‘黑鳥号’載你們去布拉佛斯，你們先到那邊，再自行安排前往舊鎮的行程。若你仍打算認吉莉的孩子作私生子，就把她和嬰兒送去角陵；如果做不到，伊蒙會為她在學城中謀個仆人的差事。”

“我明白了。”山姆應下差事，在第二天他就帶着伊蒙學士，吉莉和她的孩子一同離開。

在彌林，丹妮莉絲又成功孵化了兩隻龍，閃銀是由米拉西斯的蛋孵化而出，灰影是由瓦格哈爾的蛋孵化而出。閃銀全身呈水銀般的顔色，和海煙挺相似的，灰影是一條淺灰白色的龍，顔色像朝霧一樣，主要它是特别害羞和孤僻，除了自己的母親丹妮莉絲之外，經常回避人類和他們所造的事物。

彌林城外還有兩座大山，丹妮莉絲對外宣稱那就是龍穴，然而那裡其實就是她用來孵化安卡拉剛和史矛革的地方。其他的龍都能自由飛翔，等丹妮莉絲和它們的騎手召喚他們的時候，它們自然會出現。要是整天都困在龍穴裡，會限制它們的生長。

不過她現在不在彌林，而是在多斯拉克海。維斯·多斯拉克是多斯拉克人的聖城，它的“馬門”乃是兩匹巨大的青銅駿馬，後足站立，前腳高躍，四蹄相會于離路面百餘尺的高空，形成一個尖頂圓弧。

丹妮莉絲舉目所及沒有半棟建築，然而馬門依舊矗立在此，碩大無比，美麗逼人，兩匹大馬為遠方紫色山巒的風景加上了邊框。丹妮騎着小銀馬領着她的卡拉薩，禦林鐵衛和她的新伴亞夏拉·戴恩從它們的馬蹄下經過，沿着諸神大道繼續前行，青銅駿馬則在碧波蕩漾的草原上灑下迆長的影子。這是她第二次踏上這片土地，隻是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原本的丹妮莉絲，她是作為卓戈卡奧的卡麗熙，現在她是作為多斯拉克人的新女王而來。

“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馬王城裡的卡奧紛紛竊竊私語的讨論起丹妮莉絲，“好像是卓戈卡奧的卡麗熙，她可是所有卡麗熙中最漂亮的。”

“她早就應該前來加入多希卡林，她也應該被吊死。”賈科卡奧曾是卓戈卡奧的寇，在卓戈死後，他帶走了20000騎士，成立自己的卡拉薩。他和丹妮莉絲有舊仇，因為他縱容自己的手下□□並殺害了丹妮莉絲救下的一個女孩。

丹妮莉絲沒有管這些卡奧，她來跟多希卡林見面，她們都是從前的卡麗熙，已逝去的所有卡奧們的妻子。她們在多斯拉克享有無上的榮耀和地位，充當為多斯拉克預測未來和解讀征兆的先知。

“我認得你，你是卓戈卡奧的卡麗熙，你終于前來加入我們了嗎？”最年長的老婦人開口說道。

要我和你們一樣，在這默默無為的終老一生，我還是算了吧。“我确實應該早就來了，不過不是加入你們，而是來統治你們。”

“統治我們？”老婦人以為她明白了丹妮莉絲的意思，“不錯，以你的成就，你确實可以替代我成為多希卡林的領袖，你将在這享受無上的地位。”

“你錯啦，不隻是你們，還有外面的所有人，所有的卡奧，所有的多斯拉克人。你們都将受我的統治，我将成為騎着世界的駿馬，成為卡奧之王。”

老婦人聽後連忙斥責丹妮莉絲的‘妄想’，“你是女人，是卡麗熙，不可能成為騎着世界的駿馬。”

“性别可決定不了什麼，實力才能。”她領着所有多希卡林來到外面宣布，“你們應該認識我，我是風暴降生的丹妮莉絲，瓦雷利亞帝國的女王，厄斯索斯的征服者，龍女王，不焚者，龍之母，大草原的‘卡麗熙’，解放者，鐐铐破除者。現在我将再多兩個頭銜，騎着世界的駿馬，卡奧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