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絲松開嘴裡的軟木,故作堅強的說,“龍女王,言出如山。說好了200鞭就一鞭都不能少,繼續行刑!”執行官不敢不從,最終把200鞭打滿。
行刑完畢,所有的囚徒都被釋放,可他們卻沒一個人離開,他們都哭泣着望向傷痕累累的女王。其餘人也紛紛湊上來,馬爾溫博士立即給丹妮莉絲清洗傷口并包紮,禦林鐵衛抱起昏迷不醒的丹妮莉絲回到宮中。丹妮莉絲達到了她的目的,讓她所制定的《丹妮莉絲法典》變得重若泰山、神聖不可侵犯,因為她是用鮮血鑄就了它的神聖與權威,而且她代民受過的行為也終将傳遍世界。回到宮中的她沉沉睡去,守在她床邊的人則是感動的淚流滿面。
就在丹妮莉絲昏睡的同時,在谷地正在舉辦一次比武大會,這是小指頭為了招募八名護衛來保護勞勃和籠絡谷地的騎士而特意為勞勃·艾林公爵舉行比武大會。在正式開始之前,小指頭大擺宴席宴請前來參加的領主和騎士們,消失已久的珊莎·史塔克假裝為小指頭的私生女阿蓮·石東參加宴席。
前不久她聽貝裡席說,“恭喜你,我的女兒。臨冬城已經重新回到史塔克家族手裡了。”當時她聽到這個消息後疑惑的是問,“如何回到史塔克家族的手裡,史塔克家族已經滅亡。”她現在是阿蓮·石東,而不是珊莎·史塔克,她每天都會這樣提醒自己。
“這你都錯了,我的老冤家布蘭登·史塔克的一個私生子已經從波頓家族手裡奪回了臨冬城。”
布蘭登·史塔克?她已故的伯父,自己的弟弟布蘭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你的堂兄克雷根·史塔克得到了龍女□□妮莉絲·坦格利安以及其他北境領主的幫助,這才成功奪回臨冬城和北境。”
“坦格利安家族和史塔克家族可是仇人!”
“别擔心,親愛的,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和她沒有任何利害關系,龍女王絕不會對我們出手的。如果她真帶兵進攻維斯特洛,我還會主動向她投誠。”
“你要投靠丹妮莉絲?”
“我教過你要永遠站在勝利者的一方,而龍女□□妮莉絲·坦格利安現在怎麼看都會是最後勝利者。她不但有龍,有軍隊,有海軍,有騎兵,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在貴族中的風評非常好。他們不會把她當成外來入侵者,也就不會聯合起來對付她。 ”
珊莎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她從一出生就離開了維斯特洛并,也沒有在維斯特洛待多久,”
“可她卻做了很多今天動地的大事,她在河灣地以神秘騎士的身份參加比武大會。她打敗了所有對手成為冠軍,而她摘下頭盔為自己帶上桂冠。整個維斯特洛的吟遊詩人都為她寫歌贊頌,什麼‘迷人的凱莎女騎士’、‘女王騎士’、‘自戴花環的女王’、‘紫羅蘭騎士’、‘銀色騎士’等等很多都是歌頌丹妮莉絲的。另外她還曾救援長城,一舉解決野人危機,還顧全大局放過你的私生子哥哥和史坦尼斯,至少‘青銅約恩’那群貴族都認為她胸懷寬闊,仁慈善良。河間地還傳來消息,丹妮莉絲安排人運送一大筆物資給一個名叫梅裡巴德的老修士,讓他赈濟河間地災民。據說,龍女王曾經在河間地停留過幾日,遇到騎驢子的修士,在得知百姓遭遇連連兵禍,心生憐憫之下便承諾來日必定救助災民。‘龍女王,言出如山’這句話現在比‘蘭尼斯特,有債必償’還要出名。還有那個外号‘美人’的醜女騎士。她以前總是被人當成一個笑話,可最近突然就名聲大噪裂,為什麼?因為龍女王邀請她當自己的白騎士,但她拒絕了。”
“是布蕾妮嗎?”自從上一次在河間地分手後,布蕾妮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鷹巢城,不過她沒見過珊莎,現在珊莎又染了頭發,改了名字。不過她一直呆在月門堡,堅持要找到珊莎才能走。
“沒錯就是一直賴着月門堡的那個醜女,她曾向你母親發誓效忠要找到你和你妹妹,她拒絕丹妮莉絲也是這個原因。龍女王在被拒絕之後,不但不生氣,還非常欣賞她的忠誠,不僅冊封她為騎士,還賜予她‘騎士之光’的美名,稱贊其為‘樂崩禮壞的維斯特洛的最後榮耀之光’。不知有多少青年騎士聽到這個故事都熱血上湧,恨不能成為其中主角或者迎娶主角。反正青銅約恩在聽說這個故事之後,馬上派人去塔斯島替他長子向塔斯伯爵求親了。”
珊莎是聽得悠然神往,對小指頭口中的丹妮莉絲是充滿崇拜,也希望自己能和布蕾妮一樣得到龍女王的誇贊,成為維斯特洛的風雲人物。
“還有龍女王拒絕了你堂兄的效忠,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她幫助史塔克奪回臨冬城不就是為了得到北境的效忠嗎?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她偏偏沒有。據稱她在河間地目睹了五王之戰後百姓流利失所的慘狀,就當場發了一個誓,在長夜結束之前絕對不會入侵維斯特洛。至于幫助史塔克的目的隻是為了鏟除一個她看不慣的人渣,拉姆斯·雪諾。這個人可是個真正的衣冠禽獸,喬佛裡和他比還差得遠,他喜歡在恐怖堡開展追獵運動,還是一個頂尖獵人,女人是他最喜歡的獵物。他會扒光她們的衣服,在森林裡釋放她們。她們有半天時間逃跑,之後他會吹響号角,帶獵狗前去追獵。拉姆斯·雪諾抓到女人會先施·暴再剝皮,屍體留給他的狗,人皮則帶回恐怖堡作為戰利品展示。如果對方讓他的追獵運動比較有趣,他會在剝皮前先割喉嚨;如果惹惱了他或是讓他感到無聊,他就先剝皮。”
珊莎聽得臉色刷白。“諸神在上,世上怎會有這樣的——”
“這還沒完,”小指頭道,“拉姆斯用武力強迫寡婦下嫁,從而奪取了霍伍德大人的領地,婚後他便把新婚夫人鎖進塔,并就此遺忘了她。據說她在餓得發狂時吞吃了自己的指頭……波頓家的人一貫狡猾殘酷,但這家夥實在是個人皮野獸。也正是因為這樣,丹妮莉絲在聽說這個拉姆斯的暴行後,決心要為死去的無辜之人讨回正義,所以她才會派人幫克雷根奪回臨冬城。事後史塔克家族帶領北境領主表示願意向丹妮莉絲女王宣誓效忠,可丹妮莉絲卻回信說道,‘我有誓言在身,而我幫你們也不是貪圖你們的效忠,而是為了正義可以得到伸張。’所有人都為之震撼,從長城到多恩的大領主們都在稱贊丹妮莉絲女王這種不求回報的态度,以及對正義的追求和格守誓言的高尚品格。”
“她真是了不起,是真正的騎士女王。”珊莎聽得如癡如醉。
“所以你可以看見,丹妮莉絲不僅是實力強大而且在維斯特洛大陸人望很高,而現在的維斯特洛卻是風雲四起。蘭尼斯特和提利爾的聯盟因瑟曦出現嚴重裂痕,教團武裝再現,史塔克家族再次占領北境,河間地一片混亂,多恩态度不明。但是如果丹妮莉絲率領大軍反攻維斯特洛,那麼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北境将會對她宣誓效忠,蘭尼斯特和提利爾加起來也不會是丹妮莉絲的對手。”
“可她不是立誓不會攻打維斯特洛的嗎?”珊莎不解的問道。
“她是說長夜結束之前,你不會真的信會有長夜吧?最多幾年丹妮莉絲肯定會回來征服維斯特洛。而在她征服七國的途中,她會需要谷地的支持,所以她必定會騎着巨龍威懾鷹巢城,逼我站隊。”貝裡席公爵聳聳肩,看似無奈實則得意地說道,“我能怎麼辦呢?面對巨龍,鷹巢城就是個巨大的靶子!我隻能加入丹妮莉絲的大軍,和她一同推翻蘭尼斯特的統治。等她坐上鐵王座之後,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我至少也應該被冊封為孿河城侯爵又或者亮水城伯爵,如此以來,貝裡席家族和我培提爾·貝裡席就能真正擠身維斯特洛最顯赫的貴族之一。”
“可你不是已經是赫倫堡公爵和河間地總督嗎?你這樣說不是還降級了嗎?”珊莎不解地問。
“那隻是虛位,我需要用它來迎娶萊莎,僅此而已——當時總不能讓蘭尼斯特把凱岩城封給我吧。”
“是的,但城堡已經屬于您了。”
“啊,那是怎樣一座城堡啊!洞穴般的殿堂與荒廢的塔樓,鬼魂與幽靈四處出沒,無人打理,難以防禦……還有關于詛咒的小麻煩。”
“詛咒是歌謠和故事裡才有的事。”
這話令小指頭不禁微笑,“已經有關于中獅身蠍尾獸毒慘死的格雷果·克裡岡的歌謠了嗎?或者關于在他之前的傭兵,被他肢解四肢的那位?那位又是從亞摩利·洛奇爵士手中接管城堡的,而亞摩利·洛奇爵士得自于泰溫公爵,結果前者教熊吃掉,後者死在自己的侏儒兒子手上。我還聽說河安老夫人也死了。羅斯坦家族、科何裡斯家族、哈羅威家族、塔爾斯家族、斯壯家族……碰過赫倫堡的人統統不得好死,要是丹妮莉絲想把它賞賜給别人請便。”
“可你還是河間地總督啊?”
培提爾輕笑出聲,“你以為那些高傲的河間地領主會向我效忠嗎?他們打心底就看不起我這個低賤出生的人,所以我這個所謂的河間地總督也不過是空銜,不然我還需要賴在谷地不走嗎?”
“那我們可以回臨冬城,你也說了我堂哥已經奪回北境了。”珊莎實在是太想回家了。
小指頭撫摸着珊莎光滑的俏臉蛋,“你了解你的堂哥嗎?你們可是從來沒見過面,應該可以說是毫無感情可言,他會如何對待你還是個問題。所以在情況未明朗之前,我們最好都不要離開谷地。”
“那你都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比武大會,像你說的那樣拉攏谷地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