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你叔叔了。”
“才不是!”
提利昂也沒心情和他開玩笑,“不跟你鬧啦,其實我們之所以能夠馴服龍,是得意于龍女王的符文魔法。”提利昂把早上的事原汁原味說了一遍。
伊耿感動地說,“姑姑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是呀,我老爸要是有她這麼好,我也用不着殺了他。”提利昂話風一轉,“這正是一個好機會啊,伊耿王子。你現在有龍和黃金團,正好趁這個機會渡過狹海攻打維斯特洛,奪回鐵王座。”
伊耿愣了一會,“可是我姑姑的誓言?”
“你姑姑的誓言也沒提到你不是嗎?所以你也不用受限于此。你大可以對全世界說,你和你姑姑已經一族兩支,這樣不就可以保全你姑姑的名譽嗎?”
“這……這倒是可以,不過……合适嗎?”
“沒有時間啦,現在正是七國最脆弱的時候,我叔叔就算再怎麼能幹,也不能這麼快彌補瑟曦之前闖下來的禍事,機會難得呀。當然你也可以等長夜過去,你姑姑掃平七國後為你加冕,不過後世大概會稱呼你為‘被姑姑加冕’的伊耿。”
這伊耿當然不能接受,也許當天就和提利昂騎龍離開了,離開前提利昂還拉攏了狂笑風暴,徒利叔侄以及寒鐵伊葛·河文一同踏上征服韋斯特洛的行程。當然這都是丹妮莉絲準許的,畢竟她的目的就是讓萊昂諾·拜拉席恩,克米特·徒利和唐納爾·艾林坐上公爵之位。而寒鐵一直憤憤不平,和血鴉的關系緊張,不如讓他去維斯特洛幫幫提利昂他們。
當然在提利昂眼中不是這樣的,他覺得自己是以奪回祖先留下城堡為誘餌吸引了狂笑風暴和徒利叔侄(黑魚确實是這樣),與利用寒鐵和血鴉之間的矛盾,誘惑他做一些大事來證明自己比血鴉強。
而到了第二天,丹妮莉絲也收到了他們逃跑的消息,裝作很吃驚的問了一下,“伊耿跑了,他去哪了?”侍衛如實相告,丹妮莉絲也沒有繼續追問。
這時瓊恩·克林頓也沖了進來,畢竟伊耿也是他的養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抱歉女王陛下,我也沒想到伊耿王子會跑。”
“我還以為你也走了呢,克林頓爵士。”
“女王陛下曾救過我的命,如今魁爾斯又大戰在即,我又豈能離開。女王陛下剛剛才耗費魔力為伊耿王子得到龍,現在他卻……實在是太不榮譽了。”
“算了吧,他竟然做出了選擇,那就由着他吧。瓊恩爵士,我看你還是去幫一幫他吧,如果沒有你的協助,恐怕沒人會相信他的身份。”
瓊恩·克林頓神色複雜的說,“不用啦,他有黃金團,有龍,還有……你的認可。”其實對七國的領主來說,伊耿死去的父母是不是雷加和伊莉亞不重要,重要的是丹妮莉絲對他的态度如何。如果丹妮莉絲是認為他是真的,那他就算是個假的也無妨。
“話雖如此,但你畢竟是他的封臣。”她帶着瓊恩·克林頓來到龍山,找到了一隻長翼龍,然後用符文幫助二者建立了龍騎士與龍之間的聯系。“你去找伊耿吧,他身邊需要一個一心一意為他好的人。”
“女王陛下,我……”看着如此為伊耿着想的丹妮莉絲,瓊恩·克林頓是淚流滿面,他騎上長翼龍後對丹妮莉絲說道,“陛下,我會去潘托斯嘗試勸說伊耿王子放棄不理智的行為,如果真不行的話,我必定會保護好他,絕不讓他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送走瓊恩·克林頓後,維斯特洛那處又傳來了一個消息,是從長城那邊傳來的,瓊恩·雪諾死了。丹妮莉絲原本還納悶,現在還有什麼理由導緻他被守夜人兄弟刺殺呢,可下面的内容已經為她解答。
原來是前些來有長城的一個俘虜提到了瑞肯·史塔克就在斯卡格斯島上,瓊恩知道後關心則亂,畢竟傳聞那座島上的岩種可都是食人族,弟弟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叫他怎麼能不擔心。其實他真的不用擔心,因為瑞肯已經被克雷根給找到了,還被冊封為恐怖堡伯爵,但是瓊恩不知道這事。
當天晚上他就找了幾個野人朋友,騎上偷羊賊去斯卡格斯島找弟弟,結果守夜人認為他這算是背誓行為,便合謀進行了這場暗殺。事情發生後,雖然不久叛亂就被平定了,刺殺瓊恩的人也被關了起來,但有幾個高層擔心偷羊賊回來後發現瓊恩死了會發狂,所以才緊急請丹妮莉絲回來主持大局。
原本她還有些猶豫不決,畢竟她這裡即将發生大戰了,不過馬奇羅和魁蜥都堅持要她去,她也就隻好再走這一趟了。丹妮莉絲這邊正在前往長城的路上,提利昂還在潘托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煎熬。
自離開魁爾斯之後,他與伊耿就留在了伊利裡歐的府上。現在潘托志也是丹妮莉絲的地盤,如果龍女王有意抓他們回去的話,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與整天神情緊張的提利昂相比,伊利裡歐總督則顯的非常輕松,他靜靜的坐在花園内享受美食,旺盛的食欲一點也沒有減少,他今天早上吃香料香腸,并以黑褐色的煙莓酒沖下肚;下午吃凍鳗魚,享用多恩紅酒;晚上吃了火腿和雞蛋,又吃了填滿大蒜和洋蔥的烤雲雀,就着白啤酒和密爾火酒。“老夥計,過來吃點吧,我正好找你商量點事。”
侏儒看着對方大把大把地從一個木碗裡抓小辣椒和珍珠洋蔥吃。他額上布滿鬥大的汗珠,肥臉上的豬眼睛一閃一閃的。他手上的戒指熠熠發光,其中有瑪瑙、貓眼石、老虎眼、碧玺、紅寶石、紫水晶、藍寶石、綠寶石、黑玉、翡翠、還有一顆巨大的黑鑽石及一顆巨大的綠珍珠。光這些戒指就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提利昂饒有興味地想,隻要拿把切肉刀把它們割下來。
“坐啊,我的小友。”伊利裡歐揮手示意。
侏儒坐進椅子裡。這把加墊“王座”對他來說實在大得過分,乃是用來擺總督那張肥屁股的,為防萬一,椅子腳還特别加厚加固過。提利昂·蘭尼斯特可說一輩子活在巨人的世界裡,而伊利裡歐·摩帕提斯的豪宅将這種不适感提升到了荒誕的程度。桌上的美食也是極好,除了龍女王那裡,就數這裡夥食最好,即便在宮裡,也沒嘗到如此美味。
提利昂一邊吮着鹌鹑骨頭,一邊問起伊利裡歐事情的進展,“放心吧,龍女王沒有傳來通緝令。伊耿可是她的親侄子,她又怎麼忍心抓他回去呢。”
“但咱們算是背叛了她。”提利昂用匕首插起一塊鵝肝,“希望她沒生氣,不然的話,你就是逃到世界的盡頭也會被她抓回來碎屍萬段。”
“你是擔心你自己吧,老朋友。”
“沒錯,畢竟我還是一個蘭尼斯特,一個她不怎麼喜歡的姓氏。”提利昂苦笑道。
“我看她對你還挺好的呀,不然怎麼會讓你成為龍騎士呢,我可是非常羨慕。”
“這倒是事實。”提利昂得意地說,“不過想要征服七大王國,我的阿拉克斯還是太小了些,重點還是要看伊耿王子的沃馬克斯以及寒鐵伊葛的梅麗亞斯,尤其是‘紅女王’,它是我們目前最大的王牌。”
“放心,我知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那樣安排妥當,不日黃金團就将在風暴地登陸,争取快速的把風息堡奪下來。伊耿将在那裡登基和公布身份,号召其他大家族臣服。”奶酪販子拿着一個血橙,用力一捏,果肉和果汁流滿了整個手掌,“有龍在,鐵王座唾手可得。”